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但是听着来人说的话，明显木衍是对这个图案熟悉的，而且应该是知道很多内涵的。

“但是当时监察长的表情很是恐惧，感觉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下人说道。

“可怕的动作……”李斯眉皱的更深。

如果说木衍是认识这个图案的，当然这个已经得到了证实。但是他如果看到这个却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木衍是认识这个图案的，那么差不多就已经可以确认木衍确实是出自继流这一氏族，而时间也恰好是十年前，对的上。那么木衍很大的可能与当年方越之事有所牵连。

但是现在李斯却有些拿不准了，如果木衍来自继流，那么为什么看到自己氏族的人会是这个反应。

“监察长当时看到很是下了一跳，手上的书简都掉下去了。然后伸手摸了摸那个图案，确认了时候却又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来人站在房内说道，面上也是不解之色。

“而且，监察长当时应该吓得不清，当时他确认这个图案之后，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站起来。”

李斯有些混乱，紧抿着嘴，看着桌上的书简。

那么至少现在可以说，木衍是十分不想见到继流族的，或者说，继流族是在找木衍的。而且，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然木衍便不会吓成那个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木衍应该是出自继流，继流，继流……十年前……如果是继流的人为什么他看到代表他们氏族的图腾会是那么一番表现？除非、除非他是从继流当中逃出来的，至少，木衍是知道他们很多内情的。

并且，假设这继流氏族要除掉木衍，而木衍又知道什么内情，那木衍这一番反应就有所解释了。

但是什么内情呢？或者说，继流到底是为什么就要找木衍呢？李斯苦苦思索着，有了很多设想，但是却有一一对不上，难道是还有什么别的内情？

转念又想，不，应该不会。十年前，就是李斯也开始怀疑，这个十年前的倒是是个巧合，还是根本就是不得已！

十年前就是方越之地，险些被炸的堤坝上就有这个图腾，木衍……当初的不知道是不是继流氏族的人，木衍，图腾，十年前！

李斯脑中灵光一闪，当年还涉及到的一个人。

报信人！

李斯大喜，一激动，便是茶都溅出来半杯。

如此，如此一来便都能说得同了！十年前继流灭了方越城主一家，更要炸当地的堤坝，意图淹城，但是却不想他们人人心狠手辣，终还是有着良善之人不忍下手，于是偷偷给官府报信。

但是如此一来，他们的计划被拆穿，在官府没有任何线索的条件下，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出了内鬼，卖了他们。于是他们便开始找出这个内鬼，并杀了他。当初的报信人应该早就打算逃走或者是得了消息，还是逃出了继流族，然后逃到了秦国咸阳。

“大人？”来人见李斯一直沉默，抬头看了一眼，见他出神，喊了一声。

李斯被打断，不满的看了下人，然后示意他先出去，喝了口茶，算是冷静下来。

十年前的案子，总算，总算是有了线索。

“来人，去大公子府上。”李斯吩咐到，他现在极想要确认木衍的身份，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动木衍，只能先去找扶苏商议。

李仁走上前劝到：“大人，已经夜深了，不如等明日再去。”

李斯这才想起已经子时，应该是入睡了，如此也不方便打扰。按捺下惊喜急躁的心情，李斯坐在椅子上有些坐不住，更没有丝毫的睡意。

多久了，这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结，是他总是郁结。也不知有多久，他再没有这样激动过，有这样大的情绪起伏。

李斯在书房睁着眼直到天刚蒙蒙亮，立马让人备了轿子出发去扶苏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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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放假，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