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2/2)
拓跋玉笺伸出手,将秦清枫胡乱拍打的手强势的按在榻上,完全欺压在秦清枫身上。
秦清枫得到空隙,大口喘气,惊慌失措,眼神里透着慌乱,脸颊却已然羞怒得通红,声音有些微哑:“放开我!”
拓跋玉笺的脸上已经有些红晕,眼神有些迷离,声音满是邪魅和诱惑,缓缓的穿透:“宛侍君,刚刚不是一副任凭本宫采撷的样子么?”
腐旎的气氛席卷而来,拓跋玉笺再次贴上秦清枫,手指插进了秦清枫柔软的发,抚摸着秦清枫的鬓角,再次进入深吻,一路撬开牙关,唇齿相依,唇舌交缠,掠夺着秦清枫最后一口空气!
拓跋玉笺享受间,自己仿佛活了,只觉得,自己这几年来,从未如此清醒!自己想要的!一直是秦清枫!
忽然感觉到一片冰凉,拓跋玉笺愣住了,然后止住了动作,看着秦清枫那冷冰冰的脸上面,挂了两行清泪………
拓拔玉笺有些怔愣……
松开了秦清枫,皱着眉头,有些无措:“你…你…哭什么……我还没怎么……”
秦清枫冷着脸,别过头,不看拓跋玉笺,泪水却不断从眼角落下……
这下,可是把拓跋玉笺慌了神,自己没想到,秦清枫会这般脆弱………
七年前,京城,秦清枫坦白的时候,哭的可是自己啊!
拓跋玉笺从未像现在这般无措!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慌张的擦着秦清枫眼角的泪,可是却擦不完………
拓拔玉笺心头乱的慌,可嘴上还是不饶人,有些怒意道:“秦清枫!你再哭!我就把金珠银珠砍了!”
秦清枫听罢,狠狠地憋住了泪水,面色慢慢恢复平静……
拓拔玉笺松了口气,秦清枫若是一直哭下去,自己怕是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秦清枫偏过头,眸子水洗一般明亮,冷冷的说道:“拓拔玉笺,不要让我恨你。”
秦清枫仅剩的,就这么一点风骨罢了……
秦清枫,恨自己?
拓拔玉笺的心,似乎瞬间凉了下去,面上有一丝痛意闪过,随后,又逐渐的愤怒,猛然拉开秦清枫的衣领,狠狠地掠夺:“秦清枫!应该是我恨你,你做的一切,都够你下地狱多少次了!你还不明白么!我为何对你这般!”
自然是心悦你!
秦清枫呼吸有些急促,思绪混乱,却瞬间想到了什么,声音急促而沙哑:“你有没有想过,你心中的执念,是那个少将军秦清枫,而不是一个叫清婉的女子!”
冰冷的语气,让拓跋玉笺愣住了,话语却掀起了心中的惊涛骇浪,自己从未想过,自己喜欢的到底是谁?眷恋的到底是谁?自己心悦的,一开始,就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将军啊!
秦清枫看到了拓跋玉笺的犹豫和沉默,眸色微沉,轻轻一推,便离开了拓跋玉笺的束缚,缓缓的站了起来………
拓跋玉笺摊坐在榻上,还是一脸的迷茫……
秦清枫觉得,自己说对了,拓跋玉笺,喜欢的是男装的自己,而不是自己真实的身份!想要拓跋玉笺不再对自己动手,只能让她认清了!
既然拓跋玉笺有三十多个姿容绝佳的面首,秦清枫便肯定,拓跋玉笺,喜欢的是男子!对自己,只不过是个容颜的眷恋,以及,那个男装的影子!不然,为何给自己送来的是男装!
秦清枫打定主意,借着月光,笔直的站立着,抬头扯开了自己腰间的玉带,自嘲的笑道:“公主,是否对这衣衫下的身躯感兴趣?”
拓跋玉笺缓缓的抬头,便看到秦清枫正对着自己,抽出发簪,发冠坠地,三千青丝瞬间倾颓而下……
十指细长,一丝不苟的拉开衣带,在一件又一件的剥落着衣衫,柔软的布料从秦清枫的肩头,落到臂弯,再脱落在地上,露出了那洁白的锁骨,最后,全身如美玉一般!暴露在月光下,身体的美好曲线,借着月光,呈现出来,身前那一点红色胎记,尤为显眼,身上伤痕累累,已经痊愈的伤疤十分的吓人……
拓跋玉笺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的曼妙身姿,回想起七年前自己在院中,借着月光,扒光了秦清枫,验证她是女子那一幕,而她,也是用那种方式拒绝自己的,如今,她又如此…
拓拔玉笺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怒气………
秦清枫也看出拓跋玉笺的怒意,嘴角轻挑,故作轻浮的俯下身,凑近拓跋玉笺:“怎么样,玉笺公主,看清楚了?那是否对我的这副身躯感兴趣?”
拓跋玉笺强忍着愤怒,胸口在上沉下浮,双眼紧紧盯着秦清枫面容
秦清枫心中咯噔一声,这双妖娆的眸子中,怒气中竟然带着一丝丝悲凉?
不过,秦清枫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藕臂轻抬,勾上了拓跋玉笺,坠入她的怀中,轻挑的冷笑着:“不知公主,今夜,要我如何侍寝呢?”
秦清枫,是故意的!
拓跋玉笺只觉得怒意上头,缓缓的推开秦清枫………
秦清枫也顺从的站了起来,面上平静,内心却在自嘲:果然,拓拔玉笺爱上的不过是影子罢了!连直面真像的勇气都没有!
秦清枫十分坦荡的看着有些气息不稳的拓跋玉笺,现在,拓跋玉笺该明白,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吧!
要恨便恨,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自己,还承受的起,只是玉笺她,不该一直有这个执念。
只见拓跋玉笺缓缓的站起,神色不明………
秦清枫默然,拓跋玉笺心结已解,她想要的,压根不存在!
拓拔玉笺若是恼羞成怒,顶多自己再去牢里走一遭,既然她不惜代价救了自己,就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只要她不想留下自己,那么还有机会与她谈判……
秦清枫打定主意,神色漠然,平静的等待拓跋玉笺的处置。
不过,没有想象中的怒意的声音,而是低低的,有些寒意的声音:“你以为,你这样作践自己,激怒我,我就会给你解脱?”
秦清枫咯噔一声,正抬头,就被眼前之人披上一条温暖的薄毯,秦清枫有些诧异,眼前之人,面色依旧妖媚,秦清枫眸光微闪:“你…”
拓跋玉笺将秦清枫的玉体裹在薄毯之下,然后远离了些,背对着秦清枫,声音有些疲倦和恨意道:“秦清枫,你该死,七年前,你就该死,不过,这般死去,太便宜你了,人间如炼狱,你该受尽折磨,受尽痛苦………”
秦清枫默然,不说话,只是裹紧了身上的薄毯。
“今夜,是我太过仓促了,有了宛侍君的名头,整个公主府,你随便去。”
拓跋玉笺的声音冰冷,像是命令一般,随后,便离开了………
房门哐嘡的声音很是清脆,直击秦清枫的心,许久,才明白过来,拓跋玉笺已经走了。
秦清枫裹着薄毯,独留在月光下,有些呆愣的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拓拔玉笺,你,到底想做甚?
亦或是,你的目的……
窗边的人,微微仰头,对着窗外姣白的月,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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