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拒见（1/2）

听完秦渊所述的一切，姜杳久久沉默，心情复杂。

震惊、失望、痛心，隐隐又带着种果然如此之感，偏偏又不敢相信。

她此刻算是明白了秦渊这些日子的沉默了，窥破这样的事，秦渊的心情肯定是最难受的。

虽然秦渊从来不说，但她心里清楚，平帝对秦渊来说不止是皇叔，几乎是当成了自己的亲父般来对待。闻知平帝病重，他为此着急上火多少次，姜杳通通看在眼里。

如今得知这样的背叛，哪怕事情发生在前世，也难免让人心寒。

姜杳轻声问道：“那你预备怎么做？”

秦渊沉缄，看样子亦是挣扎。

姜杳于是道：“既然这样，便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前世今生，终归是有太多不同，还是得慎重决择。”

她拉着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握，“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一样支持你。”

秦渊定定凝望着她，指间加了几分力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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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平帝的身子状况本来就差，今日又撑着亲自上朝，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体虚无力地直躺了许久。

等他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

还未等平帝完全清醒过来，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他不由皱了下眉。

一旁安静守候的小太监见此连忙上前，“皇上，您醒了？”

与此同时，只听轻轻一阵吱呀声，总管祝吉从外面推门而入。

一见平帝苏醒过来，他立马转为惊喜，快步向床榻边而来，“皇上醒了？”

见平帝一觉起来，精神尚可，他稍松了口气。

平帝颔首，示意欲起身。

祝吉忙小心扶了平帝起身，让他倚靠在龙床边，一边不忘在平帝后背处垫上软枕好叫他得舒服些，又帮他细细掖好被角。

待一切做完，他细声问道：“皇上歇了许久，午膳都错过，可觉饿了？奴才这就让御膳房传膳？”

平帝摆手，“不忙，外头是怎么回事？朕方才听见有喧吵声。”

祝吉迟疑了下，“启禀皇上，是几位娘娘和王爷们在外求见。”

无需他点名具体谁与谁，平帝也是一清二楚的。

他刚颁下圣旨，要求诸王离京就藩，此刻来的自然是利益相关者。

这些人此刻求见，无外乎还是求他收回皇命，别赶他们就藩，容他们继续留在京城。

平帝知道这些人在想些什么。

照规矩，封地往往圈画在偏僻边远之地，自是比不得京城繁华富庶，风土宜人。

他的这些儿子们生于京城长于京城，见惯了锦绣繁华，自不愿去边苦小地方。

而且，其中还有不想这么快认输的。

平帝面无波澜，瞧不出在想些什么。

主子没有指示，祝吉不敢随意开口，只躬身侯着。

他从平帝在潜邸时就伺候在其身边，至今已有三十多个年头，几乎可以说大半生都是在平帝身边伺候的，但他依旧不知道平帝心里是怎么想的。

照理说，平帝此刻病重，难道不是应该让儿子们留在身边，万一……的时候，也来得及见最后一面，何必急着让诸王在此时就藩？

心有困惑，但这些话祝吉万万是不敢喧诸于口的。

等了良久，祝吉才听见平帝的声音，“朕乏累了，不想见人，让他们都回去吧。”

声音里确实带着浓浓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