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灯下黑（1/2）

林华还没说话，只见人群一阵骚动，那名带着一群小流氓勤奋工作的纨绔子弟挤了进来：“宣姑娘，刚才太子殿下所说的话，小的已经逐字记录下来了。请宣姑娘施法刻制木版，小的代表家父，由城南船行出资，将太子殿下的话连同配图，一同赠送给东原国所有国民。”

“咦，你很会拍马屁嘛，有前途，宣儿你快去刻版吧，刻出来你们快去印，印完了快发出去，越快越好。”俏姑娘懒洋洋地吩咐一声。

“小的遵命，不过……”纨绔子弟刚要转身，又回过头来望向阳姑娘，“阳姑娘，按仙界的说法，这算发行吗？”

“算！”阳姑娘轻笑一声，“不过印刷之前还要请太子殿下过目一遍。”

“哈哈哈，林某就不用过目了。”林华一摆手。

“要的，你必须过目。”阳姑娘态度坚决。

“为何。”

“这叫审查制度。”阳姑娘微微一笑。

随后的三日内，在太子林华的推动下，东原国朝廷又增设了一个机构——言议署，由太子林华兼任署卿，郡主小宣任卿副。全国各郡州无论是官是民，均有权以书信的形式向言议署发来文字或图画。太子林华拿到这些书信，以最快的速度委托至少三路丐帮弟子进行核实，内容经核实真实有效的书信，涉及到官员贪腐部分，太子林华直接密报皇帝进行处理，涉及到官员的处理结果或民生问题，太子林华则直接委托小宣郡主制版、印刷。印刷品被命名为东原日报，由城南船行负责发行。

在东原日报的创刊号上，当今太子林华情真意切地称呼百姓为衣食父母，获得一致好评。由郡主小宣创作的姐姐打架图，更是引来热评无数。各地富商纷纷启程赶赴溪尾城，想要目睹俏姑娘挑战丐帮的风采。擂台赛竞技场馆放出的首场五千张门票被抢购一空，原价一两黄金一张，在黑市上被炒到十两黄金一张，而城南布衣坊则悄悄把另外五千张连同剩余九场的门票全部以十两一张的价格卖出，仅五天时间，就将一百万两黄金全部赚了回来。

白胡子老头这几天也格外忙碌，他做了个三尺大小的玻璃箱子，箱子里有一根蜡烛、一块挡板和一些画，人们在箱子外面用手摇动把手，让画在蜡烛之间的挡板有规律地来回移动，挡板每挡住一次蜡烛光线，前面的画便换一张，手摇得越快，画便换得越快，看起来画中人物似乎就动了起来。白胡子老头把这种箱子命名为动画箱，请小宣郡主派了几个小流氓搬到场馆外面，十两银子看一次，内容是阳姑娘和俏姑娘为了筹备擂台赛辛苦练习的场景，这又引来了很多人。白胡子老头将票价涨到五十两银子看一次，排队的人还是挤破了头。没办法，小宣郡主只好请城南布衣坊用布多做一些动画箱，没想到城南布衣坊的掌柜胡牛儿直接以十万两黄金的价格买下了动画箱的专利，还将动画箱进行了改良：把箱体改成了布的，把以前在纸上画的动画复印到了丝绸上。丝绸可以卷起来，能容纳更多的画，换画也方便，播放时间也更长。

城南布衣坊做了一百个布制动画箱，每个卖一千两，直接就卖了十万两黄金，不但把买专利的钱赚回来了，而且还预售了一千个出去，预收款五十万两黄金。这一来，白胡子老头又成了江湖上的一个笑话：辛辛苦苦布的局，却让城南布衣坊赚了个盆满钵圆。

只有太子林华心里最清楚，以白胡子老头身败名裂为代价换来的，却是国都溪尾城的空前繁荣。各地富商的到来，让溪尾城的餐饮业和旅馆住宿业像打了鸡血一样飞速运转，更多的人在这里找到了工作机会并定居下来，人口的增长让溪尾城地价涨了十倍，朝廷卖地的收入和税收增长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千万两黄金。京城里的小流氓也全都改邪归正，搞起了正经营生。林华心中愧疚，专门奏请皇上下旨，赐了白胡子老头一个翰林院大学士的闲职，想帮老头挽回一些名声，但是官职有了，白胡子老头在江湖上荣获了又一桩罪名：攀附权贵。

此刻，白胡子老头正穿着大学士官服，叨一根旱烟袋，手拿一张报纸，笑眯眯地靠在摇椅上，俏姑娘正指着白胡子老头的鼻子控诉着。

“俏儿，师父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用意，让你输几场，没关系的。”阳姑娘一边护着白胡子老头，一边安抚俏姑娘。

“姐姐，一共才九场擂台赛，他却叫我输五场。这叫我以后如何在江湖上混？”俏姑娘跳起来大喊大叫。

“可是，我已经跟林长老谈好了，俏儿你输五场，只要演得逼真一些，输得不要太难看，丐帮会请你直接担任九袋长老的呀。”阳姑娘继续劝道。

“九袋长老有个屁用，还不是要受帮主和那个八袋长老林太子的制约，不如我痛痛快快跟他们打一场，把我小叫花子帮的威望打出来。”俏姑娘越说越生气。

“但是你也听林长老说了，丐帮根深蒂固，组织严密，而且还为皇室做了许多事情，你把丐帮打下去，对东原国有什么好处呢？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阳姑娘从白胡子老头手中拿过报纸，指着上面的衣食父母版面对俏姑娘说道。

“丐帮能做到的，我小叫花子帮照样能做到。一年做不到，我就花十年，十年做不到，就一百年，哼。”俏姑娘跳累了，哼一声。

“可是一百年以后，我们都已经是老太婆了，还争那些虚名有什么用呢？还是师父的主意好，拿到钱，找一处无人之地隐居起来，何乐而不为？”阳姑娘叹了一口气。

“一百年以后，唉，回家养老啰。”俏姑娘也摇摇头。

气氛压抑，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阳姑娘眉头紧皱，俏姑娘还是不开心的样子……

“喂喂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了？真把自己当成闯江湖的凡人了？”白胡子老头突然笑了起来。

“对啊，我们不是凡人，是修仙者！哈哈哈哈”两个姑娘一起清醒过来，互望一眼，大笑起来。

“你们只是来凡间历练的，主要任务是训练自己贴身肉搏的能力，现在我来问，你们答，阳儿，你与凡间的武林高手相比，胜负几许？”白狐笑着问道。

“前辈，我私下与丐帮九大长老全部交过手，八胜一平。”杨阳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死老头，我比姐姐强，姐姐打平的那个其实是丐帮帮主，兼着大长老，我打他只一招，鹞形的大蟒翻身，直接就从他腋下钻过去反关节把他拧倒了，连反抗之力也没有。”杨俏想也没想就得意地说道。

“你那叫偷袭，大长老还没准备好。”杨阳提醒道。

“管他偷袭不偷袭，能打赢就算本事，就算是站在擂台上，我照样名正言顺地偷袭他。”杨俏争辩道。

“那位丐帮大长老的战力在东原国能排第几？”白狐又问道。

“东原国江湖上能与大长老一战的只有四人。其中一人据说远胜于其它人等，能轻易战胜大长老，但轻易不露面。就算是我们搞这么大的阵仗，也没见他出现过。”杨阳虽然不像杨俏那样四处冲杀，但对江湖上的杰出人物也了解过一番。

“也就是说，你们姐妹二人，不用法力，仅凭肉身之力和格斗技巧，已经能在凡人江湖上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白狐摇头晃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