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5）（1/2）

一周后。

“齐木先生。”中岛敦端着红茶，十分乖巧地站在门口，朝实验室里面的人询问：“您要不要出来休息一下？”

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齐木先生？您没事吧？我进去了？”中岛敦有些担忧，又等了两秒依旧没有回应传来，颇有几分焦急地闯了进去。

齐木空助就站在中央的位置，摆弄着那些中岛敦根本就认不全的精密仪器，虽然是背对着中岛敦的，却让中岛敦感受到一股真实而强烈的疲惫感。

“您太累了，休息一下吧。”中岛敦将红茶端给空助。

“我不累。”声音仿佛机器，虽没有机器的金属质感，却也无任何情绪起伏。

“可是您都有黑眼圈了。”中岛敦十分担忧，空助的模样看起来仿佛马上要猝死了一样。

“才七天没有休息而已。”

中岛敦：……

虽然血族七天不睡觉是没什么关系的，但人类这样脆弱的种族，七天不休息的话会猝死的吧？绝对会猝死的吧！

“是王让我来看看您的。”中岛敦将红茶放到一侧的柜子上，试着用齐木楠雄来打动空助，“您已经一周没有去王那边了，他很担心您。”

齐木空助手指一顿，却还是没有离开实验室，冷道：“出去，别妨碍我。”

中岛敦有些为难，“可是……”

“出去！”

不容置疑的语气，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中岛敦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类会有这样的威压，但他还是有点不敢冒犯，慢吞吞地退了出去。

才关上实验室的门，中岛敦便感觉脚腕被什么扯动，整个人被扯飞了起来，又被狠狠砸到了地上。

如同恶兽的黑色力量收回，芥川龙之介冷冷看着摔在地上的中岛敦，冷道：“废物。”

中岛敦狠狠捶地，愤怒地抬起头，“芥川！”

“连王的吩咐都无法完成，像是你这样的废物，还能够干什么？”芥川对中岛敦十分不屑，顾及到这里是森鸥外的宫殿并没有用强，而是走过去轻轻拧开门把手，拧开……拧开……

门被锁了。

芥川眼神一冷，手上用力，精致的门把手直接被他拧了下来，随手朝后一抛狠狠砸在中岛敦的脑袋上，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齐木先生，为臣者无法拒绝王的命令，因此，请随我走一趟，即刻前往王殿。”芥川缓缓走向齐木空助。

“别来烦我。”

“这是王的命令。”

回应芥川的，是三枚银质的飞刀。

黑刃从芥川身体涌出，“叮咣”几声将飞刀弹开。芥川的能力是可以将一切斩切、吞噬的黑色恶兽，应是归属于空间的力量，这股具有着强烈破坏性的力量，曾经太宰治的调、教逐渐变成了如今攻防一体的模样。

然而，三枚飞刀之后，第四枚飞刀无声而来，芥川瞳孔一缩快速偏头，飞刀划过他苍白的侧脸，有血色从脸颊溢出。

芥川震惊地望着齐木空助，只是区区人类而已，本应不是他的对手，竟能够伤害到他吗？

“芥川，你没事吧？”中岛敦小声问了句。

“没事。”芥川的面部表情逐渐变得狰狞，“或者说，我好得很。”下一刻，如□□直贯，黑色□□狠狠刺向齐木空助的后背。

中岛敦立刻惊呼：“住手！”王可没说能伤到齐木先生！

齐木空助却仿佛早有预料，脚下用力拿着已经组装了一半的抑制器轻松跳到一旁，任由那台精密的银色仪器被贯、穿。这一周里，齐木空助找来了比上一代抑制器更加珍贵的材料，小心翼翼调整打磨零件，如今所有零件完成，终于要组装好了。

有这个东西的话，楠雄那迫人的威压应该也能够被压制下去吧？

黑刃快速斩切着房间中的各种仪器，却碰触不到齐木空助丝毫，空助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左躲右闪，手上快速地组装着。说起来，他也的确很久没去看看楠雄了，赶快组装好过去吧。

“住手啊！”中岛敦挡到齐木空助身前，双手用力抓住那充满暴力气息的黑色力量，朝芥川龙之介怒吼：“你疯了吗？王不准伤害他的！”

“不遵从王命令的家伙，就让我来裁决吧！”芥川却已经被空助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气到，区区一个人类，区区一个人类竟然……

“好了。”齐木空助笑了笑，朝两人说道：“我们走吧。”仿佛一直状况外的模样。

中岛敦与芥川都是一愣，尔后，黑色的锋刃收敛，芥川冷哼一声走在了最前面，中岛敦这才松了口气邀请空助随自己一起。

森鸥外笑吟吟望着他们离开，转身便去了自己的实验室。说实话，齐木空助在研究什么他也十分好奇，虽然空助不说，但从他留下的痕迹上面，应该还是可以窥出一二……的吧……

敞开的房门，破碎的仪器，就连墙壁都被划出深深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