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给自己留一点余地（2/2）

贞娘低声道：“奴婢发现绯小娘子不但没说话，只用动作表示，还一直都没笑过。不会是不会笑吧？要不，咱们找大夫看看？”

燕筝点头道：“也好！等二哥回来再让大夫过来看，以免吓到她。她应该是还没想到二哥不在。”

“哎！”贞娘连连点头。

燕景亥时初才回来，和五万降军用了晚饭。暂时改为燕家军。他神情还好，显然和这五万燕家军相处得不错！

燕筝见状心情轻松了一下，二哥从前总是笑眯眯的，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怒形于色，很少像今天一直面无表情。亲自替他斟了茶，柔声道：“顺利吗？”

燕景心情其实好很多了，回来路上想到自己冲妹妹发的脾气毫无道理，谢东风又不是她能掌控的。再说两人成亲还不满一年，聚少离多，感情能有多深？

自己见到她不问她好不好也罢了，还冲她发脾气，实在不应该！越想越是内疚，这时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更是心酸！

“还行！做正规军，总比做乱军来得理直气壮！他们是降军，留在燕北注定低人一等。若不解甲归田，便只能看人脸色度日了。知道我的身份后，又听闻是要跟随我支援大哥，都表示愿意追随我。没有什么不乐意的。”

“我觉得二哥还是多观察几天，这万一他们不服从指挥或者是跑了……”

“你想得太多了，现在赶他们走都不会走。走了上那找吃的喝的？这世道除了官商就只有士兵能吃上东西了。百姓夜无余粮。当然燕北例外！”

说到吃喝，燕筝忙道：“我给你准备了一批粮饷。我怕打起仗来你们没时间做吃的。所以干粮和粮食各准备了一半。够你们五万人吃三个月左右，多了你们也不好运押。

银子不多，我也没多余的银子让你给他们发军饷，只是用来奖赏立功将士的。夫君在打仗时，也不给士兵发军饷，只管饱他们肚子。战后再论赏。反正银子不够粮食来凑。”

燕衍听得心中无比难受！囡囡那点嫁妆怕是花得差不多了。但他无法推辞，只能日后再给她补一份。道：“妹夫这样挺好的。至少逃兵就休想得到银子了。”

“我自卧城仓库再给你们调一批干粮，如果、就是担心大哥那里怕军粮紧缺。时间太紧了，我能筹备的就这么多。不管你们需要什么，都记得告诉我。我量力而为，能筹备的就筹备，不能筹备的我想想法子。

棉衣准备了两分，让将士一人穿两分，到时候就脱下给大哥的将士。还有兵器，都准备了。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谁都不想失去……”说到最后她哭着扑进燕衍怀里，哽咽道：“如果可以，我真想随你们一起上战场。”

燕衍给她哭得心都碎了！拥着她，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红着眼睛道：“别哭了！二哥答应你一定会和大哥一起杀上京城和爹会师。你自己好好保重。记住了，不要爱太深，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燕衍这句话，在燕筝心头缠绕了很久！道理她都懂，可是能控制住的爱就不是爱了。谢东风对她有多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全都知道。所以她不愿意去深想万一。

大概是流浪得太久，突然到了一个舒适的环境，又或者是燕筝身上有着燕家人相同的气息。小绯儿居然不哭不闹，就和紫阳堂的人熟悉起来。

次日傍晚，燕衍回来见状笑道：“看来她是挑人欺负的。有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她，就不闹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