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寇三海的忧与喜【求推荐票】(1/2)
寨子上要说文化人,那就只有廖军师一个了,正好廖军师的屋子里面灯还亮着,他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敲门。
“二弟,你还没睡吧?”
“大哥此番前来,一定是有心事了,是梅邱君?”
“别......别提了,还是你了解我。你懂得多,给我出出主意。”
“强扭的瓜不甜,大哥,这道理我想你也都明白。”
“我......我这不是喜欢她嘛,这心里可真是跟猫抓似的。再关她几天,要是实在不了,我就把她送下山。”
“你确定?”
“对,送下山。”
“哈哈哈,那我出个主意,就算是帮大哥了。”
“好兄弟,快说快说。”
“瞧瞧你。”
“好,太好了,你这招儿太妙了,我这就差人去办。”
“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改天也不迟。”
“也对,那你先睡吧,我回了。”
自打寇三海进屋,廖军师就明白了他大哥的小心思,这个叫梅邱君的女人性子是大了些,不过在他看来也许该帮寇三海出点计策。
也就是在寇三海耳边说了几句,寇三海便高兴地连拍着他的肩膀称赞起来,扭过头看看已经是午夜,只能笑嘻嘻地出门回屋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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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寇三海赶着马车一路上唱着山歌往山下走,山上的不少兄弟还没有纳过闷来。
“麻老六,昨天大当家被女人骂了吗?”
“骂了,我都听说了。”
“被人骂还这么高兴,真是奇怪,你们说是不是?”
“你才见过几个女人,我跟你说,城里的女人风sāo着呢,这满全肯定去花楼了。”
“哎~吼~~~,扬鞭下了山,山里花咕咕(注:一种成双入对出现的鸟)叫不歇,哥哥我心里暖乎乎。妹子你山头盼哥哥,归来定带那心头喜(注:指的是胭脂、首饰以及绸缎等东西)。驾~~~”
“你怎么有五发子弹!?哪来的,不会是拿我的吧。”
“你的?瞧瞧子弹pi股上的花纹,怎么会是你的。这是上前办事,三当家赏我的,莽......莽子跟我一起去的,他现在,哎。”
“宏文,我跟你说笑呢,瞧你那紧张样儿。”
“你小子找打,别跑!”
江宏文指着比弹上面的花纹抓住麻老六的袖子让其仔细看看,那麻老六故意眯起眼睛做做样子,他的手却伸过去想拿过子弹再看看。
江宏文还不知道他那些花花肠子,手腕一挽便把东西收回了兜里,他俩面面相觑,麻老六趁机往后山跑了。
赶车的寇三海换了身行头乔装打扮成了一个倒卖牲畜的马贩子,车棚里面发出一阵干呕的声音。
只见一个人难受地从挂帘那里探出头来,哗啦啦从嘴里吐出不少苦水,里面的人正是孙仁贵,他吐完便感觉到身体舒服多了。
坳子山的山头越来越远,他这才清醒过来,掀起帘子便想叫朱文宝的名字,才喊出一个「朱」字,看到赶车人的模样后,立马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你醒了。”
“朱......,是大当家啊,您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去城里办些事。朱兄弟早上还没醒酒,我派人照顾了。是不是有些口渴,接着。”
“谢......谢谢。”
要不寇三海给他递上来一个水袋,他还意识到他自己嗓子发干,对于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内心直怪朱文宝这家伙贪酒耽误了行程。
可其实朱文宝是寇三海故意找人扣在山上的,一是为了安抚那些内心不满的兄弟,二更是让警署局的人对这件事情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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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局里面的人依然是日常闲聊,桌子上的文件积压了许多,并且还有不少吃剩下的瓜子皮,他们都在那里夸赞着宗局长昨天在记者面前的汇报。
何三平在家里睡醒再到警署局已经是十点多了,他跟其他人开了几句笑话后,便把警帽盖在脸上,两腿搭在桌子上继续睡回笼觉,完全没注意到昨天派出去做事的朱文宝和孙仁贵还没回来。
“局长昨天可真是威风,那些搞乱的人也都抓了回来,昨天硬是一天没给饭吃。”
“进了牢房,那还不就是咱们说了算。我一会儿过去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花大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去了,我听不了那叫声,换个人跟你去吧。”
听花大帽话的意思,那些记者会上闹事的人都被抓到牢里去了,他昨天跟牢房看守的人合伙没给人家饭吃。
这些人虽然以前风光不好,但落到他们警署局的手里,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不给饭吃还算是好的了。
牢房里折磨人的手段还有许多,再硬的骨头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之前那个关押在重犯牢房里的卓炳杰早就已经当了其他人的替死鬼。
可想而知给宗文琰扔臭鸡蛋的那个人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被抓的时候还叫嚣着警署局乱抓人,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他们这家报社算是关了门。
一天没给那个人饭吃,人便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看守还故意把人放在一些不好惹的犯人牢里,被人家打一顿出气也成了家常便饭,人也老实很多。
“还想睡觉,把这小子给我弄起来。”
“呸,有......有种打死我。”
“哈哈哈!”
“妈的,嘴还挺硬,老子收拾收拾你。”
“大毛,用这个打。”
在这些囚犯的眼里杀人犯牛初平竟然从死牢里被人救了出去,而且他们还全都看见了,牢房里没了狠角色,以前是牛初平小弟的董占全成了头头。
董占全真是把牛初平的手段学到了极致,他对人反而更狠,坐在一边用手搓着身上的脏泥便给大毛递过去一条毛巾。
这条毛巾什么地方都擦,原来是白颜色的,可现在又脏又黑,活像根渔船上的缆绳。
大毛脸上坏笑着把毛巾缠在尿桶边上的木头刷子上往那边走过去,说是刷子,其实上面的刷毛早就掉光了,看起来更像是一根棍子。
棍子这样打在人身上只会出现条条红色瘀伤,也是看守审问犯人时常用的一种手段。
那个人被关进来有好几天了,连审问的时候都没有说出叫什么名字,一看就是个硬骨头。
大毛抽打了几下,他嘴里咬着一堆草愣是连句求饶的话都没说过,旁边人都笑话大毛连打人都没力气。
“切,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吁~~~”
“打人都没力气,还要不要跟占哥混了?”
“是呀。不行就让我来,我的手这些天正痒呢。”
“他......他嘴有点硬,瞧我的,这一下子准让他喊爷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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