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可救药（2/2）

唐夜很想一拍他脑门子赏一句“滚蛋”，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娇羞的，“讨厌。”

就这样，后来再见陆怀渊的时候也没被人家正眼瞧过。

至于……她是怎么嫁给他的，其实她自己也没太懂。

那时爸爸说榕城陆家的三少爷要娶个八百里加急的媳妇儿，整个榕城只要是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就要留着给三公子见见。

谁都不知道，她听见那句话的时候，心跳都快飞出嗓子眼了。

一通梳洗打扮，结果陆怀渊就这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便冷冷淡淡地说：“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唐夜也是个没羞没臊的，当机立断：“好啊，那我们形婚吧！”

一顿饭，陆怀渊听她说了不知多少四六不着的浑话，急得唐家随行的保镖眼睛都快挤歪了，唐大小姐愣是看不见。

饭后，她怯生生地问了句：“我们下次在哪见？”

陆怀渊低头整理着西装袖口，嗓音清冷无澜地说：“珠市口吧，那里适合你。”

唐夜一愣。

那是榕城有名的小吃街，以热闹而廉价出名。

尽管她平时一放学就跟顾况他们飙车去吃小吃，可是被陆怀渊带过去，总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屈辱。

仿佛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就算打扮得再华丽高贵，在他眼里也永远只是个市井小民。

不知是结婚之后多久，唐夜偶然问起缘由，才听他淡淡一哂。

“你在西餐厅只会束手束脚地装淑女，那些东西在你眼里也不见得多好吃。如果和我结婚只能带给你一些让你厌烦的规矩和礼仪，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

唐夜被他问得怔住，又听到他低低在她耳边说：“言言，你很好。就一直这样，不要改。”

他那样的迁就她，包容她，从她一丁点的表情里察觉到她的自在与不自在，给了她最温暖的一切。

世界上哪里还有一个像陆怀渊一样的人呢。

唐夜无声地想，若非如此，她又靠什么撑过这五年来的漫漫长夜……

只是，那个记忆中的陆怀渊，终究在悠悠岁月中变成了这样冷漠峻凌、静中藏锋的男人。

他也会拿她的涵养和礼教来讽刺了，也会对她说“我对你太失望”了，也会漠然对她的疼痛视而不见了。

是谁把他变成了这样呢？

庄清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