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冬木-82（1/2）

经过一番商议，林师、艾伦、间桐雁夜和韦伯决定绑定行动。只不过，林师和间桐雁夜在暗，艾伦和韦伯在明。

剩下六方master变成了三方组队，藏拙合作关系已经完全没有必要。

所有master大概都已经想到了此次圣杯战争将由一轮乱斗式变为二轮淘汰制，并都会迅速而光明正大地开始部署规划和变动。

由于每次圣杯战争的统一基本守则——不允许在公共视野内暴露魔术师战争——虽然林师之前确实在公共面前暴露了自己，不过魔术师协会因为找不到她而没办法给她追责——白天人流涌动的市中心成为了暗斗的主要场所，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于圣杯，间桐雁夜似乎已经没有了刻意追求的态度，但由于林师说需要圣杯里充足的魔法，他们仍然一如既往地参与圣杯战争。

经过这一次，间桐雁夜变得更加寡言，且更加阴沉。就连原本觉得艾伦已经够高冷的韦伯也认为，他们四个里艾伦的寡言少语程度只能位居第二。

更何况，韦伯发现，自从和berserker见面之后，他家rider的画风连带着他的三观一起碎裂了。

首先，rider把他的头发剪了。

但这不是重点。

其次，rider和历史上记载的他的死敌，被他亲手杀死的腐之恶魔瓦忒海默·塔伊巴关系好到默契惊人，甚至连人类神祗这个位置都是berserker给他的。

但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两个英灵竟然可以一直说话半小时都完全不停下！还悠闲得完全不像在搞生死搏斗！

韦伯觉得之前安静的可怕的房屋现在变得吵得可怕。

更糟糕的是，他还不太敢靠近berserker的master——他实在是太过阴沉，再加上面容本身就恐怖，让韦伯觉得他一直在想着什么时候杀自己——这就导致他不得不经常忍受rider和berserker不停的言语交流。

哦，不止是rider和berserker两个人的言语交流，因为他们跟这座房子的主人，那对老夫妻飞快地搞好了关系并天天一起吃饭喝酒聊天下棋。

这是圣杯战争吗？

这是圣杯战争吗？！

韦伯坐在餐桌旁，面色同内心一般麻木。

“哦，玉子烧是这么做啊，学到了。”

“啊……我也要请教你怎么做那个乌鸡汤呐……”

这是berserker和女主人交流中西料理的声音。

“炮二平五。”

“兵三进一。”

这是rider和男主人口头下象棋的声音。

韦伯觉得自己根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度假顺便和历史知名人物当朋友的。

要不是他们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对策，韦伯恐怕已经要跳起来破口大骂了。

他看了看旁边一瘸一拐拉开椅子坐下的间桐雁夜，低声，满脸一言难尽地说：“你看到她这样……不管管？”

间桐雁夜淡淡地看了韦伯一眼：“她在狂化前一天晚上跟我看了《午夜凶铃》《迪迦奥特曼》和《猫和老鼠》。”

韦伯：“……难为你了。”

间桐雁夜：“习惯就好。”

韦伯听着这饱经沧桑的语调，看着那张因为刻印虫折磨而有些狰狞的面容，此时竟觉得这个平日里阴沉得有点恐怖的男人格外亲切。

电脑零件在他们决定联手的第二天就全部到货，韦伯看着berserker和rider飞快拼好的台式电脑以及那巨大的三张屏幕，看向了负责出钱的金主间桐雁夜。

间桐雁夜和他的servant一样面无表情，沉默了片刻才告诉他：钱是间桐脏砚的。

berserker在双手搭上键盘的刹那，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沉稳，利落，果毅。

十指从一开始的钝缓变得灵活而快速，仿佛只是许久没有上手，而稍微熟悉了一下便找回了曾经的感觉。

韦伯从未想过，还可以用这种办法来进行圣杯战争。

“这个年代的监控不难破解。”

berserker面色平淡地说着，按下回车键，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rider：“你应该也会吧。”

“嗯。”rider应了一声。

旁边，间桐雁夜满脸淡定，仿佛早就洞悉了一切。

还没梦到自家servant记忆的韦伯一瞬间怀疑自己才是一百多年前的老古董。

“你们……还会……黑客技术？”韦伯难以置信，声音艰难。

“只会控制简单的电子锁和监控。”berserker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旁边的rider默认。

韦伯：“……你们不是一百年前……”

berserker：“这个问题有点复杂，我懒得跟你解释，你梦到就知道了。冈山夫人切了橙子。”

冈山是这一栋房子主人的姓。

韦伯：“……”

得，就欺负他和servant亲密度没刷满呗。

韦伯转身摔门而去给他们拿橙子。

到底谁才是servant啊！

他愤懑不平地想。

房间内，林师起身，艾伦便自觉地坐到了她之前的位置上，开始尝试输入代码。

由于本身并没有任何经验，只是依靠林师的记忆进行复刻，艾伦输入得比较缓慢且偶有错误。

屏幕最终还是被调出，那是距离远坂宅邸、言峰教会最近的监控以及市中心某大酒店内最高层的监控。

林师一手搭在艾伦的肩膀上，俯身看着屏幕，说：“不愧是你。”

艾伦转过头，看着她笑了一下。

林师的目光转向他，也对他勾了勾唇角，随后直起身看向间桐雁夜：“雁夜，你的身体怎么样？”

间桐雁夜沉默了片刻，说：“你再狂化一次也死不了。”

这两天韦伯一直在尽力用各种办法治疗他，虽然不能完全去除刻印虫极其带来的伤害，身体也不可能恢复到正常水平，但总体来说还是比之前林师狂化后好些。

“了解。”林师微微颔首，再次看向了艾伦。

他面色平静地看着屏幕，又在另一个屏幕的键盘上尝试打了几串代码。

林师走过去，单手纠正了几个地方，按下回车键。

全网近期信息筛选开始。

“卫宫切嗣大概也是用这个方式，”艾伦看着屏幕，沉声开口，身子靠在椅背上，手轻轻抵着自己的下巴，“我们恐怕会跟他们撞上。”

“有道理，”林师说着，再次直起身，看着屏幕道，“那就见好就收，我不会弄防火墙。”

艾伦应了一声，看着屏幕上的进度条便没有再言语。

林师也沉默下来，看向了正投着监控的那张屏幕，片刻，道：“我去安几个监控，这样的距离终归太远。”

艾伦目光微微一顿。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旁边的间桐雁夜，便看向了林师。

林师看着间桐雁夜，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间桐雁夜看着林师，说：“去吧。”

林师微微颔首，看向艾伦。

“自己小心。”艾伦对上她的目光，说。

林师应了一声，转身翻窗离开。

室内归于沉寂，艾伦和间桐雁夜都没有说话。

许久，直到尴尬的气氛逐渐蔓延，间桐雁夜才缓缓开口：“你知道……在她眼里我们只是动漫角色吗？”

艾伦闻言，看了他一眼，嗓音平淡而低沉：“她没有这么认为。”

间桐雁夜再次沉默了片刻。

“那你知道……她曾经家里全是你是手办、立牌、海报和周边吗？”间桐雁夜问。

艾伦：“……？什么？”

艾伦反应了一下这些东西是什么，然后觉得自己幻听了。

“她还买过你的等身抱枕。”间桐雁夜面无表情道。

艾伦：“……”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电脑屏幕，“哦”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有点眩晕。

问：得知跟自己生死交情的队友曾经对自己深深痴汉过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艾伦：谢邀，现在人已经傻了。

他看着屏幕，微微闭了闭眼。

再次睁眼时，他眼底一片深沉黯淡。

是了……

她曾经是这样的人。

纵使他没有她在她那原本的世界关于他的任何记忆，他也知道这一点。

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攥拳，又很快松懈。

他抬眼看着屏幕上几乎到达100%的进度条，面色深沉镇静。

心中翻滚的情绪被压制在胸口，挤压淤塞。

他终究，轻轻呼了一口气，双手放在键盘上，看着屏幕之中进度条消失，无数文件跳出。

这个技术，是她被关在那个叫“蜂巢”的地下集团建筑里时，从另一个同样被改造的女人那里学来的。

那个女人对于那个病毒的适应性比她要好，不会克制不住自己丧尸化，身体机能也强很多。

那个女人是那个世界的主角，最终因为被γ射线照射导致基因再度突变，丧尸化死在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