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话(1/2)
正在僵持之间,祁盏立刻跪下。
“父王————太后娘娘————她们几个口口声声说哥哥与她们有了鱼水之事,那就请她们说说,哥哥身上的印记。哥哥大股处有一胎记,请你们说说,那胎记说红的还是黑的,是腿内还是腿外。”她声音柔软,却有股掷地有声的倔。
太后倏尔瞪大双眼,祁祯樾慢条斯理地吃茶。
三位宫女面面相觑,谁也不开口。
太后道:“若瓷啊,她们已是心如刀割了,还有什么心思去看那些?”
“是————”其中一宫女道,“回太后,那事对于奴婢来说是太过恐怖的;奴婢不敢去注意这些......”
祁盏打断道:“不敢去注意这些?那你们怎么证明,不是收了人好处,信口雌黄地来污蔑当朝储君?”
祁祜道:“若不能说出些证据,本宫是断然不会受了这委屈的。”
宫女全被他的霸气镇住,皆不敢言语。
“既然如此,你们哪怕说说本宫身上的其他印记,也算你们委屈。”祁祜道。
本就是假的,宫女一字也说不出。
倒是祁祯樾先开口道:“若儿,此事你别管。朕叫你来,是问你,作何打了小风将军?”
“谁?”祁盏明了,但也装糊涂。祁祜蹙眉,“小风?将军?”
祁祯樾轻咳一声,禾公公将后面的风离胥带出。
祁盏暗自咬牙。
“小风将军在沙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你不该为句玩话,就动怒责罚的。”祁祯樾道。
祁盏完全愣住了,祁祜直接道:“父王,想是他得罪了若瓷,才惹出了这种事的!若瓷的脾气秉性父王最为清楚,这么多年了,旁人欺负她,她只会默不作声,除非这人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
“你的事还没捋清,先住口。”祁祯樾威严十分。他对祁盏道:“你,跟小风将军赔个不是。”
祁盏一怔。
风离胥一脸得意欠打。
衣角都被祁盏拧出褶子了。祁祜道:“父王想是糊涂了,若瓷是嫡公主,这委屈若瓷受不得。”
“小凤将军上阵杀敌,收服了梁地叛军,若瓷先任性的,怎就不能赔个不是?”祁祯樾厉声道。“还有你,你烂账还未清干净,就插手起你妹妹的事了?”
“父王您莫要拐着弯子说哥哥。哥哥的事,他清白,儿臣的事,儿臣不对。为了哥哥,儿臣没什么委屈的,儿臣赔不是,儿臣赔得起。”祁盏倔强站起,走到风离胥面前。祁祜已要爆裂。
深吸一口,祁盏福了福身。“小风将军,是本宫不是,纵然是小风将军言语轻浮本宫,也是本宫不是,该受得。”
“若瓷————”祁祯樾大怒。风离胥突然笑道:“皇上莫要动怒,臣看七公主年纪尚小,她难免难管。臣无碍。”
祁祜狠盯着风离胥,没想到寥寥数年,他竟能平步青云。
“贵妃娘娘驾到————”
外面通报。
洛酒儿进来行礼,“今日好生热闹。都在。”
“酒儿你来做什么?”祁祯樾问。洛酒儿道:“臣妾来给皇上送几样点心,想是皇上吃酒多了,来几份清甜果子也极好。只是......”
太后道:“闵贵妃莫管。哀家与皇上在管教太子,他奸淫宫女,如此还不认。”
祁盏过去又跪下,“太后,儿臣方才说清了,她们若是说不出哥哥身上的印记,儿臣便当她们是诬蔑。”祁祜接着道:“定不会与她们,善罢甘休!”
太后没了主意,望向祁祯樾。洛酒儿道:“那你们,就说说。说一样也可。本宫如今协理六宫,若此事是真,定不会与太子善罢甘休。”
那三位宫女一阵窘迫。
为首的宫女小声道:“太子大股上的胎记,是、是......奴婢记不清了,只记得是有的......”
祁祜冷哼一声:“说什么?本宫身上根本没有胎记这东西!可见你们都是含血喷人!若儿一诈你们就都招了!”
太后梗住。风离胥见此情景竟然是一笑。
“够了。”祁祯樾打住。“闹了一闹,朕都乏了,酒儿,这几个就给你处置。朕去歇息了,摆驾栩宁宫。”
禾公公跑来,“是————摆驾栩宁宫。”
“父————”祁盏刚喊出一字,就被祁祜按住。
“恭送父王————”
“恭送皇上————”
那三个宫女一直在哭哭啼啼,洛酒儿叹气,“想你们也不会说出谁指使你们污蔑太子殿下,那就都先去刑司吧,等愿意说了,本宫再想如何处置你们。”
那三人大哭求饶被拖下,祁盏只觉吵闹。
太后凄凄道:“造孽哦。那哀家也先去了。”她心中不惧,这三位宫女为了她们的家人不受波及,断然不会供出她。
“恭送太后————”
待都平静了,祁盏道:“谢过闵娘娘前来解围。”
“无事,是璟谰去找的本宫。唉,本宫真是吓极了。”洛酒儿对祁盏道,“你也吓极了吧?”
祁盏点头,险些哭出,“但他们要诬蔑哥哥,我什么也顾不得了。”
“无事了。”祁祜搂了一搂祁盏。
几人从风离胥身边经过,也未曾理会他。
“璟谰————”出了门,祁盏看到璟谰便飞跑过去,扑进怀中抱紧。“都是人,别被人看去了。”璟谰忙推开她。
祁盏扯住他的手,“我就知是你去叫的闵娘娘。”
“是上思的主意。”璟谰一笑。
见祁祜面色黑沉,祁盏转身道:“哥哥,方才你为何不让我给父王讨个说法?就看你受委屈?”
“若儿,你方才说了那般多,你见父王帮咱们说一句话了么?”祁祜冷言道。“我只是......没想到啊。”
祁盏迷茫,“什么?”
璟谰叹气,“你不懂么?你看诬蔑止安的里面,有一个竟是你们东宫的人;剩下的两个,都知道止安何时去读书,何时去沐浴。”
“!!!”祁盏头懵,“我,我,天呢......蝶月————快去找宫里禁军何总管,把要赶着出宫的人给拦下,就说太子房里丢东西了,要查人。”
“是————”蝶月岂敢多问,直接跑了。
“璟谰,去叫虚牙和上思来东宫。”祁祜是真气了,祁盏连忙柔声道:“哥哥,至少今日是有惊无险了。”
祁祜冷哼:“有惊无险?这叫什么有惊无险?方才就已经败了,太后若是想整我,还真能在和尚头上揪出三根毛。只是父王,为何那风离胥明明轻浮你了,他竟未帮你说话?我心真痛,痛的不是他不帮咱们,而是他也变成那种任人拿捏的————”话还未完,祁盏便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哥哥,别说了......”
璟谰拉过她,“谁轻浮你了?”
“风离胥。”祁盏靠在他肩头,想起风离胥的脸就阵阵恶寒。
东宫之中。烛光摇曳。
“殿下啊,殿下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没有背叛殿下......”敏慧跪在地上痛哭。
祁祜坐于上座,低头喝茶,一言不发。祁盏胆子小,听敏慧哭得凄厉,她躲在璟谰身后牵着他的手。
一旁祁苍与祁元冷眼看着她。祁元道:“那还真是巧了,你跑什么?若是你没和太后私交,背叛三哥,你大可不必跑!”
“奴婢真的家中老人重病急得家去啊————殿下,您从小与奴婢一同长大对奴婢这般好,我就是有通天的胆子也不能做白眼狼啊!”敏慧哭得是撕心裂肺,祁祜依旧不言语。
祁苍把她的包裹扔下,“你瞧瞧。这里面的首饰珠宝,你一个东宫婢女,怎么有玛瑙佛珠与金猴子?敢说这不是太后赏赐的?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殿下给的,你真当殿下痴儿?”
璟谰感觉祁盏又挨了挨自己,转身柔声道:“别怕。止安不会让你见血的。”
“殿下————”敏慧一看事情败落,哭着喊:“殿下,这些都是他们威胁奴婢的,奴婢真的就有一条命啊殿下————您看在往日奴婢对您掏心挖肺的侍奉下,就饶了奴婢这一遭吧......”
“娘的。本宫对你那么好,你竟敢给老子摆这么一道。”他眼露狠戾,缓缓道。
在场竟战栗了一刻。
敏慧哭着道:“殿下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要了,我老老实实服侍殿下......”
“上思。”
“在。”
“上次你说,那种麻药。”他摆摆手,祁苍立即上去,捏开敏慧的嘴,她还未反应,就往她口中塞了一颗暗红药丸。祁苍道:“止安,这个吃了两个时辰都不会有痛觉,也动弹不得,说不了话。”
祁祜押了口茶,“把她丢进火场焚炉里跟着木炭给洗澡水烧热。本宫不想再看见她。”他真没想到,阴沟里翻船是敏慧推的。
可怜敏慧只能流泪惊恐。
祁盏听到就怕,吓得靠紧了璟谰。
“放心。神不知鬼不觉。”祁苍点头。祁元骂骂咧咧道:“太便宜她了吧!”
子时过了。栩宁宫中灯火通明。
祁祯樾坐于床上,掏出贴身的香包打开。里面是一缕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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