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怪老头(1/2)
少年郎往另一座山头走去,行至一处瀑布前,近水流溪旁边有一间茅草屋,彼时已经快天亮了,蝉鸣声声,鸟语初起,餐霞漱瀣,出尘脱俗,山风逐无月,巫山地上峰。溪边小木屋有一位老先生很有雅致的喝起茶水。但是,老人隐隐约约弥散着一股老骚臭味,仿佛湖心中一朵青莲底下的老藕,蜻蜓也不愿逗留。
清晨的一杯茶,诗情花意,清然幽趣。
汩汩流水,一手蒲扇子,闲云清欢不散。
其实喝的就是一杯普通白开水,老人家却能喝出茶的雅致,犹如云鹤仙居的隐士。
其实是对高雅的错误理解去装模作样。
清风不爽约,阵阵婆娑,同时也吹了一阵血腥味,老人猛然睁开眼,看着未打开的木门。
少年郎刚到木屋外,里面传出一声拖沉的声音。
“天大,还是地大?”
崖子姜止住脚步,深思熟虑。
这个问题让他心存芥蒂,彷如心病一样久之不除,老爷子已经是第二十三次问他了,第一次问他时,他说天大,老头子便列出一大堆长篇大论说地大。第二次问他时,他说地大,然后老头子又编出长篇大道理说天大。
就这样断断续续问了十多年,每一次回答老头子都和他唱反调,今天的发生的情况,让崖子姜明白一个道理,他移步踏上门前小楼梯推开木门,对里面的老人说,“必要时,自己最大!”
这答案不能让人信服,整体认读还不错,老人家没说什么,又躺了下去。
说完这话,老爷子的反应说明了一切,崖子姜呲牙笑,一张笑脸傻里傻气,掺着少许烂漫的意愿在这特别氛围下应运共潮生。
“你这爱傻笑毛病就不能收敛一点?”老人家忍不住了。
“人有七情六欲,爱笑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你教的,物竞天择,迥异人生往往因为一个错误决定开始,那我问你,杀伐算不算呢?”
老人家即时来气,从椅子上起身坐着,一动身就是骂人,“别什么好事坏事都赖我头上,我可没教你耍赖皮!”
“别小给自己的掩饰找理由,坏人在没做坏事前都是好人,怎么奸诈狡猾怎么来,这个道理也是你教的,至今为止我还没学会呢!”
养了这么一个闹心玩意,气人的话,担待一下,忍忍就过去了。
他小时候不是这样子的,难不成真是自己教坏了?老人阴着脸,眼皮猛跳,“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你不说话,我不开口,就这样僵持了半响。
干等着,一句嘘寒问暖的话都没有。
见崖子姜无动于衷,老人发飙了,不舍得打,那就开骂,“好你个小鬼头我养你这么大白养了,现在好了,趁我老了,你个平时不尊敬也就罢了还要反过来气我,你还有没有良心?看见握不开心了,就不知道哄一哄,比如像花儿一样呵护我?”
装无辜骗同情,倚老卖老,老手段了,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
讲得倒是那么回事,听着很委屈,换作别人一定会同情他,崖子姜就不迁就他,这戏演过了,同屋生活一起有十余年,他的老底虽然没能摸清楚,也有七七八八。
崖子姜夜没给好脸色,静静地看着他作妖,为老不尊,最能无赖的就是他了,因为杀了人,多少也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崖子姜像受罚的孩子站着不动,扯开话题,这样子对大家都好,“没办法,那一年的心悸,哭着哭着就莫名其妙的笑了,别人都说我在笑,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笑,明明是没有笑,他们硬说我在笑!”
“你知道反抗了?”
今夜杀人这事早晚瞒不住,何不趁早交代了。瞒不住的小心思,崖子姜心虚也要理直气壮的说,“很狼狈的样子,是不是?”
对于这个老人,崖子姜向来都是直话直说,这次也不例外,“呃……恕我不争气的说句,我一直都知道反抗,只不过欠缺一个时机或者是一个合适的借口,他们不允许我笑,那么我只好笑着把他们都杀了!你说,这算作时机还是借口?”
下了一趟山,老人发现崖子姜变了许多,一副看不透的笑脸依然不变,但是隐约当中他笑起来比起以前要自然了许多,没有那么生硬了!里面的文章,一切的一切,老人家都看得很透彻,原因就在崖子姜手里握着的小石头上面,老人看转头着窗外,看月华半边洒落,“以后要是出远门,一定盖住自己有事无事的傻脸傻笑,不然你早晚会惹来杀身之祸!”
崖子姜明白老爷子是要自己掩盖的不是笑容,而是引来杀身之祸的锋芒,崖子姜随即反驳,“杀身之祸不早有了?”
言者谆谆,听者藐藐。
老人神色一变,紧锁眉头,心里瘆得慌,他自问,难不成她们碰面了?她们到底谈了什么?
老人微观崖子姜脸容变化,又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子,他索性啥也不说,借机糊弄过去。
当然,崖子姜的意思和老爷子的意思迥然不同。
“天没亮之前,有个不知害臊的大姑娘也这么说过,只需点点头就能……就是说……说得好听就是高攀权贵,难听一点就是替权贵卖命做替死鬼,她给了我一块面纱让我把脸给遮住!让我给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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