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6·贼喊抓贼(1/2)
——————你的视角——————
河北廊坊医院,我在被人迷晕了三天之后出现在北京荒郊一四合院的地底,被花儿爷和他雇佣的黑瞎子拔萝卜一样拔了出来,然后发现自己的手机遭到了盗窃。
简单的做了检查,我被判定完全没有资格住院——当然也没有钱,于是就披着两位老板施舍的外套坐在医院走廊里。
“花爷,你们家不愧是盗墓世家,搁哪都能挖洞,服了。”我揉着小腿抱怨。
“那房子是有些特别,”解雨臣说,“但不是我的,是别人给我抵债的。”
“……您还真是啥都敢收。”我呵呵,下次我绑一粽子来给您抵债是不是也行,反正您就喜欢“老东西”。
“下面养了东西,”解雨臣凉凉的看了我一眼,“本来你待在那个房间里就是安全的。要是我们再来晚点你就死定了。”
我问养的什么,解雨臣不答,黑瞎子就笑。说不定是养黑瞎子的,我恶意揣测,春天种一个,秋天长出来好多,都能从井里冒出头来。
塔拉的尸体解雨臣找了人化验,估计还要一会儿,黑瞎子还有生意先走了。我也没话想说,坐在那里发呆。
吴邪他们可能已经去广西了,听说瑶族姑娘都挺漂亮,嘶……算了算了,做女人要自信,他要是敢我相信自己的小拳拳两下就能把他脑子里进的水泥打出来。
也不知道康定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两岁时候的事情?”解雨臣忽然问。
我愣了一下,他不是这种会没话找话的人,突然这么问是要做什么,难道他发现了?
摸不清对方的态度,我歪头眨了眨眼,“你说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事情?如果是不爱喝奶粉冲的牛奶那我还有印象。”
解雨臣笑笑,“那你还记得你被迫喝了多少牛奶吗?”
不要开车蟹老板,我是有男朋友的。不过看在你是个帅哥的份上,我就不指责你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记忆,人类一定程度上是由记忆组成的东西,”解雨臣低头按着手机,“所以,完整的记忆理论上就可以算作一个客观存在的‘人’。”
“……所以我是个不完整的人?你不能用你们解家的记忆力要求我啊,我只是个小猫咪,不应当。”
记忆这种东西是不可能独立存在的,记忆必须是“某人”的记忆。
“对于已经拥有记忆的人来说,”解雨臣接着道,“外来的记忆并不那么容易让我们感同身受。即便有些时候记忆可以贴合存在,潜意识也会做出反驳。”
“……您是在尝试编辑记忆吗?这个,国际新项目,赚钱吗?”我把手从外套下伸出来,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搓了搓。解雨臣看了看我的手,露出一个“居然有人敢对我做这个手势”的鄙夷表情。我只好尴尬的慢慢缩回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潜意识是意识的三千倍,”他看了看我,“所以有时候做事还是要靠感觉。”
我被他盯了一会儿,笑容渐渐僵硬——花儿爷的气场太强了,长得漂亮也无法缓解。
“我的感觉告诉我现在求生欲被拉满了,”我举双手投降,开动脑筋,“你的意思是,在人记忆和潜意识不平衡的阶段,灌输外来记忆可以达到造人的效果?这关我屁事,我没这本事。”
在一个初生婴儿独立思考之前,如果直接给他灌输另一个人的完整记忆——这个过程可能会有几年长。等他长大到能独立思考之后才让他第一次真正接触世界,那是否可以说他是外来记忆原主的复生体。
这倒是个有点意思的理论,但是实现难度恐怕很大。且不提大脑的发育是否能够承担,这种提取记忆的方式就不存在吧。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试探性的问。
解雨臣收回目光耸了耸肩,“我只是随口一说。”
这时,一个戴口罩的医生从走廊那头急匆匆走过来,给了解雨臣一些东西又急匆匆的走了。
“昭胡都格的神经毒素提取出来了,按你要求做的,但只有两针。”他扫了一眼就把东西递给我,“有时候觉得和你比我也还算正常人。”
你放屁,我心想,把尸体身上的东西抽出来是有点变态,但我又没要注射到活人身体里啊。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红不专。
我接过来看了看,附带说明书上潦草的写着“易碎,禁口服,禁高温储藏”。
估计是蛋白质毒素,口服就分解了。“高温是多少度?”我问,“你找的这个医生虽然字很像人样,但我还是看不懂。”
“刚觉得你有点聪明就被打脸,”解雨臣叹了口气,“这是毒又不是血清,没你金贵。还有,虽然我不知道你拿这个有什么用,不过这东西没实验过,可能一针下去会肌肉筋挛,挂了以后下针的地方毒素会让你的肌肉保持活性,所以你可能还会把自己拧成麻花。”
曾经就有新闻报道过,肉块的神经末梢没有死,导致餐桌上的一块生肉自己扭动着跑了。没想到昭胡都格的毒素居然可以大大提高这种活性,想来当时赵十八伙计的手,虽然被四阿公砍掉了,但还能爬也是这个道理。
当时在内蒙战局那么混乱,我们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被咬了两口。这些东西还和野鸡脖子一样,喜欢攻击人的颈部,当时只觉得牙不长也没特别疼就没在意。估计那个村子里的人养它们没有不被咬的。
我摆手,站起来行了个屈膝礼转身处了医院的后门,“害,我多想不开自己折腾自己。行了,多谢解老板。赶场有点急,钱下次还,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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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吴家旧盘口。
潘子一直在抽烟,脚下一地的烟头。他答应小三爷帮他盯着陈莫,但是现在吴家下面的盘口烂得他娘的和死光了差不多,还能勉强请的动的伙计也只是一双手不到的数目。
他已经打算搬到郊区住了,今天要把信件整理整理。其实近来信已经很少,毕竟没良心的来讨债也不会文邹邹写给你,直接提着砍刀上门才是正常做派。
他皱了皱眉,这里面最干净的一个信封是粉红色的,在白色和姜黄色中看起来非常突兀。他不禁心神一震。
难道三爷还活着,而且还又搞了个女人?……我为什么要说又?
他把那个信封拿起来,发现封口非常豪迈的用了最宽的那种透明胶布一贴到底,翻过来,几个工整的字印入眼帘。
潘爷亲启。附带一个简易的笑脸。
这个笑脸虽然只有几笔,但却让他一下子就猜出来来信的是什么人。他先是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觉得似乎这样的发展才比较符合逻辑。
“他娘的,还真有点神似。”他挠了挠头,直接撕开信封,一叠东西掉了下来。
那是一叠康定的明信片。潘子捡起来摊开,发现其中还有一张银行卡。
潘子对这些风景名胜感觉也不深,就全都翻了过来,发现绝大部分明信片后面都没写字,银行卡下面那一张上寥寥写了两行。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卡里一百万,密码041104
他懵了一会儿,大概明白所谓救命之恩大概是云南痋蛊和天宫里大头尸胎的事情。不过下斗本来就是游走生死边缘的活计,谁有空一笔笔记账“今儿个小明拉了我一把”“明个小红逃命比我快”。
和三爷在一起待久了,对各种事情也难免有种“此事必有蹊跷”的思维方式。但是反正他是疯狗一条,平时他只需要沉声“此事必有蹊跷”然后三爷就可以开始装逼分析了。
所以有啥蹊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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