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戴高帽子（2/2）

这样，不知盛沛霖会有多气急败坏。

“你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有我的顾虑，之前也和你说过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想过了，这事我愿意……”

“咱们别说这件事了，来谈谈别的吧。”金韫婉转过身，打断了他的话。

封花月诧异了片刻，柔柔地笑了笑，“好，你想谈什么？”

“谈我昨天说要给你的别的礼物。”

她说着，包包里摸出了一卷纸，像是画像。

“你看看这个。”

封花月愣了愣，“不会是什么贵重的名画吧？那我可得好好找个师傅装裱起来了。”

他打开画像，里面是一个穿着戏服的旦角，封花月看着，没什么反应。

“这也不是我呀？还是你请的画师画工不好，把脸都画错了？”封花月笑着问道。

“这的确不是你，是一个女人。”金韫婉平静地回答道。

“女人？女人是不能唱戏的。”

这是前朝遗留下来的风俗，觉得女人唱戏伤风败俗，所以连旦角都由男人来出演。

“所以她不是唱戏的，只是喜欢唱戏而已。按你们的说法叫票友，你可能不认识她，但是她的儿子你应该知道，叫做金毓雪，因为母亲喜欢唱戏，所以打小带着儿子也混迹戏院，后来瞧上了一个唱男旦的，重金培养，后来成了大家都知道的封花月封老板。”

封花月脸色陡然一变。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上次放河灯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你思念那人姓金，所以起了疑心。但也没有想太多，毕竟你对我还是善意居多。后来你听到如果我逃走，盛沛霖会危害到我阿玛额娘的时候主动提出了要帮我照看，我才觉得你的做法太矛盾了。”

她耷拉下眼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你明明都不愿意我阿玛知道的你的存在，想要撇清干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愿意尽孝了呢？所以去稍微查了一下你，太有名的人秘密也总是藏不住，你和金毓雪那点事儿你们圈子里知道的人太多了。”

毕竟他原本就是靠着金毓雪起家的。

封花月忽然笑了笑，“所以你知道了这些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是在故意利用我？”

“对呀，我利用你帮我排戏，你利用我想要报复我阿玛，咱们各凭本事咯，难不成你还觉得冤屈了？”金韫婉扬起脑袋，“就像你们唱戏的一样，技不如人就得服输，不是吗？”

封花月此时只觉得一股气闷在了胸口，他又开始想要找到其他角度来证明自己的正确。

“我原本以为你是什么纯善的女人，没想到也是非不分。你的阿玛害死了这幅画像上的女人，也害死了金毓雪，难不成他就不应该有报应吗？他凭什么现在过得那么好！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