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2）

斑醒来时，看到泉奈正无奈的看着他，见到他醒来伸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说好要出门的，结果斑哥你现在才起。”

“……泉奈？”斑顺着泉奈的力道从床上被拉起来，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什么？”

“别一脸呆样了，不是说好了跟柱间去新开的甜点店吗？”泉奈半强迫地把斑推去卫生间，“快一点，我们要迟到了！今天斑哥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斑洗漱出来，发现泉奈还站在门口，见斑出来露出灿烂的笑颜，把斑推到卫生间的门上，踮着脚在斑唇上吻了一口，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很快就结束，泉奈狡黠地眨眨眼，“早安吻。”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斑在心底问自己，可为什么，心中的口子却越来越大？像个怎么也填不满的黑洞，叫嚣着吞噬周围的所有。

父亲翻着报纸，母亲则笑着招呼他们，吃早饭的时候，泉奈桌下那只手还偷偷挠了挠斑的掌心，在斑看过去的时候又露出纯良的微笑。

什么东西被遗忘。

踏出家门的斑顿了顿，回头望向父母，他们周围的空气宁静又安详，母亲看见斑看自己，还笑着挥了挥手，父亲的眼角也流露出温和。

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兄弟二人走在路上，斑不经意的问道，“千手扉间呢？他不来吗？”

“斑哥你干什么提那个人。”泉奈翻了个白眼，眼中尽是厌恶，抽了抽鼻子才回答斑的疑问，“他去出差啦！这几天应该都不在，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你不喜欢千手扉间吗？”斑停下脚步，心中的裂痕将心脏剖开，分成两个部分。

“我就没喜欢过那家伙了！其实柱间我也不太喜欢的……千手家都是那么……”泉奈没有说下去，对着斑露出无奈的笑容，“不过既然是斑哥的意愿，那也没什么啦！”

他想起来了。

这不是他的泉奈……

“泉奈……谢谢你。”斑说着，松开了握着泉奈的那只手。

果然还是不行啊……

这是他希望的，泉奈的样子……

可是他的泉奈不会讨厌千手，不会用这种语气评论千手，不会偷偷挠他掌心，更不会……更不会吻他……

他爱极了的泉奈不是这个样子的。

“斑哥不走了吗？”泉奈自然的收回手，奇怪的看着斑，“之前不是很期待吗？”

“你不是他。”斑没有再看那张熟悉的脸，嘴角抿起。

“你还真是奇怪啊……”泉奈收敛笑容，变得面无表情，他这幅表情倒是有几分像佐助，离那个泉奈感觉更远了，“这明明是你想要的，真的得到了反而说我不是他。这么爱他，为什么还要让我出现呢？”

是啊……他为什么能觉得幻想能代替现实？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不能代替成为那个人，他为什么固执的沉溺于这个理想不肯醒来？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像我一样吧？”泉奈苦恼地鼓起脸颊，手臂架起，右手的食指在太阳穴点了点，“你不喜欢我吗？”

“……我当然想泉奈永远跟我在一起，想泉奈回应我相同的感情。”斑觉得身上有点发冷，抱紧双臂企图从自己身上汲取些许温暖，“可是果然还是不行啊，泉奈就是泉奈。”

泉奈定定地看了很久斑的背影，忽地莞尔一笑，眼中星光明亮，“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去吧。”

“反正我也只是你想象出来的嘛。”泉奈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用力把斑推向前方，“去找他吧~”

一片狼藉的战场，所有人都在沉睡，斑看着把自己护在怀里的樱，哪怕已经失去意识也牢牢搂着他，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樱心脏律动的节奏，沉稳而有力，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也是这样，在他看见或者看不见的地方，樱总是全力护着他。

斑想要结盟，于是樱便陪着他，抗下族里的反对声，成为斑的后盾，扫清前路的障碍。斑因为写轮眼使用过度而几乎失明，樱毫不犹豫的选择用自己的眼睛让斑重见光明。就连死亡也是为了给斑铺路。

本来斑不会走到这步的，如果不是因为那块石碑……黑绝！

斑猛地察觉到了不对，他的弟弟他了解，同样樱也了解斑，他之前被愤怒和自傲蒙蔽了双眼，现在自然也能很快反应过来，如果说樱计算好了斑的一切，那斑再怎么差也不会走到木叶的对立面。

黑绝，那必然是所有问题的源头。

斑拉住樱的胳膊想把他暂时放下，可惜抱的太紧完全拉不动，斑抿起嘴，强忍着羞耻心为樱解除了幻术。

“……斑哥？”樱没要多久就清醒了过来，他们现在的姿势有点微妙，不过倒是记得松开手把斑放开，两人都是身体健全的男性，万一闹出什么就不好看了。

虽然斑可能还想闹出点什么。

“对不起，泉奈。”这是斑说的第一句话，他咬了下嘴唇，道歉的话说出来让他有些不自在，“都是我让事情变成如今的地步……我不该逼迫泉奈做出选择的。”

“没必要道歉的，斑哥。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樱听见斑改变心意，终于松了口气，能和平解决真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不是斑哥之后的决定，我们也没办法重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