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照顾不来（2/2）

尽管如此，第二天早上，夫妻俩又被朱立勤给训了一顿，“大半夜的，还听着你们在说话的！以为你们还是二三十岁的年青人呢？身体不要好好养着了？”特别骂了朱娇娇，“娇娇，你是几十年前就说养生的人，说别人挺起劲的，自己就不记得了！”

“怎么了？”沈镇一看大清早的，朱阿公发脾气了，都没来得及去看雪，就悄声问了成忠一句。

成忠也悄声告诉他，“爹爹姆妈大半夜的没睡觉还在说话，被阿公听到了，在训他们呢。”关于养生这回事，成忠是知道的，他可是打小听到大的，家里的饭菜，虽然也不脱离辣椒的，可是，跟别家比起来，真的是差得远了。

“是这么一回事啊，那就不奇怪了。”沈镇还真的是不奇怪的，他有时候也会去成忠那边的七号大院玩的，适上下雨的时候，干脆就不回家了，在客房睡一晚，所以，很知道的，朱阿公特别地讲究养生的，不肯让他们熬夜的。

朱立勤也只训了这一会的，看着沈镇李婉然一家还有沈宣都来了，他也就没有继续说了，面色和煦地跟大家打招呼，“你们只管去跟着晨训，孩子们有我们在的呢。”又跟成忠说了，“你们下午得去县城送年礼的，中午得早些开饭。”

“好嘞。”成忠爽快地应了一声，“我们上午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办的，这雪下得还不太厚，得等它再厚一点的时候，才能忙起来的。”

沈镇也笑着点头，“对，我是想拍那种很深的雪，一看就是很古时代的那种。”毕竟，古时候下雪的时候，基本上大家所在的地方都是很深的雪。他拍的干将莫邪，正好也是发生在楚地的故事呢。

“嗯，不忙慌，我们老门山经常会下半米深的雪呢，这雪，是今天早上才开始下起来的，还得等明天，明天也就差不多了。”朱立勤挥手，“你们去晨训吧，别跟不上队了。”

成忠几个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虽然下了雪，但是老门山的晨误码是风雨无阻的，哪怕是下着大雨，顶多是大家去大礼堂练拳，都不会说就不晨训的。

家里一下子就清净了，就连小永安都要跟着一起晨训的，李婉然跟婠婠自然也是跟着去锻炼了的。尘恩道长带着风清月明也一起去了，家里还真的是只剩下了四个老人照顾两个小小孩的。

早上的时候，行词行吟两个小家伙就是醒着的，他们两个才出生不满三个月，只会嘤嘤嘤，连咿咿呀呀都还不会说的，朱立勤把小车子拉过来，偶尔拉扯一下他们小车上的小玩具，逗得两个孩子咧着嘴笑得口水直流。

朱娇娇在厨房里探眼看了一回，心里松了一口气，可见父亲只是生气他们不讲究养生，并没有其他的情况呢。

叶有华知道岳父这火气是怎么来的，“是我们疏忽了，都十一点多快十二点了，爹会生气也是正常的呢。”家里除非有事情，不然一般都是要十点之前入睡的。

“一会请了张大夫来家里吧？”朱娇娇觉得，“张大夫不是说成义有一些方面还没有到家的？请张大夫看一看才放心呢。”

叶有华知道妻子的担心，只得拿话宽慰她，“有什么不好放心的？爹只是生气了发个脾气而已，不要紧的。再说了，成义不到家的医术也只是妇科那一块的，其他的，张大夫再没有说不好的。不过你想请张大夫过来就请吧，今天张大夫也要带着成义去县城的，家里是得感谢他的。”

“嗯，咱们家成义多亏了张大夫了。”朱娇娇是自家人知道自家是，单靠着父亲来教导孩子们，没有现在这样的成就的。

叶有华把厨房里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看着时间张大夫老夫妻两个应该也起来了，这才去接人。

张大夫看到叶有华来，就递了一撂打包好的药给他，“这是给沈镇媳妇开的药方，煎药的所有注意事项，我也给写明白了，你们只管照着方子来。”

“好嘞。”叶有华接过药包，就要接张大夫老夫妻俩去家里，“今天您二位就别开火了，过家里去吃饭，下午就跟着车子一起走。”

张大夫摆手，“不用不用，我那徒孙跟着队里的卡车一起来了，这会正在灶前烧火呢。”

“怎么这么早就赶过来了？”叶有华这才发现，原来灶台那边确实是坐了一个人的。

那年轻小伙子站起来跟叶有华打了一个招呼，“有华叔早啊。”

“你也早。你这来得也太早了。”叶有华看了看，去问张大夫，“这是京墨兄弟家的小子吧？”

张大夫点头，“这是京墨的四儿子橘白，橘白是打小两岁起，就跟着他爹学医的，比他其他的兄弟还要早呢，到今年也学了二十二年了，他学的是全科，医术还算是不错的。”

“这就是所谓的家学渊源了吧？”叶有华觉得能得张大夫一句‘不错’是比较难的，可见，张橘白确实是医术学得不错的，全科都能得一个不错，想来比成义还要厉害了，叶有华就问张大夫，“怎么橘白不去进修一下？”

张大夫听了就摇头，“他只想往中医这一块发展的，就不用进修了，跟着他爹在中医堂忙乎，比在学校里进修还要好呢。成义去读大学是因为成义想中西医同修，这就不一样了。”他说到这里就跟叶有华说了，“既然橘白来了，中午我们也是在家里吃饭。”

“中午去我们家里吃，中午我们会早些吃了早些进城的。”叶有华跟张大夫说好这事，这才拎着药包出了张家的院子。

叶有华把药包拎回家里，朱娇娇看了备注的说明，就将这药拆了一包给熬下了，“张大夫怎么没过来家里？”

“是橘白来了，早早地就把饭给做下了。”叶有华摇头，“我们在家里都没有听着动静，橘白怕是爬墙进屋的。”

朱娇娇不置可否，“我记得，这个是成义三师兄家里的小子？”

“对，是京墨兄弟家里的。”叶有华看着那小伙子，“长得挺有精神气的，又斯文好看，不过做活也是一把好手，切菜哆哆哆，熟练得很。我记得，京墨兄弟家的孩子，好像还有两个小的是没有成婚的吧？”

朱娇娇随意点了点头，“是老四橘白跟老五桑白。”

“说起来，我们村里，也有不少的姑娘子呢。”叶有华就有一些意动的，而且，也有不少的姑娘子是中专生呢。

朱娇娇直是摇头，“做媒不可。橘白这小子再好，好得恨不得叫人去做媒人，我们也不要去做媒吧，媒人做得好那就是积福的，做得不好，那就得折福的。”

“行，那就不搭这事。”叶有华也摇头，“也是，我们自家孩子们的婚事都折腾得头痛，哪里还去管别家的事情啊。”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了素瑶的事情，“你问问素瑶，明年腊月她也就毕业了，看看她有没有说准备腊月里结婚的？”

朱娇娇听到这里，就想起来了，“今年孟颜这孩子没有回来呢？我倒是忘记问了。”

“成忠说孟颜是临出发了接到电话，得去申沪处理一单买卖，处理完了才能回来，估计得除夕前两天吧。”叶有华倒是有问过成忠这事的，毕竟，是他看好的女婿呢。

朱娇娇知道是这样也就放心了，她也有一些好奇的，“孟颜这买卖是不是做得挺大的了？暑假里他别管是不是拖延一下时间，也是去处理买卖了，这一回是真正要过年了，还是得去处理买卖，这生意怕是做得很不一般了吧？”

“我也搞不明白算不算挺大的买卖，按成忠说的，孟颜这一年的时间，算是把申沪那边各个工厂里积压的衣服库存都给清理得七七八八了，京都那边也有一些工厂找他清货的，这应该算是比较大的买卖了吧？”即便这样，叶有华也没有觉得自家三闺女配不上孟颜的。

朱娇娇搞不明白孟颜这是做的多大的买卖，不过，“连京都都有人闻名了，听起来应该是挺大的，那以后这衣服库存清理得差不多了，他又要做什么呢？”

“成忠只提过一句，孟颜是跟素玥一起先开服装厂试试水。”叶有华只听了这一句，“具体的，我看你得去跟素瑶问个明白。”

朱娇娇就说呢，“难怪昨天晚上素瑶也是跟我说，要开服装厂的，还说想我们老门山专职做棉料衣服呢。这世上的面料何其多，棉料给我们一家，其他的，怕是就得找别家了吧？”

“嗯，我昨天也有听了几句，之前我们就有想过的村里开个服装厂的，专门做棉料也是可以的，正好我们村里自己就能种棉花了，要说缝纫衣服，咱们村里大半的媳妇子们都是会的吧？”叶有华觉得专门做棉料也挺适合的，“我们也不用想其他的办法了。”

朱娇娇点了点头，正待再说些什么，就听着家里有了动静，这是大家晨训归来了，她把手里煎着的玉米饼翻了一下，就去门口看了一下，“你们都回来了呢？”

“对，今天没跟着去山上了，就在碧水潭边练了练养生功，也就跑回来了。”婠婠抽空回了一句，就往楼上跑了，这出了一身汗呢，还得给孩子们洗个澡的。

素瑶跟素玥就领了给小永安洗澡的活，“我们来照看小永安了。”

“我照看小长生吧。”成信就领了照看小成信的活，成信领了小永律，“我们照看着小永律吧。”

这么一分，倒是没有太多的活的，沈宣领了侄子小行墨走了，风清月明那边，已经是不需要照顾的年纪了。

朱娇娇看着大家蹬蹬蹬上了楼，才回厨房里又煎了几个玉米饼，就听着堂屋又热闹了起来了，是素璎一家回来了，哲圣领着几个妹妹跑进了厨房来，“阿公阿婆，我们闻着香味啦！”

“哎，你们鼻子灵哪。”朱娇娇打量着哲圣、依依和小夭夭，叶有华也看了看孩子们，夸了亏他们三个，“嗯，不错，不错，你们三个养得好。”

哲圣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阿公，是的呢，我们都不错呢。阿婆，我好喜欢你炒的羊奶粉呢，妈妈也说我们喝了羊奶粉，都长得很好看呢。”

“皮肤白白的。”小夭夭说了一句，她果然肤色挺白的，这就是调养出来的了，因为家里是不给小孩子用效果太好的保养品的，看来喝牛奶跟羊奶果然还是有用的。

依依看着哥哥跟妹妹也点了点头，“班上我是最白的，阿婆做的衣服也很好看，穿了上学，大家都夸我漂亮呢。”

“那就好。”朱娇娇听说自己做的衣服给外孙女长脸了，心里也挺高兴的，“阿婆又给你们做了新衣裳，一会就拿了穿啊。”

三个孩子都摇头，“阿婆的衣裳我们要过年穿的，现在不穿。”然后小夭夭嘟了嘟嘴，悄声地跟阿婆诉说，“妈妈说，今年要给龙凤胎做衣服，不给我们做了。”连弟弟妹妹都不喊，只说龙凤胎，可见这是很不欢喜了。

“小夭夭！”哲圣面色肃然地喊了二妹一声，“妈妈不是有解释过了？因为妈妈太忙了，而我们有阿婆做的新衣裳可以穿的，妈妈就只给小弟小妹做新衣裳了。”

小夭夭眼睛一红，嘴一撇，差点就要哭了，“可是，小弟小妹也有阿婆做的新衣裳的。”

“别哭别哭，阿婆一会问一问你们妈妈，如果你妈妈真的是有很忙，那小夭夭就先体谅一下妈妈，好不好？”朱娇娇看着娇娇俏俏的小人儿一副要哭的模样，就有些心疼了。唉，女儿小的时候哭的时候还好，看着孙辈们，她就不忍心了。

小夭夭吸了吸鼻子，“嗯，好，我听阿婆的。”

“来，过来，给阿公抱抱啊。”叶有华原本只是在一旁听着的，看小夭夭伤心了，就想着哄哄她了。

小夭夭伸手让阿公抱，“阿公，你别用胡子扎我的脸啊，爸爸用胡子扎我的脸，好疼的。”

“阿公肯定不用胡子扎我们小夭夭的脸蛋。”叶有华单手抱着小夭夭，“小夭夭想吃什么？阿公给你做个漂亮的煎荷包蛋好不好？”

小夭夭点头，“好，要漂亮的，还有哥哥和姐姐的，嗯，小弟小妹不能吃，不给。”

“还有我们，还有我们。”小永衡跟小永律从堂屋里跑了过来，“阿公，我们要漂亮的煎荷包蛋。还给小长生和小永安也做，还有小行墨，嗯，还有风清哥哥跟月明哥哥……”这就数了一圈了。

厨房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了，堂屋里也能听见，素璎也走了进来，她看了看小女儿，“小夭夭你这是又撒娇了呢？还让你阿公抱着你？你阿公得煎蛋呢。”

“是我想抱一抱小夭夭的。”叶有华看一看小夭夭眼圈又红了，连忙说了一句，“你今年这是忙得很呢？”

素璎一听就明白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二女儿，“是有一点忙，临近放假的时候，我临时帮忙教授给新生们带了几节课，我这是中途接手的，不得从头开始么？光宇哥是今年新生一开学就带课了，家里忙得现在做饭都是哲圣跟他两个堂哥来做的。”所以啊，就不要怪责我没给小夭夭他们几个大的做新衣服了。

“代课？”朱娇娇一愣，“大学里你们还能给代课的？”

素璎也听得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是带领的带，带了几节课，我们这种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帮个忙而已，哪里敢用得上代课这个词语啊，这得是同等职称的，才敢用代课这个词语呢。”

“那你这是为以后留校做准备了？”朱娇娇隐约明白一点情况，这跟成忠当初的情况是不一样的，成忠当初旭先留在实验室，然后再去学校上课。

素璎点头，“所以，事情很不少的，两个小的，我也是跟光宇一个背一个去上课的，也亏得他们两个乖巧听话，又有大哥给寄过来的牛奶能给他们喝，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过日子呢。”

“先开饭吧，大家都得饿了。”叶有华拦住了妻子想说的话，他把煎好的荷包蛋装好盘，一手端着荷包蛋，一手抱着小夭夭去了堂屋里。

堂屋里成忠他们正在摆弄着什么东西，叶有华也没有看明白，直接就招呼大家吃早饭了。

刘光宇原本在帮忙的，这会也起身去厨房帮忙端了东西来桌上，顺便也跟叶有华朱娇娇打了一声招呼，“爹爹，姆妈。”

“我听素璎说，你也开始在学校里带课了？家里这么多孩子，照顾不来吧？”朱娇娇就想问一问刘光宇的想法，“是不是得去个人帮忙照顾一下？”

刘光宇点头，“我妹妹刚好也没有在村里任职什么的，她年后带着两个外甥，跟我们一起去省城，照顾一下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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