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汤药（2/2）

“我杀了你！”

由静蕊骑在由夫人身上，死命掐住她的脖子，用力至极，真的是要置其于死地的程度。

一切发生的太快，由夫人想挣扎也挣找不开，只能拼命扒着由静蕊的手。

“小姐你干什么？快放开夫人！”

陈妈拼命想要拉开由静蕊，但由静蕊此时竟如大力神附身，任她怎么拉也没能将人拉开。

眼见由夫人就要支撑不住，陈妈大声呼救。

“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此间动静，狱卒慌忙赶来，一见由静蕊掐着由夫人的脖子，登时吓得变了脸色，忙上前帮忙将由静蕊扯开……

由夫人是被抬着出了京兆府大牢的，她脖子上的手指印那么明显，引得众人不住好奇，有好事者还大着胆子向守门的狱卒打听是怎么回事。

没多久，由静蕊在狱中发疯，差点掐死亲母的消息传开。

这消息一出，立马引起巨大议论声。

许多质疑由静蕊装疯的人不由动摇，连自己亲生母亲都下得去手，由静蕊怕且是真疯了吧？

不过也有不少人怀疑，这是由家为了取信于人故意演出来的。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直到翌日，太医院院正亲自到京兆府为由静蕊诊察。

陆怀宽在边上一路旁观，忍不住皱眉。

由静蕊时而喃喃细语，时而亢奋狂叫，不受控制，还是那副痴痴癫癫的样子。

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由静蕊哪里不太一样。

陆怀宽当了二十多年官，经手的嫌犯无数，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犯人是真疯还是假痴，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打从由静蕊第一日装疯开始，陆怀宽就没信过。

饶是由静蕊装得像模像样，将一个为情所苦为情疯魔的癔病人演得入木三分，但他还是能从由静蕊偶尔眼底闪烁的精光觉察出猫腻。

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可此时再看由静蕊的眼神，板滞、涣散，跟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

陆怀宽神色微凝。

由静蕊这是得了哪位大家的指点，居然扮得如此之像？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陆怀宽思索之间，李院正已经停下诊察的动作。

“怎么样李老？”

“脉象紊乱，神志不清，面红目赤，语无伦次，病得不轻啊。”

看这年纪轻轻的由静蕊，李院正忍不住叹气。

陆怀宽微诧，“李老没有看错？”

怕李院正误会，他忙补了一句，“李老别误会，我没有质疑李老医术的意思，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敢答应，还请李老勿怪。”

这些李院正自然明白，“我知道陆大人在怀疑什么，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声，犯人的疯症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仿佛是在印证他这句话似的，原本坐着的由静蕊突然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下扯开自己的衣裳，露出肩背上大片娇嫩的肌肤。

饶是狼狈脏乱，但由静蕊的姿色也是顶好的，看得一旁的衙役瞪圆了眼。

“由静蕊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陆怀宽偏头不敢看，一边说着由静蕊，一边斥骂自己手下，“看什么看！”

两名衙役顿时低头，不敢多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