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新出炉的廿三(三)(1/2)
也不知是薄庙苗的话打动了沈越,还是他真地对失魂症起了兴趣,几日后,廿三在听差时,被沈越唤到跟前。
“伸手。”
廿三一怔,然后乖乖地伸手手臂。随即,他觉得腕间一凉,便见两根白皙玉管般的手指轻轻搭上,顿觉得手臂僵硬,一股莫名的不自在油然涌起。
“伸舌。”
沈越的命令简单,纵是个傻子也当听得懂。岂料廿三却还不如个傻子,竟怔怔地僵立着,一双眼眸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手腕,充耳不闻。
沈越眉头一拧,指尖稍一用力,便听得廿三惨叫“啊呦!”随即,便见廿三仿佛突然被天雷炸醒般,一改之前呆木木的傻样,抱着自个儿的手腕连连跳脚。
猴子般在屋里东跳西跳了好一会儿,廿三才消停下来。放开手腕一看——腕间只有浅浅的一抹粉红,连个指甲印子都没有。他不敢相信似地揉揉眼睛,将手腕凑到鼻梁前,几没将两只眼睛瞪成了斗鸡眼。然,纵他如何仔细观瞧,手腕处真的是一丝伤痕都没有,且,就连那抹淡淡的粉红也即将消散。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沈越,却见公子爷紧抿着嘴,一边的唇角拧成一个勾,仿佛对他很不满意似的。
廿三觉得冤枉极了,将手腕亮出来给沈越瞧,“疼哒!真的!方才,可疼啦!”
沈越憋回了一口气,方闷闷道:“无伤无血,怎么会疼?”
廿三急了,“虽瞧不出来,可方才当真是疼!不然,小人也不会。。。。。。不会。。。。。。那样。。。。。。蹦跶!”
大抵,他自己也觉着方才那举止委实太过失礼,说出来真个难为情。然,那刺入心脾般的剧痛却是真实的,就好像——好像有谁将一根长而锋利的尖针,趁其不备突然刺入手腕,且,随着血脉直捅入心。
若不是这强烈的痛感令他至今小心儿砰砰乱跳,他保准儿以为方才是做梦了呢!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方才是被沈越“欺负”了。
——先前,沈越命他伸出舌头,却不见反应,只有一脸呆相。他心里不顺,微一运气,将一缕真气顺着搭在廿三腕脉上的手指,强行渡入廿三经脉之中。这缕真气又刁钻又霸道,倏忽而来,横冲直撞地闯进廿三气脉之中,又倏忽而去,转瞬即逝。猝不及防的廿三疼得跟被猛猛捅了一刀般,惜哉却无凭无据,除了那令人心悸的痛楚,竟是有苦也不知从何说起。
委实可怜呐!
廿三犹不知是被沈越下了黑手,见公子爷硬邦邦地板着个俊脸,显见压根儿不相信自己的模样,深觉着真是冤枉死了!
——他只是不晓得,自己之前痛得跟野猴子般蹦来跳去的狼狈相儿,也不知道是可爱还是可乐呢,竟招惹得沈越忍俊不禁。偏生人家还很有理智,深知要保持主家的端庄样儿,便硬生生地将翘起的嘴角强压回来,弄出个怪模怪样的表情。
廿三无知无觉地挨了沈越一记黑手,纵喊冤也拿不出证据来,更是想不到平素里人模人样的公子爷竟是个如此腹黑之人。他心里又气又怒,一边觉着自己大大丢脸,同时又担心沈越自此不愿再给自己医病,不知怎地,一股委屈突然自心底冲上,顺着鼻梁冲进眼底,酸楚之下,流下两行泪来。
原本,沈越还在看笑话,不妨廿三突然哭起来,登时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大抵,自他记事以来,身旁诸人各个对他都是笑脸相迎。纵然在宫变后境遇大改,然,无论是文质彬彬的东宫舍人皮罗阳抑或土鳖气十足的张厨娘,都是心智坚毅之人,更勿论勇悍过人的彭大雄诸人,更是从无一个在他面前露出丝毫软弱来。
故而,当廿三的眼泪滴滴答答流下时,沈越竟如同被什么惊吓到了似的。
沈越猛跳起来,跺脚道:“你你你。。。。。。你如何哭了?嗨,你你你。。。。。。你哭什么哭?哎呦喂,你别哭了,成不成?哎呦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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