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逢桃源湾-1(1/2)
从旭日东升到日落西山。
原本同道而行的三人,却在出了百莲镇之后,风青颜与风秋师同时接到了来自冥灵之界鬼佬大阎玦阎无疚的鬼兵传话,它道灵间千思桥有异,桥下长河一夜之间突然浮满金萤花灯,实令其他亡灵对于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喧哗满城。因此便要请两位守神殿下回去一道探索源由。又因此,听到鬼兵的传言之后,这太神殿下-风青颜便是骂骂咧咧但又不得不向老大低头的情况下与风秋师一道离开了。而就在与乐清风氏二人分道而行之后,温兰书便是顺着百莲城山角而行,但因山途环绕,单单走出百莲山城就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
残阳,薄暮冥冥。
然而就在温兰书向前行走数时步之距时,忽然听得前方不远处的简便小茶棚之间传来了许些纷扰之声。
闻得一人恶狠狠地道:“我劝你可别不知好歹!”
另一人附和声道:“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
声音充满着威胁之意,只见在那茶棚之中,三四个身着素衣旧鞋的凶面青年人士正圈在一张桌子前作狠,其中的一人还提着一把大刀,看他们那样子,应该是来谋抢过路客的小山贼寇吧。
“哦?那我要不给呢?”
与众不同,声线不比平常少年的清晰俏皮,而是偏偏带着一丝向于无所畏惧的慵散缓慢。而只见透过那几个小山寇的身影,温兰书便看到了一位身着华贵的小少年正慵散的坐在茶凳之上。
但说他身着华衣,却不并锦帽貂裘,花枝招展。而是以一袭白色长袍与红衣袖领为衣,但又为何言之华贵?那则是因为这名少年所着的外袍上,胸口之间则以纯黄金为线绣着一幅蔓延莲花纹图,双肩下臂又绣着金鹤归山,赤色金饰以腰带,一头过人的乌黑长发以黑色发绳束起,肤白过人,给人一种即冷艳但又不失温柔的奇妙感觉。且最令人一目了然的便是他右耳上的红玉耳坠。这红玉耳坠虽只有一颗,但就凭这一颗,便是足以买下当下的整个黄金店铺了。
因此可以观出,像这样孤身一人的富家小公子,在这样的荒山野岭,被一群这样的小山贼盯上,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听到小少年这般平静的回应,那几名小贼寇便立即感到了职务被羞辱的感觉,因此他们便皆大声威胁道:“不给?哼!那老子就杀了你的人!剁了你的手!怎么样小公子,现在你给还是不给呢?”
但对于他们的威胁,这小少年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关害怕的表情,倒是一脸出奇的顺其自然,气息缓缓,语速慢慢,道:“常闻此桃源湾近十年来出现了一门名惊天下的贼士,抢的便是那腰缠万贯的名门世家,劫的则是那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而今日,诸位却来截胡我一个不会武功法术的寒家子弟,实是不知诸位为何要出此奇行?”
一人大道:“少给老子讲那什么道理玩意,老子今日要抢的就是你了!要怪,就怪你小子倒霉。”抬把长刀,一把指向那少年面庞的两指处。
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的场面,温兰书站在不远处简直是上前不得,退后又愧,但刚才远远听到那少年说他只是一个不会武功法术的子弟,若是真的,那可怎么办呢?
只见那白花花的大刀已近在眼前,那少年却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将手中剩半的酒杯倾斜洒倒,慵散的轻声道语:“看来,我今日不幸,还真是难逃一死了。”
他的动作比常人轻,慢,柔,缓,双眸晶莹,下看藐视,而抬眼风情。慵散而不惰懒,一副处事不惊姿态,却又令人暗觉深藏不漏。但他的平静,却终是惹怒了那来自荒山野岭的山贼,只见那人臭骂一声,抬手便是对着少年的头肩劈砍下去。
真砍?不好!
温兰书看着小山贼对着少年举刀,他的心便比那少年还要紧张,而见那少年毫无躲避的动作,温兰书终于还是忍不住动了手。
“赤影!”一声落下,灵符的速度比风还快,只见那人刀还没落下,便是被突如其来的灵符打了个断,接着的,一只小纸人从不远处跳跑而来。
“哎…?喂………”温兰书亦微异。
“怎么回事!”
“那…那是什么东西?!!纸…纸扎…??!”
“鬼…鬼啊!!!!”看着那半手掌大的剪纸人像活小孩一样奔跑而来,这三四名只会狐假虎威的小山贼便被吓得够呛,毕纷纷落荒而逃。只剩下至生死于事外的少年。
聚众劫财之人离去,但小纸人却径直跑到了那少年的脚下,且还仰着头,仿佛望到了那许久未见的识人一般。而那少年对于小纸人却是不曾惊讶,反倒三分笑起,道了声:“哦?小纸人居然会动?真是新奇啊。”
伸手微微抚摸一下,而只见一言落下,又见他抬首望向站于不远处的温兰书,且慢慢起了身,缓缓地向温兰书走了过来。
高挑又长好看的一个少年郎………
清风吹拂起他耳前的发丝,淡淡的清香随他而来。在温兰书面前停下,只见他看了温兰书半下之后,突然倾身上前,扬唇微微一笑,轻声慢语道:“多谢这位恩公哥哥出手相救。”
“啊…?不、不客气的。”他之俏皮动作,让第一次遇到的温兰书连忙摆了摆手,不过这近距离的观看…便是发觉这少年简直更加俊俏了。
见此,那少年便是更加扬唇一笑,齿如齐贝,三分邪柔,七分俊美。他直起身来,天然带笑道:“恩公哥哥可真是个好人啊。”
仪态万千,风情万种。
温兰书道:“谢谢…………”
他又笑起,道:“哎,可惜了在下今日有事在身,无法与恩公哥哥作礼道谢。若日后有幸相逢,恩公哥哥可愿与在下结交个朋友?”
啊…?温兰书又连忙道:“哦、哦好的………”
“那…一言为定。”一言落后,便见他径直转身,一手拿起放在茶桌上包袱,转过身道:“我们——后会有期。”唇红齿白,笑眼携光,便是步履轻巧的向前而去。
好特别的一个少年郎。
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算是一修习之士的职德吧,何求回报之说?但至于缘分,天公自然会做美。抬眼望看天色,温兰书已知天色不早,因此便是将小纸人收回背框之后沿途而行。
过了一会,只见路尽之处,便是川河之途。看来,还得撑船渡江才可到南屏村。
放眼一看,夕阳之下的川河之中,只余一只客船在岸边停留,温兰书缓缓走过去,问道:“劳驾,不知船伯现在还可否渡及南屏村?”
船只不小,船身造工简节,但四周红木结实。
闻此,船家便答:“此时日头落山,若是公子您要到任何地方,老夫便是不说二话,但公子说要去往南屏村,那恕老夫不做这趟生意罢。”说完,挥了挥手,便要撑船起走。
为何?
温兰书连忙问:“这是为何?船伯,难道是那南屏村是有什么怪事发生吗?”
他道:“自从三十年前那种事情发生之后啊,我们这些外来道客就再也不曾到过南屏村了。哎,毕竟在这世道上,谋生不易,想要保全性命,就更不易喽。”
三十年前那种怪事……?是什么怪事?不行,得问个明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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