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要上位18(2/2)
慧安公主乃福星降世,若在天吉之日成婚则可保国运昌盛、帝王长寿!
苏河洲咬牙,心中一阵阵地翻江倒海,这都是皇后的计谋,要灵武帝深信慧安公主的婚事能够“冲喜”。
弥留之国运,残喘之性命,岂是一桩强来的喜事可以改变的?!可笑至极!
就在这时,关于太子断袖的传言不胫而走……
***
季路言在公主府上负隅顽抗了一些日子,却发现是徒劳,祸不单行,公主还对他说,太子已经点头把他“送”给她了!
季路言有一瞬间的心如死灰,他不懂为何好不容易转暖的关系,苏河洲怎么又突然给他判了“死刑”。他向来随心所欲,如今心已经不由他,都记挂在了那一个人身上,可那人怎么可以把他当做货物一样……说“送”就“送”?!
但季路言又迫使自己设身处地的想象苏河洲的处境,他苦笑道:“怕是他都自顾不暇了吧。”
他唯一庆幸的是,公主只是把他软禁起来,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但他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的却是一道赐婚圣旨!
听圣旨上扯淡的鬼话,这还是他高攀了不成?季路言恨不得将传旨的张旺喜打成张旺财,他现在好歹是正一品侍卫“路言”,却被一群真正的大内侍卫压着,任由内务府的人量体裁衣。
那些人嘴里说着吉祥话,处处说着他时来运转。
真正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季路言反倒是觉得平静了——被封建礼法压迫得无法反抗,他不过是在经历上苏河洲上一世的痛苦。
下个月中旬,他的三月之期就到了尽头,他和上一世的苏河洲,终是“殊途同归”地落了同一个下场。
他克服了自己的一身毛病,力求改过自新,他和苏河洲磨合了心防隔阂,撑过了危机算计,最终却要败在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上。是不是走过万水千山都是枉然,最终,“约定俗成”才是命运归宿?
上一世的事情季路言无法完全感同身受,眼前正发生的事情他却能切身体会。他如今尚且身强体魄,而上一世的苏河洲,在遭遇这些事情的时候只有……只有15岁!
15岁能做什么?上一世的苏河洲做出了回答。
而此时此刻的季路言呢?他都不必做选择,反正到了那天他就会消失。可带着遗憾和不甘的消失,叫他如何接受?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可他要怎么做?自己被软禁,闹出了大动静,将他这条虚幻的命搭进去不要紧,可这个世界里的苏河洲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一个幻象?他赌不起……
季路言思索着,他的身份不可能是苏河洲伪造的,他现在是镇南大将军的次子,而镇南大将军是皇后未出五服的表亲。所以那些人就等着他闹大呢,说不定还会帮着他把事情闹大,如此一来,他的假太监身份就可以大做文章,最后遭殃的还是苏河洲。
季路言从未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脑袋清醒。他能肯定的是,这些人即便再怎么伺机而动,也不可能在慧安公主完婚之前动手,可在完婚当夜,他就是一个“死人”,他还有机会……
慧安公主喜出望外,她不知自己的准驸马是不是突然开窍了,这几日对她格外殷勤热络,她自然乐的享受。只是大婚当前,她要忙的事情有很多,也不能总是私下里去偷见准驸马,虽然人就在自己的府上,但那些老嬷嬷唠唠叨叨的实在烦人。
惠安公主不仅要忙着婚事,还要忙着去皇后那里走动,好歹这门婚事是皇后娘娘替她做的主,这份恩情她还是要承的。
只是这凤栖宫跑多了,渐渐的有些她本不该听见的东西就让她听见了。
这天是大婚前两日,她竟然听闻七皇子与三皇子说……说自己的驸马和太子暗通曲款,早已是那种关系!
慧安公主越想心里越是惊慌,这怕不是空穴来风!
为何初遇那日,路言会抱着太子哥哥的衣袍,有那么多的内官伺候太子,为何会轮到他一个侍卫去跑腿?
为何在她问路言是何人的时候,他当即答道自己是太子的人?难道不应该说自己是东宫的人,亦或是为太子当差之人?他到底是口误,还是打心底就认了自己和太子哥哥是……那种关系?
太子为灵武帝嫡长子,在他之后的三皇子有了王妃和众多妾室,至今诞下十一女;五皇子也有了王妃,育有一子一女;七皇子也妾室,及庶女一名。唯独太子这个嫡长子,多年无所出,太子妃一位一直空悬,甚至……
甚至在行宫的时候,她派去安阳宫的侍卫通传太子侧妃为太子寻衣时,据说太子侧妃一脸难堪,支支吾吾半天道了一句“不知”!最后还是经常伺候太子的小太监去找来的衣服——在议事书房!
太子不与侧妃同起居,而独自居于书房,是因为什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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