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王（13）（1/2）

太宰治等了很长的时间，给了齐木楠雄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也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来应对失望。

果然啊，如他所料，王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王，也无法做一个纯粹的王。

“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太宰治低声呢喃：“总之，若我当初遇到的王是您，那就太好了。”

若当初遇到的王是夜王，太宰的现在至少不会这般绝望。

太宰治怀揣着零星的希望，所为不过是贤王大发慈悲的放他离开这个世界罢了，但不管是贤王还是太宰治都很清楚，他的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贤王可以在觉得他有价值的时候强行留下他，现在他成为了夜王的守护者，更不可能放过他，这一点，太宰治是很明白的。

俞是明白，俞是残忍，俞是……痛恨。

“太宰。”

齐木楠雄的话让太宰治回过神来，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脸，苦笑一声，道：“让王看到我的丑陋面了呢。”

在王的面前展露出绝对的怨怒了呢。

“你想报复谁？又要怎么做？”齐木楠雄注视着太宰治，很为这人的心理问题担忧。

“我不会报复谁的。”太宰治叹了口气，他唯一能够报复夏目漱石的那段时光，早就已经错过了。

夏目漱石不畏惧死亡，也不在乎自己会被谁算计，他所在意的只是整个血族，但是现在……太宰治虽然依旧对血族没有太多感情，但血族之中，却有了太多能引动他情绪的人。

“我和乱步谈了谈。”太宰治不再追究齐木楠雄的心属，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直白说道：“我们达成了合作，教廷不久就会出兵……”

“王！”中岛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太宰治的话：“王您在这里吗？”

齐木楠雄推门出去，便看到对方拿着两封拜帖，说道：“这是揍敌客家主与西国之主送来的拜帖，他们将于明日来血域见王。”

中岛敦身为福泽谕吉的手下，此时依旧跟随福泽谕吉站在夜王这一方。

齐木楠雄愣了下，这个时候？

“恭喜王了。”太宰治莺色的眸子泛着浅浅的笑意，说道：“王虽然不怎么靠谱，却有种独特的人格魅力呢。”

为什么不是今天而是明天？这是一种威慑，不管是揍敌客的家主还是西国之主都是提前一天送了拜帖，一方面是希望齐木楠雄可以有所准备，另一方面也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们即将到来，想必明天会非常热闹。

等到齐木楠雄离开之后，太宰治这才颇为无奈地说道：“被人信任着也是一种麻烦呢。”

其实，这并不是给齐木楠雄的准备时间，而是给他的时间，那些人信任着他，认为他一定能够借此将事情闹到一个格外盛大不可收拾的局面。但，目前来说，搞大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太宰治陷入思考，他的决定，将决定明日血族的走向。

风平浪静，这是太宰治最后的选择。

既然已经决定了由教廷动手，西国之主与揍敌客家主的到来很可能将事件推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太宰治只能尽可能缩小这件事情的影响。只是，两位大人物的到来，就算没有人主动去宣扬什么，对于血族来说也是一大冲击。

看着聚集在王殿周围看热闹的血族，太宰治心中一沉，却也并没有去驱逐，只是在其中用视线搜索着，果不其然在其中看到了西索的身影。

是他吗？

魔族也要来横插一脚，这些人是西索聚集而来的吗？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中原中也总感觉这些人来者不善，立刻便站出来质问。

为首的血族拿着一摞厚厚的纸张，道：“这是血族的请愿。”

“请愿？”

中原中也还在疑惑，太宰治却突然脸色一变，想要阻止中原中也却没能来得及。

中原中也已经问出了口：“是什么请愿？”

那名血族立刻大声说道：“四万三千余名血族共同请愿，希望贤王可以住进王殿！”

几乎是瞬间，被中岛敦与芥川引路而来的杀生丸与奇犽便顿住了脚步，西索的笑容愈发灿烂，甚至朝太宰治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西索，月蓝湖……太宰治心知肚明，西索与妖族的关系不错，甚至在月蓝湖有为他专门设立杀生丸不曾干预的一个界门，想必他是在妖族听到了杀生丸要前来血族的风声，这才会设法挑唆这些血族来闹。

这下子，可糟糕了啊。

但是太宰治依旧没有动，如果说中原中也是负责打头阵的勇士，那他就是最后的保障，贸然出手的话，很可能会被对方拆招，西索偶尔也会有脑子灵光的时候，他不敢赌。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这才冷冷说道：“王殿是属于王的，贤王已经是前王了。”

“贤王当年并非主动退位，而是被鸠占鹊巢……”

一道光鞭狠狠抽在说话的血族身上，光鞭的尖端一抬，请愿书被轻松割裂，化为一片“白雪”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