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红尘泪 第三十九章 千金难买我开怀(1/2)
夏棋说完,沉思半晌,再道:“还有,你要学会自娱自乐、自找快活。”
拓跋蝶微微点头,便起身告辞,朝军营的方向走去。
夏棋忙拦住她,关切问到:“累了吗?”
拓跋蝶点点头,道:“累了,回去了”
夏棋依旧紧追不舍,道:“累了,那玩会儿秋千怎么样?”恰好,三日前他为纤玉公主搭建的秋千荡正好在此地。
夏棋看着那秋千荡,喃喃道:“这个不好用,我把它拆了,重新搭一个。”
拓跋蝶没有等他搭完,趁他搭得入迷的时候独自走开了。
夏棋对她的在意让她很感动,她也能读出今日夏棋反常献殷勤的意思,但他的确已经有婚约在身,自己不便纠缠,她不能做那种抢别人男人的人!
他们的未来已经相当明朗。
日后,他们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夏棋教会了她轻功,又要教给她夏家剑法,可拓跋蝶练武的底子并不是很好,只是学到些皮毛。
拓跋蝶也逐渐和军营中的兄弟们打成一片,之后每次要采草药了,她都会坦然地麻烦些闲来无事但身强力壮的兵士,她确实把夏棋的话记在了心里,她逐渐打开自己,甚至还跟着其他将士一起打了几次小小的战役。
三年后的一天,青龙负伤回营,拓跋蝶命令他咬紧一根木棍,随后便拿出金疮药麻利熟练地替他疗伤。这时,白虎紧锁着眉头走进来,他是专门来通知拓跋蝶的。
“八月十五纤玉公主行及笄礼毕,圣上特宣夏将军回京成婚。”白虎也知道拓跋蝶对夏棋的情谊,这事实虽然残忍也令人无奈,但还是提前知道一下的好。
拓跋蝶听完,默默点头,道:“知道了。”
这时候,她还是如初来军营时那般波澜不惊,不悲不喜,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而只有被疗伤的青龙感觉得到,拓跋蝶心中不舒服了,因为她的手不像之前那般柔稳了,疼痛加剧令他将木棍咬的更紧了。
这晚,上弦月高挂在漠北天空,奋力地散发着莹莹华光,仿佛在苦苦等待自己那另一半。拓跋蝶知道,自己该走了,她再呆在这里,对谁都不好。
三年间,她与心仪的少年朝夕相处,尝到了不少甜头,直到现在,上天对她已经足够仁慈了。
第二天傍晚,拓跋蝶穿上拓跋红给她准备的干净衣衫,自从离开苗疆后,她一直舍不得穿这件衣服,她怕穿上后,这衣衫会逐渐散去姐姐的气息,让她更感孤单。
而今,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经成熟很多了,即便孤单一人,也丝毫不会再感到凄凉。
夏棋看着自己面前身着一袭紫衣的女子,纤尘不染,笑的温婉而坚强,仿若夏夜月华之下的青莲,香远益清,清新脱俗。
夏棋绽开豁达一笑,问:“打算去哪儿?”
拓跋蝶不假思索,道:“去长安。”
“去长安干嘛?”
“去看美女,听说长安多美女!”
“那把这七枚铜钱送你吧,长安不只多美女,美男子也不少,莫在长安美男堆里把我忘干净了!”夏棋展开手掌,掌心握着的是那七枚正反面皆为字面的特制铜钱,这铜钱,曾给他的十万大军带来希望,每次握着这七枚铜钱,他还能想到那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女孩儿。
拓跋蝶接过七枚铜钱,拿在手里掂两下。二人相视而笑,随后,她翻身上马,很快便消失在浓浓暮色当中。
夏棋一直呆立在原地,直到女孩儿背影变得模糊,直到清风吹散遗留在原地的药草清香。
但拓跋蝶终究没有去长安,因为她害怕长安传的沸沸扬扬的镇北大将与纤玉公主的婚事,她没有那般坚强,还不能坦然去揭开心中最硬的伤疤而无动于衷,不去见,就当做不曾记得那段过往。
后来,拓跋蝶得知夏棋与纤玉大婚不久,纤玉不碰夏棋,夏棋也不碰纤玉,两人的婚姻名存实亡,纤玉只不过是圣上牵制将军的一枚棋子,迎娶纤玉只不过是夏棋让圣上放下疑心拿稳帅印的手段。
又过一年,纤玉不知思念谁思念得很紧,忧遣难排,淹没在一场梦中再没有醒来。夏棋好好安葬了自己未见几面的娇妻,随后便久住在长安,于莺歌巷柳中寻些解脱。
纤玉死后十几天,拓跋蝶来长安拜访故人。在她被请进夏府的之前,夏棋刚砍伤了青龙右手臂。
拓跋蝶问白虎什么情况。白虎如实坦白说夏棋执意要交出帅印,解甲归田,青龙极力劝阻,才被其砍伤手臂。
拓跋蝶见到夏棋时,夏棋正喝酒喝到烂醉如泥,深邃的眼眸中充满着恐惧与疑惑,见到她走过来,身上没有表示,依旧醉卧不起,但他的眼中却溢出泪水无法自制。
拓跋蝶刚一见夏棋,就感觉这人是中蛊了,后来稍一打听又得知苗蛮全部归顺北梁一事,她才将事情梳理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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