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1/2)
若是一两天还行,时间一长,论谁也呆不下去了。待第三天的时候,我逮到机会躲开了医疗组的人,就遛出了门,这次我是谁也没告诉,本想自己出去转转,可刚没走多远,就被周边巡视的管家给拦住了去路。
这管家年龄看着有七十多岁了,却依旧耳聪目明,手脚稳健。看着他以前似乎有见过我的样子,对我倒是很客气。
我对他说明了去意之后,他也没再拦着,只是指着下山的盘山公路说:“从这条路下去,到市区走差不多半天左右也就到了。”
“啊?这么远呐,那请问有车可以借我吗?”在别人的地盘,我只得放低了姿态,恳切地问。
“车子嘛,有倒是有,不过钥匙都在小邪那儿,你尽管找他要吧!他也不是小气的人。”这位老者满是皱纹的眼睛中泛着了然一切的光,我就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肯定是被看穿了。于是,只得装作兴趣顿失地样子,走回到了屋子里。
吴邪和胖哥在长沙都有生意,回来后都挺忙的,只能晚上抽点空过来。而起灵哥这两天闷头关在房内,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跟他搭话也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样,上次见他这个样子,还是在杭州时跟他争执以后。
所以我特意没有敲门,轻轻地闪进他的房内,转了一圈,并未看到人影。这家伙又背着我上哪去了?
我出门找了一圈,发现他正躺在屋前球场的草坪上晒太阳。秋天的阳光不燥,但光线尚且刺眼,不过他一向是不惧的,晒黑什么的在他这儿更是浮云一般。
“诶,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我笑着走到他身边。
“来,陪我躺会。”起灵哥半眯着些眼睛抬头看着我,语气很平和地拍了拍旁边的草地上。
我二话没说的躺下,却发现仰着直对阳光非常难受,让我眼睛直接睁不开。只得又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着他,看他还有啥指示?
他也翻了个身,面对着我,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我的脸。我一向怕痒,又见他不肯说话,便直接将头埋进他胸口,把他的手直接捉在手里。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蹭了蹭他的衣服,撒娇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我该拿你怎么办?老把我一个人扔屋里,面对那些医疗队天天围着我研究,要不是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我都怀疑自己是被吴邪卖给人家当人体实验研究了。”
起灵哥扬了扬眉,抽出手,环抱着我,许久才轻吐了一句:“傻瓜!”
“你跟我说句实话,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我的手抓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像水中抱着的救命木桩子。
他听后将我扶起身,远眺着蓝天草地,一时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也绝对问不出来,可事到如今,不说我也难受,只得接着往下说:
“我的身体自那次大病以后,其实体力方面并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各方面都比以前还要好。所以吴邪说得那个理由根本就不能成立,如果不是我身患重病,为何我总会产生幻觉?又何以要呆在这儿,整天被人拿着仪器围着研究?”
起灵哥收回了目光,怜惜地看了我一眼,揉着我的手不由紧了紧,无奈地说:“抱歉,我一定会设法让你好起来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我望着阳光下绿得发亮的草,秋天萧疏又如何?不是照旧有植物能生机勃勃吗?
“你会打高尔夫球吗?”
我很想回复他:“不会。”但脑子却被一阵白影扫过,随后开始揪痛起来,我不想破坏如此美好的氛围,只得竭力强忍着。
等不到我的回答,起灵哥默认了我不会的事实。随后他慢慢地说:“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一阵子,等你学会了打球,我们再走。对了,明天看着日子不错,不如把仪式办了吧?”
我疼得发愣,藏在他背后的手早已嵌入草皮。而且我觉得起灵哥今天的话匣子恐怕是被我成功的开启了,话特别的多。
“什么……仪式?”只一会儿,我已经疼得开始颤抖,说话时差点咬到了舌根。
“子琳?”起灵哥察觉到我的异样,便低头看我。
这时我已面若死灰,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脑袋里面更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啊!”我哀嚎了一声,直接推开他,滚倒在地上,将脸埋在草丛里。
“子琳……”他急切要来扶我。
我却不愿让他碰,神智不清,举止癫狂,狠不得自己杀了自己。我的手深深的插进泥里,这痛让人发狂,若不如此,我只怕要将自己身上的肉全给撕扯下来。
“杀了我吧!我好痛苦。”我挣扎着哀求起灵哥。
他悲戚地见我如此,却依然摇头,迫不得已地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维穴。于是我两眼一黑,扑在他怀里……
“想知道你老师笔记里的秘密,来鼎湖找我……想知道你老师笔记里的秘密,来鼎湖……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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