Chapter92 纪念品(1/2)
“萨沙你跟克鲁姆的路子很像啊,都是先做假动作诱敌,上次哈利就是被你摆了一道。”罗恩用望远镜望着被克鲁姆假动作引得摔下扫帚的爱尔兰找球手一阵唏嘘。
萨沙对此不予置评,他技术可远没有威克多尔好,霍格沃茨的校内比赛跟世界杯比起来简直像是过家家了。他用慢动作回放了一遍刚才威克多尔和林齐俯冲的动作,旁边还有紫色的文字标注着“朗斯基假动作-牵制危险的找球手”。
萨沙的视线一直跟着威克多尔,他盘旋在一百英尺之上的空中,四处搜寻着金飞贼的踪影,可不得不说爱尔兰队的合作默契程度太高了,他们七个人就像一个人那样,比赛刚过去不到半个小时比分就变成了“130:10”,如果威克多尔不能在分差被拉到150分以上之前找到金飞贼,保加利亚就输定了。
他其实知道的,乔治和弗雷德说的是对的。
两支队伍的吉祥物之间的战争精彩程度也不可小觑,当保加利亚队两次犯规之后,爱尔兰的小矮妖组成了一只巨手对媚娃们做出了一个十分粗鲁的手势,媚娃们气冲冲地完全失去了控制,她们顿时飞过赛场把火焰般的东西扔向矮妖,她们的脸拉长了变成了尖锐的鸟喙,覆着鳞片的翅膀从她们的肩膀上冒出来。魔法部的官员不得不进场把两支队伍的吉祥物拉开,才没让这场面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当威克多尔一个躲闪不及被爱尔兰击球手奎格利用力打过来游走球正面击中的时候,观众席上传来震耳欲聋的抱怨声。他们能看到威克多尔的鼻子好像被撞坏了,血流的到处都是,可是裁判没有吹哨。
萨沙把望远镜拿开,不由自主地啃着拇指的指甲,他听到罗恩说“应该暂停比赛,他那个样子已经不能再比赛了”,过了两秒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看比赛。下面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爱尔兰的找球手林齐发现了金飞贼,威克多尔紧随其后,从他被撞坏的鼻子里冒出的血花在他的身后飞溅,他很快和林齐追平两个人再次向地面俯冲下去。
林齐再一次摔在了地面上,威克多尔抓住了金飞贼。
黑板上的比分停在了“保加利亚:160,爱尔兰:170”。
威克多尔看上去有些迷茫,似乎之前被游走球撞的那下没能让他缓过来,他降落在地面之后也不让场内医生为他处理伤口,保加利亚的队员们都垂头丧气地围在他身边。
颁奖仪式将在顶层包厢举行,连同虽败犹荣的保加利亚队的队员也一同被邀请到包厢里。他们站在包厢的两排座位之间,轮番与自己的部长与福吉握手,巴格曼大声喊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当报出威克多尔的名字时,整个体育馆都给予了他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萨沙看见了站在最后面的威克多尔,他笔直地站在最后方,微微低垂着头,在一干身体强健的魁地奇球员中,他的身高依旧傲人,目测一米九以上。萨沙不知道威克多尔是去哪儿上的形体课,但他相信现在把这个脸上还带着血迹,看着有些狼狈的人推上t台,估计也没什么违和感,如果那场秀的主题是“战损”的话。
“妈妈。”萨沙扭头看了眼海伦,似乎在征求意见。
海伦揉了揉他的头发:“早点儿回来。”
萨沙盯着那个将要离开包厢的人的背影,抽出魔杖低声道:“apparate(幻影移形)。”
“干什么这么闷闷不乐的,你刚刚可是打了场精彩的比赛。”
萨沙的突然出现吓到了正想安慰威克多尔的迪米特洛夫,他是保加利亚的追球手。
“萨沙?我……我们输了。”威克多尔的俄语听着更自然了,显然也是下了功夫去练习的。
迪米特洛夫脸上出现一个暧昧的笑容,他看了两个人几眼就扭过头去哄赶着其他的队员先行离开,他刚刚可是在包厢里看见了这个说俄语的少年,当然俄语他是听不懂的,可两个人的眼神,他还是看得懂的。
“然后呢?这就是你对自己鼻子的伤不管不顾的理由?”
两个人沿着铺着紫色天鹅绒的台阶而下,场内的观众们还在欢呼爱尔兰的胜利,这时候过路上像是另一个世界,显得格外清静。
“我懵了……不应该那个时候就抓住它。”威克多尔攥紧了手里的金飞贼,“我还想……还想,等赢了比赛……”
“如果你想把奖杯送给我,你的队友会打死你。”萨沙语气轻松地笑了笑,“一会儿这里会人满为患的,找个清静的地方,我给你治治鼻子?”
威克多尔猛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握紧了萨沙的手腕,向体育馆二层岔路口的右侧跑过去,幸好身高已经一米七五左右的萨沙腿还算长,不然要不是被拽着他完全跟不上威克多尔。剧烈地跑动让他差点儿岔了气,过了两分钟左右,在迷宫一样的建筑物里拐了两个弯,他们在保加利亚队的休息室门前停了下来。
威克多尔打开门,里面几个正在交谈的保加利亚队员闭了嘴,目送着威克多尔拉着萨沙拐进给他们每个人提供的独立更衣间里。而后他们的交流更激烈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萨沙转身把威克多尔按在更衣间里唯一的一张长椅上,抽出魔杖指着他的鼻子:“苏里萨兹(thurisaz)乌鲁兹(uruz)悟究(wunjo)。”一阵绿色光芒沿着魔杖流向那破损的鼻子,不消片刻便完好如初了。
威克多尔只是看着萨沙,许久都没有说话。
“你刚才在赛场上的表现真的精彩极了,哈利,我弟弟说你的决定非常明智,你在最明确的时候结束了比赛,赫敏,我的朋友说你非常勇敢,你是整个赛场上最值得尊敬的球员……”
“你呢?”
“我?”萨沙看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眼挑了唇角,“我只想把那个不长眼的奎格利拉出来揍一顿。”
话音刚落,萨沙只觉得比他高了一个头还多的威克多尔像一片阴影一样笼罩下来,出乎意料的没什么剧烈运动后汗臭味,而是一种,属于威克多尔的费洛蒙的味道,尽管人类的费洛蒙原本应当是无色无味的。
他很难去形容,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威克多尔用了什么香水,那种类似甘洌的泉水混着樟木的气息充斥着他的鼻腔,让他有些头晕目眩,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安心感。
“我……”
萨沙向后退了一步,食指竖在嘴间,蓝色的眸子里映射着更衣室明亮的灯光,仿佛含着一池漾着涟漪的湖水。
“威佳,我还需要时间。”
威克多尔看上去并不觉得失落,似乎萨沙的话是他意料之中的,他举起手里的金飞贼放在嘴边印下一个吻,拉起少年的手把金飞贼放在他的手心里。
“我已经等了两年,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
威克多尔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他只是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给了面前的人。
威克多尔没有多留萨沙,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的队友过来敲门让他别忘记晚上的聚餐,虽然他们输了比赛可饭还是要吃的。威克多尔坚持把萨沙送到体育馆外,如果不是他要用幻影移形回帐篷,威克多尔可能会把他一直送到韦斯莱家的营地。
萨沙站在台阶下冲着威克多尔挥了挥手,才掏出魔杖低声念咒,随着空间一阵扭曲,他站在了距离双人帐篷不远处的树林边。他找了个结实的树干靠着,单手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包黑壳子的万宝路和一只银色的火机,抽出一颗叼在嘴里,滑了两下钢轮点燃了烟。
被黑暗的树影遮盖的地方顿时烟雾缭绕,但也只是片刻,便被微风吹散了。
萨沙只抽了一口就把烟夹在指尖,有些空洞的眸子盯着细微的橙红色的火光,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等烟燃尽。
戈德里克和萨拉查飘在不远处,看着他不说话。
细长的烟灰掉在有些潮湿的泥土地上,断成了几节。
萨沙扔掉烟头,看了看一直握在手心里的金飞贼,那收拢的翅膀上还沾着一点儿红色。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在这只金色的小球,某个刚刚被印下痕迹的地方,落下一个吻。
萨沙走进帐篷里的时候,里面正在闹的不可开交。韦斯莱的双胞胎正在大声说他们差点儿就被巴格曼坑了的事,他们一眼就发现巴格曼给他们赢得的赌资是小矮妖的金币,巴格曼跟他们争执了半天,他也不想闹得更大,不得已才满脸铁青地给了他们加隆,当然也只有三百加隆,巴格曼可没那么多钱给他们。
“那可是我们的全部家产!”
“差点儿就没了个干净!”
“嘿!亚历山大,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们还想感谢你!你保护了我们的全身家当!”
萨沙走到厨房倒了杯水:“谢我干什么,你们要是自己没发现,还是会被骗得倾家荡产。”
哈利他们围坐在长桌边,一边激烈讨论着刚才的比赛一边吃冰淇淋,显然他们希望睡觉之前再享用一番甜品,好让他们兴奋过度的脑子冷静一下。直到亚瑟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金妮已经睡了过去,才让他们回房间去睡觉。
“你刚刚是用幻影移形去找克鲁姆了吗?在包厢里,你一下子就不见了。”哈利换着睡衣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萨沙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颇有些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金飞贼,在哈利面前晃了晃:“独一无二的纪念品。”
哈利刚穿了一半裤子就因为过于惊讶定在了原地,整个人保持着一条腿露在外面双手还提着裤腰的微妙姿势,盯着萨沙把金飞贼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木制的小盒子里,又把那个小盒子放进随身放置的袋子里。哈利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毫不怀疑萨沙手里这个就是刚才世界杯赛场上用的那一只金飞贼。
“快把裤子穿上,”萨沙揉了揉哈利那头乱糟糟的黑发,“这个纪念品可不外借,对我来说,意义特殊。”
哈利直到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满是在他眼前一晃而过的金飞贼。
萨沙没换衣服更没有躺在床上,按理说凌晨三点不到就起了床,到现在应该困的不行,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精神振奋,身体上也没有任何的疲惫感。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开始自动回放他和威克多尔独处的那段场景,甚至还能闻到那股掺着樟木味的泉水香气。
时针向前走了两格,营地里没断过的歌声和欢呼声突然变了样,原本一直愣神的萨沙皱紧了眉头,强烈的不安感使得他全身紧绷。戈德里克和萨拉查互相对视一眼,双双飞出帐篷,片刻便返了回来。
“是那个混蛋的手下,”戈德里克咬牙切齿地说,“他就非得趁着人多热闹整出点儿幺蛾子来才甘心吗?”
“食死徒?”萨沙揉了揉眉心,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伯莎.乔金斯的灵魂。
“四处放火,有几顶帐篷被烧得冒烟了,”萨拉查面色不善,“现在这里有十万巫师做见证,他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戈德里克冷哼了一声:“魔法部才不会相信那混蛋会真的回来,不论发生什么都会有背锅的可怜人,别的本事没有,欲盖弥彰的本领没人比他们更出色了。”
“也就是说,食死徒是在虚张声势?”萨沙也听出两个人说话的意思了,虽然一个劲儿在鄙夷伏地魔和魔法部,可没有让他叫醒哈利他们赶紧逃命,“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呆在帐篷里反而更安全?”
戈德里克双手抱臂没好气地笑了笑:“那不然呢?屠杀十万巫师?那群戴着傻不拉叽高帽子的也不是真的傻子,闹出人命了哪边都不好收拾。不排除他们会误杀麻瓜,那些被甩了一天遗忘咒的营地管理员们,可比死了巫师更好处理些。”
“黑魔标记,”萨沙抽了口气,他都快把之前在水晶球里看到的景象忘了,“除了引起骚动,还让十万巫师都看到了黑魔标记……”
“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萨拉查总结道。
亚瑟几乎是用撞的打开了房门,他大喊着:“孩子们快起来!快点儿!有紧急情况!”
“韦斯莱先生,请您先冷静一下,”萨沙站起身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现在我们呆在帐篷里才是最安全的,我不得不提醒您,这两顶帐篷都是出自尼可.勒梅之手,它的防护性能不是一般的帐篷可以比拟的。”
这只是个借口,萨沙也没研究他老师是不是真的在帐篷外层刻画了什么符文法阵,但这个借口用在现在实在是太合理不过了,它成功说服了自乱阵脚的亚瑟。
哈利也没睡踏实,他听到亚瑟的喊声就猛地坐起身,一脸迷茫地看着波澜不惊的萨沙和里面是睡衣外面套着牛仔衫显得不伦不类的亚瑟。
“发生了……什么吗?”
萨沙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接着睡吧。”
“哦。”哈利也当真相信萨沙的话,他回应了一声就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打了个哈欠又接着倒头大睡了。
萨沙推了推亚瑟示意他们到客厅去说,随手关上了房间门还附加了一个静谧咒语。
亚瑟的嗓门出奇的大,他来萨沙和哈利的房间之前先叫醒了韦斯莱家的兄弟几人,几个红发都还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或肩上披着外套,突如其来的慌乱让他们彻底清醒过来,他们本来想跑出帐篷的,可看到萨沙和亚瑟的样子却都站在了原地。
其实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一个人保持镇静,他们就会跟着冷静下来。
另一顶帐篷的海伦安抚了两个女孩儿,用了跟萨沙相同的理由让她们在帐篷里呆着不要乱跑,自己则是到男生们的帐篷看看情况。
“我先说明一下,现在呆在帐篷里是最安全的,你们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尼可.勒梅的炼金物品不是什么魔咒都能轻易摧毁的。”萨沙重复了一遍刚才跟亚瑟说过的话,“其次,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占卜课上,在水晶球里看到过黑魔标记,这次骚动可能跟食死徒有关。”
罗恩紧接着大声说道:“萨沙的占卜准确度高达100%,我保证!”
其实不用罗恩做担保,也没人在这个功夫怀疑萨沙什么,听到“食死徒”和“黑魔标记”这两个词,在场的人都觉得寒毛直竖,亚瑟当下决定和已经工作的比尔、查理以及珀西出去帮忙,海伦则是留守在帐篷里负责照看几个没毕业的孩子。
海伦叹了口气:“我去把赫敏和金妮带过来,她们被吓坏了。”
“哈利呢?”罗恩四下看了看才发现少了个人。
“我让他接着睡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萨沙说着完全无视了罗恩惊愕的目光,走到厨房翻着橱柜,没什么收获又去看当做装饰的盆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几个盆栽里的花摘了下来,又捧着那些花走回厨房烧开水。
“还真有你的,这还叫不是什么大事?”
“那什么叫大事?”
“我们真的服了你了。”
乔治和弗雷德说着一同在长桌边坐了下来,而海伦刚好带着披着羊绒毯的赫敏和金妮进来。赫敏和金妮还惊魂未定,战战兢兢地问他们知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食死徒的目的就是引起骚动,让所有人看到黑魔标记,你们出去反倒有可能会受伤,杀人对他们没好处。”萨沙倚着墙边解释着,“没有生命危险就不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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