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花样男子(1/2)
有人引导她去发现什么,这个感受一直挥之不去。
这不,又有新资料到她手上了。哦,之前查不到,现在就资料滚滚来?她们家查资料都这么迅速的吗?她咋自己不知道?!与其说是她家找的侦探能力强,倒不如说有猎人摆着奶酪领着她一步一步往那边走。
□□裸的引诱还是□□裸的挑衅啊?
凉长长反倒来了兴味。嗯,想拉她进去看什么呢?明明应该是具俊表着急的事情,怎么想让她去窥探。
那就去吧,上学前的摸鱼。
于她来说,现在这事已经不只是具俊表和具俊表女朋友的了,还是她和‘隐形人’的事。当然,要是最后她证明隐形人根本不存在,是她脑抽多疑也没办法。
关于牛郎先生,凉长长一开始还是觉得打一顿不够打两顿就好,就是路途中她手贱看了保镖新递来的这位牛郎先生的资料,临时决定还是能好好说话就好好说。
怪就怪在这资料太特么全了,家属生平什么的都摆的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经历了什么事情,流水账一样。就这种白开水似的阐述,居然也让凉长长看出一种电视剧版命运凉薄对金世熏不公的感觉。
小时候家里还是中产家庭,一直年级前几的水平,顺风顺水的,不愁吃穿不愁教育。这眼瞅着高二升高三了,父母出车祸没了,就剩了两兄妹相依为命。没有监护人没有旁亲,刚自己拿着赔款和父母的资产,要撑过去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妹妹就被确证了癌症,骨癌。
为了妹妹的病,房子卖了,父母的资产全部垫进医药费,勉强才撑了不到一年。原本高三升学的事情也实在是无力支持,因为实在没钱。
从履历上来说是个再优秀不过的人,偏偏走了风月门这一遭,就是为了来钱快。
什么都需要钱,要钱救命的时候钱尤其重要。明明又会钢琴又会小提琴,但凡咬咬牙撑起上个大学也不至于到没有其他余地的地步,可是还是走了另外的路,只能说都是个人选择,但也确实命运不给他其他的机会。
资料里配着一张张搜集来的照片,更加戳人心窝子了。里头都是金世熏兄妹俩的照片,两兄妹一起在医院花坛晒太阳,或者金世熏提着保温杯去病房的背影这类的。
只有一张金世熏妹妹的正面照,小女孩瘦瘦小小的,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但是尖尖的脸颊衬得那双黑眼睛又亮又透,薄弱但又坚强。这张照片有些刺痛凉长长的心,因为这个女孩子和金慧娜很像,像到凉长长看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名字也只有一字之差——金世娜。
金世熏很疼爱他妹妹,从几乎天天去看他妹妹的记录就可以看出来了。如果是慧娜的话,有这样一个疼爱她的哥哥,应该会很开心吧。
看着这些,凉长长怎么都下不去手。
要是把人家打伤了,不论轻重,金世熏都会躲着妹妹以免对方担心……这样的话,金世熏好几天都看不了他妹妹,而这个酷似慧娜的女孩子也见不着她的哥哥,还是不要做这个孽吧。
当然,一切是对方配合的情况下,在配合的情况下没必要把人逼绝了。
凉长长又看了会金世娜的照片,叹气。后续有可能的话,她想帮帮这个女孩子,倒没有其他什么想法,完全就是冲着那张脸去的。
到了金世熏家的地址,凉长长让一半人跟着一半人在下头等着。巧,这栋大厦是李家的财产。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搞到这个人的住址,就巧的不可思议。20层,名贵地段,家具也不便宜。这间房不属于金世熏,但是最近这套房在进行转让手续,转让对象是金世熏,看来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凉长长进去的毫无压力,她刚下车保镖就把通行卡递上来,根本没机会上演被保全拦住。大约这就是家里搞房地产的好处?换成一般人,可能就算知道地址也不太可能进得去。
保全看到凉长长和她身后的保镖没太奇怪,小区住了不少名人,要说更夸张的也不是没有,淡定放行。
一路畅通无阻,凉长长带着人就直接到了金世熏家门口。
礼节性敲门。保镖们站在两边的死角。
“啪嗒。”金世熏试探性开了门。
保镖灌入,直接把门撑开,架住试图抵制的金世熏。
“呀,你们是谁啊!”金世熏有些气急,当然,他装的,他们是谁他心里一万个数。
凉长长看着人被保镖挟制住,又看着他死活拒不合作,蹭蹭把人拖墙角亲自教育。
嘭!法式腋下包噌的一下就抵在了墙上。擦过了男子的头发,发出了闷闷的撞击声。
金世熏转头看了看包,挺贵的,这个包大抵能抵上妹妹半年的药,面前的女孩子是一点不心疼,任由包包在墙面抵着。
那张精致的脸紧紧盯着自己,鲜活有生命力,他在这种情况下仍忍不住分心想到自家病床上躺着的妹妹,眼里有些遗憾和羡慕,要是他也有钱多好?妹妹能少吃多少苦。每当妹妹含着笑意看着他说拖累他的时候就心里难受,爸妈都不在才会让她这样的早熟和聪慧,他们世娜已经好久没有放肆的笑过了。
包贴着他的脸,他没闪躲,反而嘴角上扬,从那人给他打电话的严肃来看,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打一顿。
看着成群的保镖,以及完全锁死的门,连窗户都守了人,他隐隐想笑。没必要,这是20层,他要是从窗户走,人直接凉的透透的。而他这人比谁都爱惜生命,他不会找死。
凉长长笑着看着还是儒雅的看着她的人,这位牛郎先生真不怕呀?“金先生,十天前在hulk酒吧里您好像有些活跃?对本家下手这件事方便我们仔细聊聊吗?”
金丝草也算半个本家嘛,直接给人整了个金克金。
“这位小姐,您这样可算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金世熏看着冲他做凶狠状的女孩子,很平静。
“?”凉长长哈哈笑了。“我很怕。”
“……”演戏都不带演一下吗?
“金世熏xi?不如省去那些你你我我他他的步骤,直接回答问题怎么样?”凉长长收了笑容,多了认真。“不要再没所谓的绕弯子。请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您可能有些误会,我纯粹出于想要保留美好的记忆,仅此而已。”
“……”这是把群众当傻子?就照片里开心的脸以及凑那近的姿势,就差没冲生活比个耶了。要么□□熏心要么暗地黑心。“所以出于自私,就可以不顾女孩子的意愿拍照吗?拿什么做借口?缘分?激情?还是无止境有目的的栽赃陷害?”
这很重要。
“我以为这是我和那位小姐的私事,并没有想到会以那样的方式公开。”金世熏想起那天夜里和善但是饱含心事的女孩子,有些出神。“只是恰巧是一夜的相遇。相逢的时候开开心心离别的时候当然是留下一些好的回忆了。”
生活就是这样,总是不经意间发生一些事情,他很抱歉,但只能这样,因为他有所图。
“哦,拍照这种事情还真是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呢?”凉长长翻了个大白眼儿。就他这口气也是明显知道有人找他,也知道神话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躲着避祸呗。
“到最后一步了么?”
“图片不能表示吗?”那能说不是吗?金世熏苦笑。
“既然这么说,不如看一下这个?”凉长长退了些抬手,身后的保镖递来一个文件。“看完了再决定我们如何对话。”
金世熏抬眼看着她手中的文件,接过。
起诉书。
“金先生是妥妥的成年人,该为所谓的美好负责啊!人家16岁!根据金小姐的意思,她喝了金先生递过来的酒然后瞬间失去意识了,加上照片算□□未成年人?□□?□□?您选一个吧。”凉长长笑得很平静,小模样玩这一套。“还有名誉损失费,个人肖像权的侵害。金先生,到这一步的话,在监狱探望您的时候家里人要如何自持呢?”
家人这两个字凉长长咬得特别重,她在隐晦提醒他家里人。“金先生可不要因小失大。现在我再问一遍,究竟发生到了哪一步,究竟是谁指示的。”
金丝草并没有防范意识,当后只记着找人去理论,没有去做任何化验之类的事情,在这个点上是吃亏的。但是没关系,问题总是能一点一点跑出水面不是?如果好的不听非要听坏的,那她也可以呀,那个时候就该使用什么手段,使用什么手段了。
凉长长把腋下包甩在沙发上,环顾了一圈这个房子。
那么在意妹妹的人,一眼扫去整个房间就没有任何妹妹或者自己的照片,也没有任何个人化的气息,就像精装豪华的样板房,一层不染但没有烟火味道。
面前的人根本就没有把这里当做是家一样,甚至仔细琢磨能体悟到他有些抗拒。房子到手很可能就是卖掉,这样的人性格上就比较警惕。
“看来您准备的很充足啊。”金世熏苦笑。“您确定那位金小姐是愿意起诉的吗?”
凉长长哼的一声冷笑。“那种照片流出去之后,人家不会采用任何手段来保护自己吗?还是觉得这种事情混久了就能混淆过去,毁坏了人家的名声,就可以躲在幕后心安理得享受一切了?”
“您这么说可不恰当,毕竟当初我们是你情我愿。”金世熏抿紧了嘴唇,拿着起诉书的手也掐紧了。
“你再继续说这种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任何客气都是看在对方识相的面子上的。你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吧?我应该是最祥和的那一个。人呐,是要惜福的。”凉长长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有些漫不经心。“唔,你不快点的话,我另外两位朋友要来了,f4你知道吧?他们可就没有我这么讲道理了。”
其实苏易正他们不在。她决定不动手以后,特意让苏易正和宋宇彬先回去,人多就挤了。再者他们也有事情要做,吴闵智那边还需要调查,他们带着具俊表一起,引蛇出洞!
“我可听说你是知道关键的人,说来听听怎么样?或许我可以酌情保全一下。不然就面子上来说,吴闵智xi不见得会有什么事情,而金世熏xi就难受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没必要隐瞒了嘛,现在在明处的就是他和吴闵智。
听到吴闵智这三个字,金世熏眼神冷下来。确实是,不管什么事,他就是顶头的那个人。对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想要把女儿摘出来还是容易的。何况老板说过,吴闵智和f4还算有点不为人知的关系。
吴闵智的怨毒劲,和地下见不得光的动物一样,徒有一张好看的皮囊。和他见过的许多贵妇一样,是个为了爱会疯狂的女人。
他当初会接手,也就是图钱,图两份钱,一份是吴闵智的,一份……是老板的。拿了这一份,妹妹的手术费算有着落了,他也能退出这条路。
老板他真的想把自己暴露吗?以这种方式?金世熏心里嗤笑,他自己都难熬,何必想老板怎么样呢,老板都让自己说了啊。
“李小姐,您是个聪明的人。”金世熏深吸了一口气,扫了站在一边的那群保镖,跨出步子,坐到了凉长长面前。“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我还不知道好歹的话就太不识趣了。”
“洗耳恭听。”凉长长眨了眨眼睛,“我喜欢直白的人,金先生的语言决定了我们对话的顺畅程度,把事情说简单点儿,对你对我都好。”
“我们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关系。您不相信的话,如果金小姐本身是第一次,那么一检查就知道了。”本来就是拍照利用,他自己的职业他自己清楚,他懒得祸害人女孩子。
金世熏把起诉书放在茶几上,慢慢递过去。
哦,暗示她主要的□□罪名不成立了呗。“ok,继续。”
“合作的话……确实有第三个人。”金世熏看着面前的女生,试图在她身上看出哪些不同来。究竟是哪一点引着人这样为她着思考虑?“可是,具体原因是什么,恐怕您得亲自见见他了。”
金世熏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从中拿出那张名片,双手递给凉长长。
凉长长眼神探究,接过仔细看了看,只有一个地址。
有些熟悉,不,应该是很熟悉的地址。那是靠近码头的地方。
凉长长有些沉默,她想她知道是谁了。
“那位说,您不要害怕,带多少保镖都可以,他期待和您的见面。”金世熏心里多少松了口气,这张名片他准确传递到了,任务也就告一段落。“他会一直在那里等您。”
凉长长撇了撇嘴。“说见就见,那岂不是很没面子?请转达一下,我,不,去!”
金世熏才不强求,他的任务就到这。看李小姐这个样子,和那位之间的瓜葛应该很深。
凉长长实事就是,“录个视频吧,证明人家女孩子的清白。然后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我说过的话肯定算数的,只要你不乱搞其他事情,我可以保证一切从轻。否则你在首尔待就不下去了。”
起诉撤下,报警还是可以的。金世熏怎么样凉长长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和金慧娜长得极其像的那个女孩子。如果金世熏这件事到此为止,能够走上一条新的路,金世娜也会不一样的吧。“首尔的医疗条件是国内目前最好的。与虎谋皮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干了,下场你不见得能控制的住。”
凉长长言尽于此。
金世熏猛地看向凉长长,她知道世娜的事情。
也是,她这种级别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查不到的呢?没有用世娜来威胁他而已。
金世熏点头。录就录吧,抵抗也只是个过场。
凉长长让保镖带着他去他的房间里面,自己坐在沙发上想事情。直到拿了录像到了回程的路上,凉长长还是拿着名片出神。
没有名字的名片,让她想起了曾经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很执拗,带着不符年龄的疯狂。
是他啊,那可真是好久不见了。现在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见面,还是先这样吧。
晚上f3通知她说那头成功把吴闵智给套出来了。凉长长和f3一块,看着吴闵智惴惴不安地走进具俊表家的客厅。
凉长长就是小配角,坐在离具俊表最远的地方,宋宇彬苏易正都在她旁边,这会子主要的主事人是具俊表。
吴闵智走进来看到她的时候还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
“前辈们晚上好。”吴闵智端起乖巧的笑容,那双大眼睛紧紧锁在具俊表的脸上。“俊表前辈,您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具俊表臭着一张脸,直接把一本相册甩地上。
相册因为着力而摊开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照片。
神话幼稚园毕业的合照。
左边第三排第一张那个小女孩的照片刺痛了吴闵智的双眼,吴闵智的脸上带着惶恐而又惊吓的表情,情绪马上失控。
吴闵智扑在地上,把相册抱在怀里捂得死死的。“不要看!不要看!前辈不许看这个!”
具俊表拳头捏的死死的,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暴怒,不要生气。“你,究竟是个什么?你不是那个家伙的亲故吗?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故吗?”
吴闵智看着站着质问她的具俊表,眼睛刷的就晕起了泪水。也许这样的视角让吴闵智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鄙视和嫌弃,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哭着哭着就笑了。
那双她仰慕的眼里的嫌弃与厌恶刺痛她的心。
“就是这样的表情,像看虫子一样……前辈,过去的种种你真的都忘记了吗?”吴闵智哽咽着问他。“这种把我当成怪物的表情,前辈,你都忘记了吗?”
“什么意思?”具俊表看到相册的时候,只是以为对方和他是幼稚园同学,并没有深想。吴闵智这话什么意思?
“前辈怎么能忘记呢?神话幼儿园一班吴闵智啊!为前辈赶走讨厌虫子的吴闵智……因为喜欢前辈画了很前辈在一起画的画的吴闵智……那个被前辈嘲笑说是丑八怪,这么丑还疯了敢肖想您的吴闵智!”吴闵智摸着自己的脸,陷入到了一种执念之中。“那些讨厌的神情啊……我一刻都不敢忘记。”
吴闵智哭着一字一句把过去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她们在幼稚园的时候都是同学。小具俊表有一次坐一边玩,有一个飞虫围着他绕。具俊表讨厌虫子整个神话都知道,一旁的吴闵智跑着出来为具俊表赶跑了虫子。而终于没了天敌的具大爷开心的笑了,小吴闵智也跟着开心起来。
具俊表是谁?神话幼稚园少女们的偶像,吴闵智当然也喜欢。她把自己的喜欢画成了画,画中有一个新郎有一个新娘,新郎是吴闵智,新娘是具俊表。
具俊表原本笑着,结果瞅着小吴闵智手上的画了。具俊表从小就是天大地大爷最大,一般姑娘是不搭理的。一看有人画他,那张嘴就欠的慌。
“你这个丑八怪,凭什么画我?还想我当新郎呢,哼,不看自己多么丑吗?”
就这句话,直接把小小的吴闵智伤了个透顶。
幼年的画,承载了吴闵智想要和具俊表在一起的梦想。前辈讨厌虫子,她明明勇敢的赶走了他讨厌的虫,得到了他的谢意和笑容,却因为丑陋的外貌而被嫌弃——她不配把他放在画中,扮演着名为新郎和新娘的角色。
吴闵智想了很久很久,是不是如果当初她是漂亮的,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只要足够漂亮,她就可以成为他的新娘,他就可以获得他的喜欢。
具俊表努力的想要想起她说的那些,但是实在没有一丝丝的回忆。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哪会记得那么小那么琐碎的事情。过去他……说过那样的话吗?“我想不起你说的这些事情,但是我很抱歉。”
“抱歉?!”吴闵智撑起自己,猛的摇头。声音随着不敢接受的神情越来越大,“不是这样的啊,前辈不是这样的!我想听到的不是你的抱歉啊!”
这些年来大大小小好几百次的手术,她不是从普通变成了这样漂亮的外貌吗?他为什么要抱歉呢?她不是已经变美了吗!
吴闵智神情的癫狂,让苏易正皱了眉头。女孩子疯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了,可千万不要发疯。他对吴闵智道:“冷静点。”
吴闵智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盯着具俊表。纤细的手拂过胸口,拂过脸庞,抚摸自己的眉眼。“前辈,看看我。我现在不漂亮吗?”
具俊表面无表情。
吴闵智一步一步靠近他,泪水就一滴一滴的掉。一手握紧了相册,另一只手就这么靠着自己的脸。“我都这么漂亮了,前辈,您就不喜欢吗?”
吴闵智看到具俊表并没有任何动情的样子,还是觉得像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她,惨笑道:“我是为了谁回来的啊?我是等了多久才等到现在这一刻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神一点都没有改变,就那么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吴闵智丢开相册,双手握住具俊表的双臂,歇斯底里大声喊道:“说啊!说你喜欢我啊!说你喜欢吴闵智啊!这么漂亮的吴闵智啊!”
前辈还是这么高高在上的神情,尽管已经学会了不吐恶言,但是眼底还是藏不住的嫌弃和厌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被吴闵智晃的左右晃动的具俊表,抬起了下巴,看着不远处的大门。
“求求你了,说喜欢吴……”吴闵智失神呢喃着。
具俊表叹了口气,对方这个样子他真是没眼看,连生气好像都变成了没有必要的行为。“实在看不下去了。”
吴闵智愣住。
具俊表低眼看她,“知道为什么吗?”
“小的时候那个帮我赶跑虫子的人还有一丝善良,现在这个人,恶毒的就只剩下一副皮囊。”具俊表语气就像在阐述什么事实一样,只剩下满满的淡漠。“从过去到现在,你都只是一个怪物。啊不,现在变得更奇怪了,心思丑陋。”
听完这话,吴闵智就像遭到了重击,搭在具俊表双臂上的手猛的落下。
具俊表扫了她一眼,转身准备走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金丝草!就那么一个卑贱的人,为什么非要是她?!”吴闵智反手拉住具俊表,“因为有那么些地方像允希前辈吗?”
凉长长:!
凉长长突然觉得沙发有点烫屁股。喂喂喂!她只是吃个瓜而已!怎么就到自己身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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