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1/2)
半天下来,可谓是收获颇丰,却也可说毫无收获。
早在初初进入魏侍郎宅邸前他便有了大致推测,而就目前所得消息来看,个中缘由与自己所猜测的并无太大差异。
可现在首要问题便是,该如何获得能够说服魏义的证据。
仅靠自己的推测自然是不可行的。
单就白日里魏义的那副态度,倘若自己没法拿出一份实打实的证据,不仅魏义不会认,恐怕魏彰那边也难以说服。
借着夜色掩盖下的安宁,玄徵睁着眼躺在榻上整理思绪。
既然白日里得知柳氏是妖,而在她过门后一年内秦氏便因难产而亡,且产下的是一窝幼蛇。
那么以此推断,柳氏极有可能是蛇妖。
说到蛇,玄徵一愣。
他突然间记起在杭州城时彧瑚曾提起过,四百年前彧瑚差点被雄黄酒给逼出原形。
雄黄酒……
既然此酒对于将将修成龙的彧瑚而言都能如此强力有效,那对付一个区区蛇妖岂不是信手拈来。
这或许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只是此事依旧有众多疑点。
若说秦氏之事乃柳氏所为,那么侍女狂奔出宅,对街大喊关于魏义的流言蜚语便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因秦氏留在此地的怨念所致,当然也可能是秦氏的灵体依旧徘徊于此的缘故。
可关于魏义的那几位妾室……
本来这官家宅邸就人多口杂,倘若真是魏义常年宠幸柳氏才致她们独守空房感到寂寞,那他被一众妾室戴绿帽的事情应该早就传遍长安城才对。
更加奇怪的是,既然魏义男女不忌,九年间陆续娶了数位妾室,甚至连招进府的下人都皆为皮相尚佳之人,又怎么可能多年来独宠柳氏一人?
玄徵总觉得这两件事哪里不太对劲,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关于魏义妾室与小厮行苟且之事的一出。
假定秦氏为柳氏所害,秦氏若是心怀怨恨,自然应当找上柳氏和魏义本人,而绝非像现在这般波及后入门的一干妾室。
除非……
这两件事出自不同的两人之手?
至此,玄徵决定明日先从柳氏入手。
毕竟活生生的妖物比起因执念徘徊于人界的灵体来说,更容易逃走。
拿定主意,理清思路后,困意便逐渐占领了玄徵的意识。
刚准备阖眼,却像突然想起些什么来似的,他撑起上半身伸手去翻找盖在下方的那块螭龙佩。
没有彧瑚在附近,这块螭龙佩便与寻常玉佩没有半分不同,既不会发出淡淡的光芒,也没有半点升温的迹象。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只要玉佩还在自己身边,彧瑚便也不会走远。
将螭龙佩紧握于掌心,翻身向里,打算今夜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才能精力充沛的收拾剩下那堆烂摊子。
何曾料到他才将将闭眼陷入浅眠,恍惚间便听到院中不知何处传出的一阵远胜过凝香馆中的淫靡之声。
半梦半醒见,他梦见彧瑚不知怎么地找来魏府。
对方此刻正在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站在榻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
梦中的彧瑚一改平日看什么都一副冷淡的神情,反倒是唇角微微上扬,衬得那张本就极其祸国殃民的脸更是说不出的邪魅。
以往自己梦中的彧瑚皆是与上一世的记忆所相关的模样,此番绝然不同于以往的彧瑚却叫玄徵心生疑惑。
一瞬间他竟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正当他陷入思索时,盯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看了许久的彧瑚这才整理起衣袍,转在榻边坐下来。
随后的动作更是叫玄徵愈发摸不着头脑。
印象中彧瑚甚至从未在自己面前更衣过,然而此刻梦中的彧瑚竟当着自己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大有一副准备翻身上榻,与自己同床共枕的意思。
除了满心的疑惑,此时玄徵更多的是紧绷神经。
既不敢喘大气,也不敢移动半分,生怕自己稍稍一动便会破坏了这场梦境。
只是下一刻,彧瑚的动作却叫玄徵倒吸一口凉气。
不似从前那般留下一件里衣,梦中的彧瑚竟然将上衣完全褪去,随后将熟悉的月白色大氅往不远处的椅子上随手一抛。
这极其潇洒地动作倒是颇有彧瑚本人的影子。
正当他还在感叹自己梦境中的彧瑚居然与现实里的似乎也不差几分时,彧瑚突然转身翻坐上玄徵的一个颇为……难以切齿的部位,与平躺着的玄徵大眼瞪小眼。
玄徵对彧瑚此般暴露上半身的印象只停留在当时于杭州城内为他上药时的匆忙一瞥。
从未想到会在梦中见到对方这般模样,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后,深吸一口气不敢有任何动作。
更糟糕的是,哪怕玄徵早已竭尽全力去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可每当他胸腹上下起伏之际,二人隔着两层单薄布料处便也随着呼吸,微微摩擦。
心中似有根羽毛在轻搔,不懂该如何排解的玄徵呼吸开始不受控制的愈发急促起来,他也并未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耳尖早已是红得几近滴血。
奈何高高于上的彧瑚停顿半晌,浅琥珀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却不再有更多的动作。
一时间玄徵觉得屋中只剩下自己如春日惊雷般突兀的急促喘息声。
这不禁叫他感到无比尴尬与羞愧,恨不得立刻推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彧瑚,扯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正当他想要极力清醒过来,摆脱这般叫自己面红耳赤的困窘局面时,彧瑚有了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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