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2/2）

程淡茉直接抬起眼睛看向马琼，意思是：有话请直说，我的眼睛不想看。

“你看看你！！你这个月都做了些什么！！”马琼一边用食指敲打着可怜的桌面，一边对程淡茉吼：“业务量少，差错又多！！这几天甚至每天才做一两百笔业务！！程淡茉！！你上班时间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我……”

“你你你你你！！你居然还想要解释？！在数据面前，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在数据面前，你的解释全都是放狗屁！！”

“事情……”

“不要跟我说，你这几天都在拉肚子都在跑厕所！！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些烂原因，所以才会做这么一丁点业务的！！这种烂原因烂借口，就连智障都不会相信！！”

“不是……”

“不是就最好！！如果你真敢跟我说这种烂借口，那你真的是智障！！”

“其实……”

“一天只做一两百笔业务？！也真亏你做得出来！！就算你不是变成智障，你的脑子也肯定长草了！！程淡茉！！你给我说实话！！这段时间，你上班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我……”

“你到底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

“如果不是看在你过去工作表现还不错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给炒了！！根本不会浪费时间，浪费唇舌，浪费口水跟你在这里多说半句话！！”

多次想要开口都被马琼的怒骂粗暴打断，程淡茉完全放弃挣扎地、懒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眨着眼、一副完全听不懂马琼在凶些什么的样子，看着马琼不断张合张合的嘴巴，像是听rap一样听着马琼流利得如彩排过一百万遍的怒骂怒骂和怒骂——

“如果你这几天的业务量没有明显的提高，我就……”

“如果你下个月再给我这样的业绩数据，我就……”

“我勉为其难地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这样的机会绝对有且只有一次！！”

“如果你真的不想干，你就赶紧递辞职信！！只要你给我递辞职信，无论你是另谋高就还是回家躺着，那都是你的事情！！”

“程淡茉！！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到荣盛银行来工作吗！？你知道这些人之中，绝对不缺乏有拼劲又有学历的年轻人吗？！如果你真的不想干，那你就赶紧走人！！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马琼开始单曲循环一样，重复又重复，重复又重复，重复又重复地骂着意思差不多的几句话。马琼的情绪却完全没有重复地，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生气、越来越愤怒，就连脸庞都越来越红，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马琼姐~~~”

程淡茉突然用一声娇滴滴的“马琼姐”，打断了马琼的怒骂——这是程淡茉第一次喊马琼“马琼姐”，别说是程淡茉了，整个远程授权办公室都没有人敢这样“亲切”地喊马琼一声“马琼姐”。

马琼怔了怔。

马琼虽然暂时停下了怒骂，脸庞却还在持续怒红。

程淡茉坐直身子，双手托着脸庞，两只手肘抵着桌面，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打量了马琼好几眼……就在马琼准备再次开口的刹那，程淡茉抢先飙出了一句——

“马琼姐，你是不是夫妻生活很不和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