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①（1/2）

鸣人醒来时已是深夜，或许是睡得太久了，以致于还有些迷糊竟不知身处何方。

“醒了？”

鸣人晃了晃脑袋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仍然有些不明所以。

“父亲？”

“醒了就好。”

羽衣轻轻颔首，直到这时鸣人才发现他的父亲年轻了很多，如果不说的话也不知有多少人会以为他不过二十出头。

“这里是哪？黎晓他们呢？战争结束了吗？还有佐助，佐助他怎么样？”

鸣人一把抓住羽衣的手腕，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其急切程度可见一斑。

“好了。”羽衣拍了拍鸣人的手，道：“战争已经结束，为父也同五影解释过这次战争的前因后果并复活了所有因此次战争而死去的忍者，相信他们也不会过多责难宇智波斑。不过关于木叶为父希望你来定夺。”

“我来？”

鸣人起身跪坐在床1榻上，认真道：“父亲，为什么将决定权交给我？一并复活不就可以了吗？”

“怎么？他们这样对待我的孩子还不许为父报复一下吗？”

大简木羽衣难得说起俏皮话，但神情却是格外的严肃：“而且这也是母亲的意思。她希望由你来做这个决定。”

鸣人低着头，好久才道：“宇智波一族。”他缓缓抬头看向窗外的孤月：“他们一族应该是这场灾难中最无辜的受害者了。”

“那你现在的父母呢？”

羽衣顿了顿，虽然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但阿修罗真的舍得放弃现在的父母吗？

“父亲……”鸣人转头看着羽衣，月光下，那双原本温暖而澄澈的眼眸冰冷得悲戚。

“父亲，如果我只是漩涡鸣人那我一定会选择同他们一起生活下去，可我也是阿修罗啊，您让我怎么面对他们？”

“九喇嘛和我说过，在你还未作为漩涡鸣人还未出生的时候那位叫波风水门忍者就高兴得像个傻小子，他们一直拼命护着你，而在妙木山时他们也体谅着你的感受，陪伴着你。阿修罗，作为父亲我很抱歉，我做得并没有他们做得那么好。既然命运让你拥有了这样的一对父母为何不尝试着接受呢？何况你也没有问过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呢？”

羽衣注视着鸣人，幽丽的轮回眼中满是慈爱和鼓励。

“我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羽衣反问道：“大简木阿修罗是你，漩涡鸣人也是你，既然都是你那为什么不坦然接受呢？”

“可是，可是我答应了尼桑要去寻他，而且我也不打算在木叶久呆，所以，所以我，我……”

鸣人的眼睛不断转动着找不到落点，似乎再寻找着什么好彻底说服自己。

“不要逃避阿修罗。”羽衣起身道：“何况你要寻的人早就在你身边了。”

鸣人突然想起黎晓还在祖母大人那儿，而且他也不知昏迷了多久，若是那混小子不小心惹怒祖母大人可就麻烦了！

“父亲，黎晓呢？还有祖母大人，她在哪？”

“放心好了，黎晓安置在后营，母亲在封印黑绝后便回月亮上了。她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有时间带着黎晓回月亮上看她。”

羽衣扬了扬手，走出营帐，鸣人则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又躺了回去。

不行！他还是得去看看！

说1干1就1干！鸣人抄起放在柜子上的羽织一边穿一边往外走，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抱歉！”

鸣人看也不看转身就要往外跑，来人嘴角轻轻上扬，暗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冒失啊！

“急急忙忙地是要去看黎晓吗？”

鸣人一愣，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鸣人转身正好看到宇智波斑，对方眉目不似先前的凛冽反而多了几分柔情，手中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

“斑前辈？”

“先吃点东西吧。”

斑扬了扬手里的拉面上前拉起鸣人的手回到帐内。

斑将拉面放在桌上还不忘拉出椅子，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就算有仙人体也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见鸣人不为所动，斑干脆将鸣人摁到椅子上，将筷子塞到鸣人手中，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吃！”

鸣人呆愣愣的将拉面送到口中，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宇智波斑。

斑在鸣人对面坐下，道：“黎晓那孩子情况特殊，辉夜大人和六道大人都看过了，说可能会睡上好些天，你现在过去也做不了什么。而且五影决定明日拔营，四战的后续问题也会在之后的五影会谈中慢慢处理。至于你所忧虑的也不比担心。因为六道大人的介入该解释的也解释了，死去的忍者也再次复活，所以能让四影借题发挥的理由并不多。”

斑猛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语气也过于亲昵，连忙收住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而鸣人早已湿了眼眶，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斑连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尼桑。”

鸣人的声音在颤抖，不，是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拽住斑的衣角哽咽道：“尼桑。”

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认错人了。”

“不！”鸣人仰望着斑，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隐入鬓发。

“对不起！尼桑对不起！你别不要我！”

斑抬手就要扯开鸣人的手，但鸣人的反应更大，死死拽住他的衣角怎么也不放开，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斑轻叹，弯下腰来圈住鸣人。柔声道：“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何况我只是一缕残魂并非本体。同宇智波斑扯上关系可是会惹上大1麻烦的。”

“我不管！”鸣人固执的回抱住尼桑，将自己埋在尼桑怀中。

“尼桑，我会变强，我会追上尼桑的步伐，会保护尼桑，所以尼桑可不可以不要不认我。”

斑彻底放软了语气，道：“还真是败给你了。不过你要想清楚啊，我只是一缕残魂，我能陪着你的时间并不多。”

“没关系的！”鸣人收紧双臂，道：“没关系的，只要知道尼桑没有不要阿修罗多久都好，因为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尼桑的！”

斑紧紧的抱了一下鸣人又松开。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吃面了吗？”

“嗯！”

鸣人胡乱擦了下未干的眼泪，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斑摇了摇头，俯身动作轻柔的擦拭鸣人眼睛的泪水。嗔怒道：“还是这么笨。”

鸣人笑容愈发灿烂，道：“所以才需要尼桑一直看着我啊！我这么笨如果尼桑不要我的话我会被自己笨死的！”

“知道了知道了！”

斑最后的动作稍稍重了些，随即回到先前的位置坐下。

“尼桑你饿吗？要不我们一起吃吧！”

“我不饿。”

“那尼桑会回木叶吗？”

“你都让父亲复活宇智波一族了我不回去收拾烂摊子谁去？”

“那尼桑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吗？我一定会很努力的！”

“没有！吃你的面去吧！”

“尼桑尼桑！”

“……”

“尼桑你理理我嘛！”

“……”

“尼桑？尼桑！”

“……好好吃面！”

………………

次日，鸣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后便看到桌上放在一份咖喱烩饭，一旁的热牛奶下还压着一张纸条，写着：“有事处理，记得吃饭。”

鸣人会心一笑，小心翼翼的将那纸条收入怀中。

吃过尼桑准备的早餐，鸣人终于磨蹭出自己的营帐，而此时众忍者早已忙得热火朝天。

“鸣人！”

昨晚被六道仙人强行复活的四代目兴奋极了，干起活来虎虎生风，精力那叫一个旺盛！

“爸爸！”

鸣人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在触及那温暖的怀抱时，眼角不争气的湿润了。

“嗯！”

水门抱紧鸣人。

二十多年啊！他终于能真真正正地拥抱自己的孩子了。

“鸣人，我回来了。”

水门将鸣人拉回自己的眼前，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要是一会儿见到妈妈也这样多有损男子汉的形象啊！”

“哭鼻子的又不止我！”

鸣人理直气壮的回顶道：“你敢说自己没有哭过吗？！”

好吧。

水门妥协，叮嘱道：“还没吃早餐吧？先去后面吃点，黎晓有九尾看着不用担心，而且照这个速度晚些时候我们便可以启程了，好好准备吧。”

鸣人点头表示自己鸣人，又道：“爸爸，佐助他们呢？还有鼬，他的眼睛不方便，他们也在后面？”

水门明显楞了一下，道：“佐助的情况有些特殊，虽然木叶做出解释，但四影不肯松口。加上昨夜六道仙人宣布会复活宇智波一族，所以……”

“所以他们担心，木叶会独霸忍界。对吧。”

虽然一直被说成笨蛋，可鸣人并不笨，相反在某些方面他有着如野兽一般敏锐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