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1/2）

幼儿园放学了。

陈善美看着孩子们熙熙攘攘，如一群出了围栏的小绵羊一般，不由得微微一笑。

阿谦还没出来。

陈善美觉得有些无聊。忽然，她瞥见了幼儿园游乐场。

孩子们都回家了，游乐场上空空荡荡的，沙地上投下滑滑梯的影子。

善美的视线被角落的秋千吸引了。

她看看四周无人，便坐上那个秋千，轻轻踢了一脚地面，秋千便开始晃动。

脚下悬空了……仿佛踩在风上。很奇妙的感觉……她小时候很眼馋别的孩子坐秋千。只是凡是她碰过的东西，都会被说成是晦气，就像那一棵树……很多小朋友在树下玩，所以她才会想去摸摸那棵树……但是被她碰过的树很快就不再有小朋友来玩树下玩了……

村子里只有学校才有秋千，她从来都不敢去坐……长大了后，也没有时间去做这种事，做了也怕人家笑话……

秋千越荡越高，她感觉风穿过耳边，呼呼作响。

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妈妈。”她听到儿子在喊她。

“阿谦？对不起，你在等妈妈吗？”善美赶紧停下秋千。“我们回家吧。”

孙谦静静地看着妈妈。

“妈妈，你可以再坐一会儿的。”

善美摇摇头。“我都多大了，还玩这个……走吧，再不回家，小莞哭了的话，你爸爸哄不过来又要头疼了。”

孙谦走在她身边，将善美眉间的一丝落寂净收眼底。

回到家。

“善美你们总算回来了!”是孙悟空的声音。

惊慌失措。

伴随着一连串的婴儿啼哭声。

“小莞一睡醒就要妈妈，没找到你就哭，”孙悟空一脸无奈，“我也没办法了……”

陈善美叹气，从他怀里接过啼哭的女儿，轻声安抚。

“乖啊，乖啊，妈妈在这里呢。”

小莞渐渐的不哭了。

好不容易不哭了，小莞到了喝奶的时间。善美又要给她喂奶。

……

孙谦趁机将悟空拉到一边。

“怎么了？”悟空猜到儿子是有事要说。

“爸爸，要不要做交易？”孙谦微笑。

“……你要换什么？”悟空一直不懂儿子的心思。

“我还没想好。不过爸爸要听听我的筹码吗？”继续微笑。

孙谦的房间。

“阿谦，我进来了哦。”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好。”

善美推门走进来，将一杯热牛奶放在他桌上。

“阿谦……你看见爸爸了吗？”

孙谦摇摇头。

“嗯？去哪了呢……”善美自言自语道。

“不在看电视吗？”他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样子。

善美摇头。“没有呢。好奇怪哦。平常这个时候，你爸爸都在看他最喜欢的综艺呢。”

孙谦随口道:“说不定是看腻了，所以去做别的事了。”

善美点点头。“也是。那你看书吧，妈妈不打扰你了。”

善美走后。

孙谦舒了一口气。他也不想骗她的。

——他早就知道爸爸一定会同意这个交易的。不过……

难道他现在就去做那件事了了吗？又没有必要这么着急……

晚上，到了睡觉的时候，善美回到卧室，依然没有看见孙悟空。

明明他去哪里都会先告诉她的……那他现在肯定是没有出门的……

他……善美想到一个很可怕的想法:该不会是在酒窖喝醉了吧……

自从有了孩子们他就喝酒喝的很少了……不会是本来想喝一杯的，结果贪杯喝醉了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比综艺还能吸引他的……不就是酒了吗……

所以善美当即就决定去看看。

去酒窖，要先经过他们家的花园。

然后，在花园门口，她被孙谦拦住了。

“妈妈，爸爸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单独做，今天可能就不会回房睡了。”孙谦说，想起最后那人嘱咐的一定要说的话，（否则交易就作废）终于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

“……他还说，让你别太想他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