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质问（2/2）

白一帆见到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霍司来“欢愉”，不觉挑眉，他们这帮人里面，霍司就是一个异类，往日里一副不染人间烟火的样子，实质就是个工作狂，尤其是这五年，那根本是六根清净，万物皆空……

如今？

白一帆单挑一边眉，“啧”了一声，随即给霍司添上了一杯龙舌干邑。

古铜色的玻璃杯里面盛放着橙黄的液体，散发着醉人的酒香，霍司垂眸睨了一眼，抬手，微微摇晃，五官在幽暗的灯光下越发的深邃。

“有事？”

白一帆和霍司好友多年，对他的性子也略知一二，若非有事，他可不会浪费时间到这里来“消遣”。

在霍司的字典里面，“消遣”不过是浪费时间。

“顾倾城，回来了。”

霍司并未隐瞒，沉声吐出这一句。

“她回来了？”

白一帆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瞧着霍司的神态，撇了撇唇，“怎么了？还嫌五年前折腾的人家不够？现在看到人家回来，就像是再续前虐？”

白一帆说话一贯肆无忌惮，一句调侃，却得来了霍司的寒眸冷冽，被盯着一阵心虚，却忍不住嘀咕道：“我也没说错啊，当初顾唯一生死攸关，你决定手术，可是事实上呢？”

白一帆提及当年的事情，品了一口杯中干邑，轻放在桌面，语气悠然，“结果是，顾唯一的主治医生被季女士买通了，伪造病历，伪造配型，这五年，顾唯一也好端端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白一帆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好友也不是个傻子，难不成看不出当初季婉约的伎俩，偏偏这些年对顾唯一始终如一，就像是……上辈子欠她的一样。

那顾唯一就算是在当年的事情上不知情，可是难道霍司一点不怀疑当初她假死的事情？

白一帆捏紧了背身，语气深了几分，“霍司，你对顾唯一，真的这么喜欢？”

他问的好奇。

毕竟这些年，霍司的身边除了顾唯一，没有别人。

而霍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睨了身侧的男人一眼，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眸焕发着墨一般的深沉——“你也觉得，我应该放过她。”

霍司看似对白一帆说，可是语气却透着自言自语的味道。

白一帆观察着霍司的态度，越发不解，“难不成你还准备把她绑在身边？霍司，顾唯一没死，顾倾城当年也给你折腾的没了半条命，这件事还不能抵了？”

他顿了顿，看向霍司，瞧着他周身肉眼可见的阴郁，心里蓦得升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不成……

白一帆惊异自己的念头，压低了声音，道：“你对顾倾城这么上心，难不成，真的上了心？”

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这么说。

霍司的脸有片刻僵凝，骨节收紧，眼底的冷色更深，“不可能。”

不可能，是自我否定。

在心理学上，更是强加心理建设的一种表现，而霍司这么说，分明是……虚张声势。

白一帆恍然大悟。

怪不得顾倾城回来，霍司就来找自己喝闷酒，可怕的是，这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倒是被旁观人瞧见了一二。

而白一帆就是这个旁观人。

他暗叹了一声，看着霍司讳莫如深的表情，暗叹了一声，随即与之碰杯，不咸不淡道：“我说过，你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