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喝血吃心（2/2）

“我当然开心啊，因为这是你亲手给我熬的药！”

沈溯源心里美滋滋的，他一点不觉得苦，反倒是觉得甜的很呢。

“你啊！”濮阳瑞笑着将一颗蜜饯递到他的唇边，“吃个甜的！特意给你买的蜜饯！”

沈溯源就着濮阳瑞的手吃下了一颗蜜饯，他看着濮阳瑞那种干净又天真的面孔，突然眼底有淡淡的悲伤划过，他这残破的身子，真不知道能活多久，还能陪他多久。

濮阳瑞注意到他眼底那抹淡淡的悲伤，微微一愣，“你怎么啦？”

“阿瑞，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很伤心啊！”沈溯源突然说道。

“胡说什么呢，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有我在，你再活二十年都没问题！”濮阳瑞笑着说道。

沈溯源微微一愣，却是没有一点开心，也许换做以前，他多活两年都是奢侈，可是他如今有了濮阳瑞，二十年，怎么能满足于他，他二十年后若是真的死了，他的阿瑞该怎们活下去，二十年后，他还那么年轻，也许封战说的是对的，他不可能长长久久地陪着他，早晚有分离的那一天，他不想看他的阿瑞难过。

“不要想那么多！”濮阳瑞握住他的手，笑着说道，“我们活在当下就好，开心一天是一天！”

“嗯！”沈溯源点了点头。

可是他还是想一直陪伴这他，若是有一种神奇的药能治好他的病，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花栖一整天都和封战腻歪在一起，直到天黑花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因为明天就要回白莲仙山了，花栖必须回到老祭酒家去住。

夜色漆黑，苏懿站在窗前，一抹昏暗的光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他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手里那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切着狼王心的司马路遥，眼神麻木又冰冷。

司马路遥将狼王心切割成均匀的薄片，然后沾着调料生吃，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一个白玉晶莹的杯子，杯子里盛着温热鲜红的液体。

司马路遥优雅的进餐，喝光了一杯鲜血将杯子递给了苏懿，苏懿恭谨地拿着杯子，退了下去，来到暗室中，暗室里有着百十来个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的都是相貌上等的少女，苏懿来到其中的一个少女的面前，对着她纤细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割了一刀，然后将白玉杯子对准那伤口，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杯子中，直到杯子盛满。

然后他转身，麻木地离开，自然会有人来处理那女子的伤口。

这里的女人都是他在北燕抓回来的，每天养在这里，吃了蛊药，不知疼痛，她们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养好自己的血，从而供养给国师当饮品，时间久了，献血次数太多的也会死去，他还需要在寻找新的女人，来当血人。

司马路遥吃过了晚饭，幽幽抬眸看向苏懿，用纯白的帕子擦了擦唇边的额鲜血，他对苏懿笑了笑，“听说你经常去看她！”

苏懿微微蹙眉，他就知道瞒不住他，他也没想瞒着他，她是他的母亲，他去看看她也无所厚非。

“徒儿就是好奇，想去看看他，毕竟她是我的母亲！”

司马路遥笑容倏然变得凉薄，他狭长的眉眼微微弯曲，褐色的双眸幽深莫测，他叹息了一声，“懿儿，你的母亲是宫里的哪位，不是她，她早晚会恨我，也会恨你，你还是不要对她抱太大了希望。”

苏懿原本就白皙的脸倏然变得苍白。

他说的，他何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