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院里“无良心”（2/2）

“再后来，弟子清点库房的时候，发现少了几件旧道袍。”观敬停顿了一下，眼睛看向何氏夫妻二人，“就在令公子被人在闹市殴打的前几天。”

何氏夫妇满脸疑惑的相互对视了一下，又呆愣了半晌，这才突然想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裴氏脸色一白，上去就要去拉扯跪在地上抖若筛糠的小杂役吴亮鑫。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你和你老子都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没想到你还吃里扒外，里应外合的伙同外面的歹人一同欺负我儿子，呸——白眼狼，我们一家都白养活你了，早知道如此，就该把你和你老子一同赶出去，你个小没良心的——”

裴氏这边恶狠狠的咒骂着，齐小柒却忍不住扯了一下无忧的袖子，凑到耳边说：“怪就怪她爹给人家起的这个名，吴亮鑫，可不就是没良心嘛！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裴家老太爷也太有才了，还能预知未来呢......”

齐小柒越想越乐，差点乐出声来，只好用手捂住了嘴，藏在无忧背后偷偷的乐，可是贴着无忧的耳朵说话喘气的感觉，莫名让无忧想到了今日看到的那场“活春宫”，却是突然就脸颊通红，全身僵住。

索性众人此刻的精力都在厅中央的这场戏上，倒也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耳语。

这边裴氏试图撕扯自家杂役吴亮鑫，那边何大官人却是正襟危坐，满脸铁青的一言不发。

玄普道人瞧着这裴氏闹了片刻，这才出言拦阻：“大娘子先别急着动怒，那日行凶伤了令公子的可不止三人，既然要查，何不问明白了之后再一同发落？”

等裴氏安静下来，众人再询问那吴亮鑫，这厮已经是被吓破了胆，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个干净。

至此，闹市围殴何承轩的那伙人，终于真相大白。

原来，是那开茶铺的钱二郎钱老板有一日瞧见了他被何承轩当街责骂，又打又踹，只因何承轩赌钱时非要他说“押大押小”，他也没主意，就随口说了句“大”，结果害的自家少爷把兜里带着的所有的银钱输了个精光。何承轩心情不爽，就把气撒到了自家仆役身上。本来在府上也习惯了轩哥儿这混世魔王的性子，可那天被钱二郎一撺掇，就觉得心里越来越气，又气又委屈。等回到了府上，发现自家爹爹吴老二因为没有及时给何承轩做牛肉羹，又被轩哥儿寻衅泄愤，也被揍了几下。

于是乎，心里的不满开始滋生并迅速茁壮起来，那边钱二郎再一撺掇，也便同意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报复计划。

他吴亮鑫没什么本事，就是听钱二郎的话，与旁人一同去道观偷了道袍，然后知会大家当天何承轩的出行轨迹，最后，跟那几个人一起上去拳打脚踢几下，泄恨而已。

......

吴亮鑫交代完，不停的在地上叩头乞求原谅，不过裴氏和何大官人正在气头上，自然是不会搭理他的，没一会儿的功夫，这小子的额头就见了血印。

无忧有些不忍，出言打断道：“方才弟子勘探府苑格局之时，瞧见那钱老板貌似就在贵府的偏门处转悠，何大人不妨使人请他进来，辩个明白，省的有什么冤屈的话，反倒污了大人的清名。”

何大官人一听那歹人还敢来刺探消息，立刻怒从中来，立刻叫外院几个壮实的家丁去偏门把那钱二郎叉进来。

可是这命令下去了没一会儿，却瞧见有个憨憨壮壮的仆役小跑着从外院过来，有些惊慌的喊道：“老爷，不好了，不知道谁在外面嚷嚷说老爷你要动用私刑，袒护自家儿子作恶。现在那钱老板集结了一群乡亲在咱们正门处抗议呢，我们几个刚要过去请钱老板进府来说话，就被大伙推搡的近不了身。老爷，这会儿门口乱糟糟的贼闹腾，您快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