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1/2)
妈妈显然因为我提到骆炀而很不开心:“你还去骆炀那个贱人那里唱戏?就是他毁了你,你知道不知道?”
“妈!”我说,“你别老是耿耿于怀,做人要向前看,难道受过一次伤,就要痛一辈子吗?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骆炀现在是我师傅,我已经正式入门为徒了,他现在对我很好。他把剧院交给我,足以证明他对我的信任。”
我没对她提起焰子哥哥回过重庆的事,更没有告诉她,干爹已经死了。我宁愿她永远不知道这个噩耗,也不愿意被她觉察我和焰子哥哥见过面。
晚上7点,小姑才踉踉跄跄地回来。她沮丧不安的神情让我有种不良预兆,难道败诉了?没能夺回剧院的所有权?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里,没跟我说话。我问她是不是败诉了,她说:“没有,我们打赢官司了,明天你就可以回剧院继续工作了。”
“那你干嘛绷着一张脸?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让暴牙龙得逞了呢!”
她说:“小韵,我们查到暴牙龙的后台了。那个包娼庇赌的后台高官,居然是我的前夫——马如来。”
这的确是一条出人意料的消息。
她感叹道:“跟他做了10年的夫妻,我居然被那个每晚躺在我身边的男人骗了这么多年。从97年重庆直辖到现在,他曾经得过那么多荣誉称号,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没想到最终,他还是经不住权利的诱惑。人一旦有权或是有钱,总是容易泯灭良知。幸运的是,在我发现他泯灭之前,跟他离了婚。”
“那你还告他吗?”我问。
“告,当然要告。”小姑斩钉截铁地说,“别跟我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人民公敌当然要大义灭亲,何况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五天之后,我妈回国了,就在这天,我在报纸上看到“天池”舞厅被“清剿”的新闻——“天池”舞厅因涉黄涉赌而被撤消营业执照,全部非法财产归公,市委副书记马如来也因犯包庇罪、纵容□□性质组织罪而被撤职,在这个“非常”时期,被判处7年有期徒刑。但最让我遗憾和愤慨的是,暴牙龙潜逃了,目前正在追捕中。
我把这条新闻给妈妈看,她感叹人世多变,昔日的清官变成现在的罪犯,知法犯法,罪有应得。她还说,幸亏小姑跟马如来离婚了,否则最遭罪的还是她。
而最让我担忧的,还是暴牙龙的妻子——我当年的同桌韩雨菲。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卷入犯罪活动中,但我跟她失去了联系。那几天,我挨个挨个给以前的高中同学打电话,向他们打探雨菲的下落,最终一无所获。更让我气愤的是,连雨菲那个赌鬼老爸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
白亮了解我对她的担忧,他在电话里安慰我:“你放心,雨菲绝对不会涉足那些非法活动,她一向跟那个什么暴牙龙保持着疏远的关系。我觉对她来说,这倒是一件好事。她可以借这个机会跟暴牙龙离婚,然后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
是啊,但愿如白亮所说,她能够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如果真能这样,我倒感到宽慰了。
在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妈妈终于愿意跟我一起到南山别墅居住。那段日子,身在河南郑州的焰子哥哥几乎每天给我打电话,无外乎是说在那边学习酒店管理十分枯燥,他很想我,想回重庆来陪我。我总是一口回绝:“我妈回来了,你想气死她的话,就尽管回来。”
一次两次,这句话还能起到震慑作用,但是时间长了,这句话渐渐失去了“恐吓”作用,他一直计划着找个合适的时候回来看看我和我妈,还说他已经准备好一大堆说辞来说服她。
今年重庆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南山的早樱也开得特别早,阳春三月,山上已是万里花海。住在南山,有着得天独厚的赏花优势,那段时间,白亮和闫安常常一连在骆师傅的别墅里住上好几天,每天都端着一架长焦镜头的相机在山上拍摄樱花。白亮是个激进的“爱国分子”,他常说,如果非要说日本还有美好的东西,也就只剩下樱花了。
也许这个早春是个好兆头,在小姑的协助之下,剧院度过了改革的艰难时期,我顺利地跟“重庆演出公司”签下了联合管理合同,拉拢重庆频道来剧院录制综艺节目,包下了2007年“快乐男声”成都赛区重庆分赛区的复选赛场,另外,同香港英皇集团合办的“劲曲经典”演唱会正在商谈之中。总之,剧院的生意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蒸蒸日上。
喜自成双,这个春天最振奋人心的消息,莫过于小姑和骆炀的婚约。小姑告诉我,等骆师傅病愈回国之后,他们就结婚。
她对我说:“婷婷需要父亲。没人比骆炀更合适。”
对于他们的这个决定,我和我妈都一致赞同,一来应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二来骆炀其实是婷婷的亲生父亲,他一定会好好待她们母女俩。他们苦熬了这么多年,错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小姑甚至辞掉了“江风渝火”表演团的工作,加入“春韵”剧院。
虽然近来一切太平,但焰子哥哥还是不断给我发信息,打电话,这对我来说也许并不算一件好事,至少对我遗忘他是不利的。或许是忙于剧院的管理分散了精力,我并没有太过想念他,夜里总是昏昏沉沉一觉到天亮。
三月中旬的一个清晨,我打车到月亮湾,月亮河畔的红叶李开花了,将整条街衬得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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