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天晓得地晓得自己晓得（2/2）

“没有。”，忘前川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姜开明却摇了摇头，“你的才智，不，在咱们异人界应该说是悟性。你的悟性相当的高，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偷偷看过你的灵台。用四个字来说，望尘莫及！你有着天下所有异人都羡慕的灵台。”。

“是吗？”，忘前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可是我看到你的灵台之后，我发现我竟然什么都教不了你。一般师傅喜欢聪明的徒弟，可是你当了我的徒弟之后。我却没有一点点当师傅的感觉。什么事儿，说一遍你就可以知道。到最后，我都不敢说了。”，姜开明有些感叹...，姜来体内过于强大的力量让他有些心慌，真怕有一天这个少年人忽然离开了自己。

姜开明老了，他只想有个男娃给他养老送终。可是每天越看姜来，越来越肯定。这个人必定会死在他的前面，他是一个术士，一个炁源者也是一个古武者。

他却看不到忘前川在三秒之后的未来...，说来惭愧。

“那我以后注意，让您多说两遍我在回应！”，忘前川恭敬道。

“你啊你，干净，不会做作。看不过的事儿，就会阻止。不想做的事儿就不去做。姜来其实你是一个简单无比的人，可是这个世界把你这种简单的人，当做了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人。不知道该说是这个世界有错呢，还是你有错呢？哎~”，姜开明看着姜来，感触有多...真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老了念旧，还是对这个徒儿背负的一切感觉到了无奈...

说着说着一根烟，就抽完了。姜开明把烟屁股弹飞，拍了拍姜来的肩旁。“好了，我去睡了！”。

就在姜开明的手在离开忘前川的一刻，一个东西从肩膀上掉了下来。正是那一盒烟，忘前川看着这一盒烟，再看了看已经上楼去的师傅。

微微一摇头，在路灯微弱的光辉之下，拿起墩布。开始清理坐凳，开始打扫房间。

寂静的夜空，总让人感触良多。总是让人无比的怀念，总是让人感到万分的不舍。

芝溪路，小城区，明字十三号。小二楼，小诊所，路灯下，一郎儿。满头苦干，手中提着墩布。擦拭着地板，门外有黑猫穿过，引起狗吠。狗吠声又传到了寂寞夜空的耳朵中，夜空又顺着笑脸看向少年郎。

浪子嘴角挂笑，天晓得他是在难过还是开心。地晓得，他只是在给它擦拭着身体。自己晓得，他只不过是一介凡人！

一切都清理完，把该归位的归位。忘前川把卷闸门拉了下来，堵住了路灯最后的一丝光亮，黑暗中摸索着坐到了柜台前的板凳上，没有闭上眼睛。

周围很静，很静。时钟的滴答声，围绕着他的耳畔。柜台上的计算机还闪着红光，一支钢笔斜躺在计算机的身旁，左右侧翻着...

桌子不平，让这一支钢笔总是左右翻转...

忘前川眨巴了两下眼睛，把钢笔拿了起来，放进了笔筒中。钢笔不转了，也再也不响了。钢笔转动不是它的错，是桌子不平的过，桌子不平也不是它的错，是做桌子的人的过。做桌子的人没做好桌子还不是他的错，是那块木材的过。木材的劣质不是它的错，那到底是谁的错呢？

想着这些，忘前川静静地坐在板凳上，躺在墙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