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水灵儿(1/2)
敖泽同龙十七一起顺流而下,过了桐城之后,龙十七对敖泽问道:“敖兄,过了这桐城之后,咱们是接着走水路,还是上岸走陆路?”
敖泽道:“这又什么不同吗?”
龙十七道:“水路虽然便捷,但是却要多走许多路程,走陆路虽然麻烦一些,但是路程却近。”
敖泽道:“龙十七觉着走那条路好些?我对去东海的路并不是很熟悉。”
龙十七笑了笑,道:“咱们还是上岸走陆路吧,我怕家里人寻来,到时候就不能跟敖兄一起去了,咱们走旱路,便不好发现咱们的行踪了。”
敖泽想了想,既然陆路近些,那便走陆路吧,也好早去早回,便弃了小舟,骑着青牛登岸而行。
行不多远,龙十七指着前面,道:“前面有座小镇,咱们先去那里歇歇手脚吧,都赶了一天的路了,还真有些累了。”
敖泽虽然不觉着累,但是连着赶了几天的路,去歇歇手脚,随便也买些干粮,道:“也好。”
不多时,果然见路上有座高大的木制门楼,上面写着“陵阳镇”三个擘窠大字,铁画银钩,甚是遒劲有力,几乎入木三分。
敖泽在太学院练过许久的书法,知道想要写出这样的字,必定是双手稳如泰山,心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才能笔随心走,写出的字才能沉稳厚重,没有败象。
当时子受前辈让自己练字的时候,自己并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后来练了一段时间,也算有所小成的时候,再回想过去,才明白过来,自己修炼枪法,最重要的也是需要稳重,不但是手稳,同样也需要心稳,这时才能枪随心走,才能不露破绽,才能发挥出枪法的威力。
这些,无关修为,只是心境的修习,却也是一块稳重的基石,只有自己心境稳固,才能更上一层楼。
龙十七看到敖泽盯着那牌楼怔怔地发呆,也向那木楼看去,可是看来看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不禁喊道:“敖兄,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敖泽听到喊声,回过神来,指着那牌楼上的字,道:“你看这几个字,铁画银钩,遒劲有力,能写出这样的大字,一定是非凡之人。”
龙十七也向那几个字看去,只觉着这几个字墨黑的一团,虽然方方正正,却也只是几个字,哪里有什么力道,不禁笑道:“敖兄还懂字呢?我就看不出来这些。”
敖泽又看了看那几个字,笑道:“我也是瞎看看,咱们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酒家,我请龙兄弟吃酒。”
龙十七嘿嘿笑道:“那可是要让敖兄破费了。”
进到镇子里,镇子看着虽然不大,但是街两旁铺面鳞次栉比,来往行人也颇多,都在忙着选购一些物品。
敖泽从青牛背上跳下来,向街上看去,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个酒幌子正迎风飘摇,对龙十七道:“龙兄弟前面有酒家,咱们去看看。”
龙十七也从坐骑上下来,道:“好。”同敖泽一起向那酒家走去。
还没有走两步,一个精瘦的汉子跌跌撞撞地正好和敖泽撞了一个满怀。那精瘦汉子看撞到了人,便不断地向敖泽道歉:“真是对不住,小哥莫怪。”
敖泽眉头一皱,哼了一声,突然抓住那精瘦汉子的衣领,有些怒冲冲地大声呵斥道:“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走路的。”
那精瘦汉子被敖泽提得双脚几乎离地,更是不断地点着头,就如捣蒜一般,向敖泽赔着不是。
敖泽看那精瘦汉子不断地赔着不是,这才松开手,道:“下次走路小心些,要看清人,不要这么莽撞。”
那精瘦汉子得了自由,又是唯唯诺诺地向敖泽点了点头,一溜烟地钻进人群里,却又喊道:“看不清人嘛,撞什么撞。”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街上的行人,听到吵闹之声,也都起了好奇之心,纷纷停下脚步,听着音儿,便也围了过来,然后便又指指点点,不断地交头接耳,嘈嘈杂杂的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龙十七看到这么多人向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心上有些不自在,不明白敖泽怎么突然就发了那么大的火气,不就是被人撞了一下么,至于那样做吗,便向敖泽道:“敖兄怎么发那么的火,不就是被撞了一下,不至于那样的。”
敖泽牵着青牛,从人群中钻出去,对龙十七道:“龙兄弟看不出那是个偷儿吗?”
龙十七听了,顿时瞠目结舌起来,心想,自己可没看清那精瘦汉子是如何下手偷东西的,过来半晌,才缓缓地道:“真的?”
敖泽笑了笑,道:“那人看似无意和我撞了一个满怀,却是趁机偷走了我怀中装碎银子的钱袋子,那人手法也是高明,若不是我感觉到怀中少了些什么,还真就被他偷了去。”
龙十七却有些疑惑起来,道:“那人即是个偷儿,又偷了敖兄的钱袋,怎么又把他放了?”
又走了几步,敖泽有些坏坏地笑道:“你真的以为我是无故发那么大火的?那不是些障眼法罢了,看似我很是生气,暗处却趁机把我钱袋中银子拿了回来,又随便把他身上的银子也给顺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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