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王（9）（1/2）

心情烦躁的时候，做什么都很没劲儿，齐木楠雄直接倒头大睡，睡了很久才算是醒来。

明明心情不好，这一觉却睡的格外安稳，窗外依旧是血域仿佛更古不变的血色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不算刺眼，反而给人一种催眠的感觉。

齐木楠雄从床上爬了起来，有些奇怪的掀开睡前还没有盖在他身上的蓝色小毯子，是太宰治他们来过了吗？

像是突然被打开了开关，外面的声音开始糟杂的传了进来，齐木楠雄走到窗口朝下望去，芥川正站在王殿门前，单脚踩着纳撒尼尔，眼神却冷冷盯着一旁的玛格丽特。

组合的人？

齐木楠雄从窗口轻飘飘落在地上，问：“发生了什么事？”

“王，纳撒尼尔是叛徒！”芥川龙之介看到齐木楠雄，立刻说道：“他企图带着玛格丽特离开血域！”

“我只是要将她送走。”纳撒尼尔神色惶急，连忙解释：“王，我不会离开血域的。”

“将她送走？”芥川冷哼一声，语气毫不留情：“血域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放她离开，血族内乱的事情岂不是会闹的人尽皆知？”

“等等！”齐木楠雄立刻喊停了芥川，质问：“你刚刚说什么？血族内乱？”

“王一直留在王殿，可能还不清楚，这几天……”

“这几天？今天几号？”

芥川微微一怔，但还是很快回答：“8号。”

齐木楠雄的心中无比震惊，8号？怎么会8号了？也就是说，他竟然在王殿里面睡了整整一周的时间！

“我睡了一周？”

芥川点点头，解释：“太宰先生和中原先生曾试图进入王殿，结果被王殿阻止，这一周的时间里，血族分为了两派，其中一派，选择拥立曾经的贤王为新王。”

芥川说到这里低垂下头，多讽刺，前王变成了新王。其实在芥川眼中谁当王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够治理好血族，但是太宰先生选择支持夜王，他便会坚决地站在夜王这一边。

“怎么会这样？”齐木楠雄感到意外，意外的不只是他陷入沉睡一周的时间，还有贤王那边的反应：“贤王答应了吗？”

“贤王并没有表态。”

齐木楠雄愣了片刻，突然问：“福泽谕吉和森鸥外呢？”

“福泽大人公开表示会支持您，但是森鸥外大人的态度却有些模糊。”说到这里，芥川为自己解释了一下：“在下虽属森鸥外大人管辖，却毕竟身为血族，王的命令将成为我的最高指令。”

齐木楠雄却无暇理会芥川的效忠，大脑现在一片混乱，贤王失去了纯血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血族的王，而对方又一向最在乎血族，这个时候怎么会不出来表态，就这样任由血族乱起来呢？

还有，森鸥外的态度……芥川所说的模糊，应该也是引发血族内乱的根本原因吧，福泽谕吉会站出来公开表态支持自己，反倒是会被攻击为“守护者失格”。

这可真是……

齐木楠雄的心中十分犹豫，森鸥外到底要做什么？那家伙于贤王来说，应该正如太宰治如自己，他们那种浑身都是计划的家伙会搞出什么事情来，恐怕就连贤王也无法掌控吧？

“太宰治呢？”齐木楠雄要见太宰治。

芥川龙之介眼神一黯，沉声说道：“太宰先生自从和森鸥外大人发生过一场冲突之后就失踪了。”

“失踪？这种时候？”齐木楠雄握紧拳头，太宰治那家伙，怕是已经和森鸥外达成了某种共识吧？

“王，虽然这个时候打断您思考很不合适，但是我敢保证，玛格丽特出去之后绝对不会乱说话。”纳撒尼尔从地上爬了起来，虚弱地请求着王的宽恕。

芥川狠狠一脚侧踢在纳撒尼尔的胸口上，黑色的羽织化为黑兽，几乎要将纳撒尼尔的身体洞穿，却被齐木楠雄的力量阻止。芥川微微一怔，连忙收回力量，恭敬地看向自己的王。

“纳撒尼尔，你能为你所做的决定负责吗？”齐木楠雄凝视着纳撒尼尔。

纳撒尼尔的眼睛立刻一亮，保证：“我可以！”

“那你就带着玛格丽特离开吧。”齐木楠雄收回视线，朝芥川说道：“带我去找中也。”

“可是……”

“这是命令。”

芥川只能点头，有些不甘地扫了眼地上受伤不轻的玛格丽特，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早点杀死那个女人。

望着王和芥川远去的背影，纳撒尼尔松了口气，缓缓走到玛格丽特身边，将她搀扶了起来，道：“我送你离开。”

“神父，你的伤……”

“没关系。”纳撒尼尔的眼睛闪过红宝石一般的颜色，笑道：“我可是血族啊，恢复能力不是你们人类可比的。”

玛格丽特心中一震，这……还是纳撒尼尔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承认自己的身份，他果然已经不可能回到组合了吗？

纳撒尼尔带着玛格丽特离开，一路到了血域的结界处，将她轻轻推了出去。

“神父。”玛格丽特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转身望着自己曾经的同伴，“你……”

“玛格丽特，你为什么要来血域？”纳撒尼尔没有看玛格丽特，而是抬目望向天空中的晚霞，触目的红霞仿佛血域的颜色，却已经不会再被他排斥了。

“我想来找你。”在组合的时候，玛格丽特便和纳撒尼尔关系最好，她期许地望着纳撒尼尔，说道：“只要你肯回来，弗朗西斯大人一定会接受你的。他也很担心你，在揍敌客家的宴会上，他还曾经为了你试探血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