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并不平常（1/2）

第210章内容提要：何不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呢？

第210章章节标题：并不平常

老门山社员们之间的消息还是传得挺快的, 然后邓州程一路上还要回答大家层出不穷的问题，走得就稍微慢一些，待他回到家里的时候, 家里都已经听说了这个消息。

龙红蕊也问丈夫，“州程哥, 只能姑娘家去吗？男孩子不能去？”

“没说一定得女的, 有意的都可以报名，参加考核就成了。”邓州程帮着妻子忙着家务活, 听到这话有些奇怪, “是咱们家谁想去？”

龙红蕊看了一下坐在窗台前看着书的几个孩子, “是文识，他七月份刚好高中毕业，今年也有十五岁了，读大学未必有希望，不如去卫生室？总不好跟文知一样, 高中毕业就在老门山做农民。”

“文知也不是普通农民, 现在不是做着果园的管理么？”邓州程抬眼看了妻子一眼，“想去卫生室是你的意思还是文识自己的意思？”

龙红蕊冲丈夫笑了一下, “是我的意思, 文识毕业，过不了两年就是文海了, 还有文青文秀年纪也不小了, 你既然让他们跟着成忠学习, 那咱们就得早些做准备。”

“照我的意思, 卫生室咱们就别进了。”邓州程不想让文识进卫生室。

龙红蕊听了丈夫这话，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是娘那边跟你说什么了么？是娘叫咱们要给婤婤想办法么？”

“你放心，娘那边的话我没理会呢。再说了，现在我说的这事跟娘那边的事情无关。”邓州程拍了拍妻子的手。

“是我想到了有华叔那边的事情，你看，有华叔那边，卫生室都不叫成义去的。还有素瑶今年也有十九岁了，家里也没有给提起来亲事，哪家上门来的都给推了。而且，每天都不会放下学习的事情。”

现在虽然大家结婚的年龄晚了许多，但是十九岁一般也会开始相看了，毕竟不顺利的话，两年时间也未必能够定下来亲事呢。

龙红蕊有些迟疑地看着丈夫，“州程哥，你的意思是？”

“有华叔不是这么放着家里孩子不管前程的。只看素珊素璎和成忠，就能知道，有华叔对家里孩子费的心力了。”邓州程小声地跟妻子说着话，“所以，我想着，有华叔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等待？”

龙红蕊还是不明白，“等的什么？等县城里工厂招工么？这些年也一直都有招工呀。”

“我想着，”邓州程压低了声音说话，“说不得，有华叔在等着高考恢复？”

龙红蕊看着丈夫，“高考？等这个？”她刻意地放低了声音，“高考都停了十一年了，真的会来么？”

“有华叔跟京都那边有不少亲近的关系，荣军娶的京都的媳妇，成忠也娶了京都的媳妇。荣军媳妇家庭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成忠媳妇的聂家可不简单。还有沈家那边，沈家的孩子来咱们老门山过了两次年了呢。”邓州程才如此猜测，“说不得，有华叔那边有什么不一样的消息呢。”

龙红蕊且欢喜且忧愁，“万一没这回事呢？”

“就算是万一没这回事，文识今年也才十五岁，咱们着急什么？”邓州程摇头，“再说了，你要真的是想让文识更有出息，也应该是想办法进机房，那边能学的才多呢。”

龙红蕊倒是知道机房好，学会维修机器说不得就能有大前程了，卤菜加工厂不就是一直求着老门山么。

只是大队里的机房可不好进，孙工他们那边的人，就是都进了机房的，空缺基本上都是没有了。但是，龙红蕊想起进机房的好处，“要不咱们就想办法让文识进机房吧。”

“嗯，我想办法跟有华叔那边求一求。”邓州程知道有华叔在孙工那边是挺有面子的，这事想求应该是能够求得来的。

龙红蕊听到这里又有些叹息，“要是家里跟有华叔家里，有跟荣军那样的感情那该有多好？有华叔把荣军的前程可是安排得太好了。”

她又想起来荣亮，“不然跟荣亮一般也好呀，现在荣亮跟着立勤叔祖学了不少的东西呢，荣亮家的几个孩子，跟成义成智玩得那般地好。”

“咱们家的孩子跟成义成智他们玩得不差呀？再说了，有华叔对我挺好的呀。”邓州程知道妻子还是羡慕荣军跟荣亮家里了。

邓州程比妻子想得却要多一些，虽然有华叔对自己未必有对荣军荣亮两个那般亲近。但是，有华叔言谈举止间都是挺看好自己的，是把自己当成了重要的有能耐的人。

在邓州程自己心中还有一种感觉的，有华叔应该是看中了自己的能力，想让自己成为下一任的接班人，这些个想法，从有华叔派给自己那么多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了。

当然，这个想法，邓州程一直压在心里没有跟任何人说起来，甚至是包括妻子。不过，也正是因为邓州程心中有这样的了悟，也就没有羡慕荣军荣亮他们了。在邓州程看来，被认定为接班人，这个才是最大的看重呢。

作为枕边人的龙红蕊并不知道丈夫有这么个想法，这会她正想着要是文识进了机房又要如何呢。不过，她想一想又想到了小姑婤婤了，“娘是怎么跟你说的婤婤的事情的？娘是真的跟你说了要想办法把婤婤塞进卫生室么？”

“娘也是心疼婤婤呢。”邓州程挺理解自家娘的，毕竟小妹婤婤算是老来女了，今年十七岁的小妹婤婤比自己的长子还要小几个月呢，“红蕊你放心，我不会办这事的。”

老门山既然是有了这么公正的考核制度，邓州程是不想犯这个忌讳的。

龙红蕊有些为丈夫担忧，“娘逢上了婤婤事情那就不好说话了，你怕是得烦恼几天了。”

“不要紧呢。”邓州程不担心这事，他知道的，自家娘再怎么担心婤婤也不会真的让自己犯队里的忌讳的。

关于卫生室的事情，不仅仅是邓州程一家有在商量着事情，队里其他的社员们都动了心思把家里的姑娘给送进卫生室。

好些个人指望着在卫生室里好好练练本领，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找关系去什么职工医院做个小护士，这样子的话，家里的姑娘就能一个好前程了。

叶有华家里是来不及关注这件事情太多了，邓州程走了之后，家里的黑将军突然就要生产了。

说起来，自打五月底送黑将军进城，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月了，刘有生也有说过，狗狗一般怀孕两个月就能生产了。这个时候生产也很正常了。

成智素玥小成信这些天领着小哲圣小依依，天天就照顾黑将军呢，还跟有经验的刘有生请教了不少的事情。这会黑将军一有了症状，就赶紧地先请了成义过来照看着。

黑将军第一回生产，家里大人也挺上心的，基于黑将军的威猛，队里好些人都跟家里订了小狗。黑将军当年是成智领回来的，这些事情自然是由成智做主了。

刘有生也跟成智订了一只狗狗，虽然黑将军原本就是出自他们家里的，只是哪只狗狗也没有似黑将军这般地突变了。

黑将军生得还算顺利，一番挣扎之后，生下了八只纯黑色的狗狗，这是成智特意叮嘱过的，找的公狗也只能是纯黑色的。

大概是公狗的基因也很强大，大家看着新生的狗狗跟黑将军相似之处并不是特别地多。不过，刘有生说了，小狗狗都挺有劲的，想来强强相联，确实是不错。

自从家里有了新生狗狗，家里就热闹得不行，队里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涌过来看新生狗狗。毕竟，黑将军的威武在整个老门山都是挺有名的。

更何况，黑将军还特别地能体会主人家的心思，又能看顾着孩子，成智大雪天的都能出去玩，就是因为有黑将军看着呢。据说，成智哪怕是被雪给埋了，黑将军也能给刨出来呢。

看着新生狗狗，又是黑乎乎的，精气神很是不一般，大家眼热得不成，可惜这些狗狗有两只成智家里要留着，剩余的六只早就被订了出去了。

大概是因为家里有了新生的缘故，一切的事情好像也是顺利了起来。

先是唐美芙的任职通知书很是顺利地下来了，自这个时候开始，唐美芙就是门山小学的新任校长了。

这个消息下来那天也正好也是顾景润满月的时候，大家都说唐美芙这是双喜临门了。按说哪一桩都是应该要摆酒的，还是唐美芙给推拒了，只是平常地招待了来客一餐饭。

不过，为着这件事情，还是来了不少的客人的，罗科长唐秋湘夫妻，顾鸣钊父母哥哥嫂嫂等等，还有唐美芙的父亲唐秋江也来了，还有唐家顾家的一些亲戚。赵专家跟唐家也是有挂样的，不过来的不是赵专家，而是家里的晚辈。

也因着家里逢年过节都会送节礼，来客们有跟叶有华认识的都往朱家来坐了一会。

这份热闹一直到了天色暗下来之后才散掉了。

等到这桩事情结束之后，周维国回来了一趟老门山，因着干部会议上已经商量过了这桩事情，等到周维国一回来，刘支书亲自去找了周维国说话。

周维国一听这事自然就是答应了下来，他还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学医术，比成忠都要早上几年时间呢，这两年折腾着去了那么一个小小的卫校，为的也就是老门山的卫生室。

这话他也没有瞒着刘支书，“我也是知道的，成义肯定是想要进修的，未必会愿意回老门山呢。”

“成义啊，可能是有些什么志向吧。”刘支书知道成义的医术其实是挺好的，不过，他并不仅仅是对中医感兴趣。刘支书也不准备跟周维国说这些事情，就问周维国，“你是什么时候能回来？等你回来之前咱们还得把护士给选好了。”

周维国自然就把自己还需要实习到八月底的事情给说了。

刘支书又问了周维国想选哪个地点做为卫生室的地点，一处就是供销社那边还有一个小屋子能用，还有一处就是周维国是否愿意放到家里。

周维国还是选了供销社那边，“这边才算是咱们老门山的中心地段，哪个来求医也方便，我们家还是偏了一些。”

于是事情也就说好了，队里先准备好卫生室，待到周维国八月底回来，卫生室就正式开张。

周维国回来一趟又回去了县医院继续实习。

队里的护士考核也定在了八月三十那一天，在此之前的时间，都留给有心想参与考核的社员，可以跟张大夫请教相关的知识。

这倒是叫有心想做护士的社员们还挺高兴的。

赶在中元节之前，成忠打了个电话回来，告诉了家里，自己一行人已经回了京都了，然后叔爷爷还是跟荣军在一块，想必是要待到那边的事情正式结束之后，才能归来了。

中元节一过完，荣军也打了电话回来，跟叶有华说了这件事情，说了后续的工作已经不是那么地危险了，也好叫叶有华放心。

家里全都把提起来的心情给放松了。朱娇娇也有了心情给孩子们做些小零食吃了。

顾念念顾盼盼整个暑假都是在老门山过，老门山其实过起日子来比县城还要更舒服。洗漱很方便，厕所也很方便，而且老门山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再加上，老门山的果园多，什么桃呀李呀西瓜呀杨梅呀葡萄啦无花果啦，队里并不禁止这些果园的出入。只要好好爱护果树，都是可以让孩子们进果园摘果子吃的。

反正这些果子也没有那么容易好卖出去呢，除了副食品店会收购一些用来做果干之类的，也没得别个地方可以卖。

至于罗科长的订单，自然是没有说要订购这些水果的。

可以随意吃到饱的水果，还有好玩的漂流，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以及野果子，又有威风凛凛的狗狗巡逻队伍，偶尔还有朱阿婆做的超级好吃的小零食。

想买些不一样的东西，老门山也有供销社呢。还有，老门山比县城更好一点，吃肉一点也不麻烦，供销社外面走廊上就有一个肉摊子，隔几天就有猪肉买的。

而且，老门山跟别个的农村完全不一样，老门山的孩子皮归皮，可是也并不那么地邋遢的，村里到处都很干净的，其实比县城的一些旮旯角落里还要干净呢。

念念盼盼很是舍不得离开老门山，两个姐妹还悄悄地问妈妈，“我们能不能留在老门山上学啊？”

“当然好，妈妈也想咱们家念念盼盼一起在家里呢。”唐美芙自然是愿意两个女儿跟着自己一起生活的。只是家里的公公婆婆舍得不舍得的事情，这事就得靠丈夫去劝说了。

唐家的事情家里并不知道，家里也有不少的事情呢，首先是成智要升学去桥南中学了，家里要跟桥南那边恢复走动。队里也有事情，养殖场一批新猪仔也得小心照顾，还有果园里有一些水果得收拾。

这么些事情，都得好好料理的。到了八月三十那天早上，护士考核也要开始了。做护士基本上就是不用再在队里跟着一起做农活了，这个活计相中的不少。

陈纾婉经过大家的劝说，也报了名参与考核，再加上队里的一些小姑娘，合起来有三十个报名的。倒是没有男孩子过来报名的。

张大夫把题目写到几块小黑板上面，让大家照着题目答题。题目数量不多，也不是特别复杂的题目，答题时间就不是很长，半个小时就得交卷。

考核结果也是很快就出来了，排在前头的就是陈纾婉的名字了，她到底是早几年就跟着张大夫学习了，理论知识比一般的人都要丰富。

第二个名字就是邓婤婤，她是邓州程的妹妹。不过，大家也不会因此就怀疑邓婤婤是被优待了什么的。考试之前大家都是有跟着张大夫学习过的。

题目也是大家当场做出来的，答卷也是有公示给大家看的。

卫生室就在供销社旁边的一个屋子里，这个屋子原本也是准备用来做仓库的，后来东西放在供销社的阁楼上就已经足够用了，也就空了下来了。

屋子足够宽敞，用来做卫生室也是措措有余了。

周维国要等到九月一号才能回来，这会卫生室还是空空的，药物什么的需要周维国拿着大队部的介绍信去县城提。不过，两个已经当选的护士就先去了卫生室，要把卫生室好好地收拾收拾。

陈元嘉晚上还特意上门感谢了朱娇娇，“纾婉这会在卫生室，我先来谢谢婶婶。不是婶婶劝说，纾婉也不敢去报名呢。”

“这个有什么好谢的？还得是纾婉想通了的缘故呢。”朱娇娇想着欧主任帮了家里不少的忙，因而她就问陈元嘉对于纾婉的将来是怎么想的？

“现在要是没有什么好人选，纾婉的婚事再晚几年也成。但是，你还是得给纾婉找个将来能走的路，纾婉既然对医术有兴趣，你们不如想一想，干脆纾婉也走这一条路子？”

陈元嘉知道婶婶也是好意，先谢了，才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纾婉对医术这一块有心，那纾婉就用心学医，将来再想办法进到哪个职工医院去。到时候就以老门山社员的名义进去，想来应该不会审核不通过。”

“这样就挺好的，先用心学医。”朱娇娇看这兄妹两个是有想法的，也就放心了。

一旁听着的叶有华就问了一句，“那元嘉你呢？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正跟着爸爸学机械这一块，到时候，要是学好了，就申请进入大队机房组。只不过到时候，还是得请有华叔帮忙容情呢。”陈元嘉说到这里还有些不好意思。

叶有华听陈元嘉的想法就点了点头，“学这一块也挺好的，到时候想进机房组直接参加考核就成了。还有一点，”叶有华叫陈元嘉兄妹跟敏真她们都要记得别忘记功课的事情。

“我知道的。”陈元嘉笑了一下，“虽然，咱们家未必能有希望，但是，努力肯定还是要做的。纾婉之前也只读到高一，这些年我给纾婉已经补上来了。”

叶有华这就放心了，“那就好，机会是给时刻准备着的人提供的，不要放弃努力。”

过了两天，周维国果然拎着行李回来了，卫生室此时已经是都准备好了。周维国跟大队部拿了介绍信，又问养殖场借了牛车，跟队里借用了几个年轻人，公社卫生所把药品给取了。

老门山的卫生室也就正式开张了。

大家也挺捧场，有个什么头晕脑胀的小问题，都会去卫生室跑一趟，西药跟中医比起来，一则治表效果好；二则便捷，不用似中药那样还要熬药。

有尝到甜头的都会去卫生室拿药，当然，逢上比较重的病，都还是会找成义出手。

成义这边的事情到底是少了许多的事情了，成义也觉得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刚好，普通的病症我的治疗经验已经是很足了。”

其实，也没有心情搭理这事呢，九月一号各处学校开学之后，成智去桥南中学上学了，素玥和小成信也开学了，小哲圣和小依依虽然没有回家去，但是这两个小家伙也照顾不了八只小狗狗。

于是，照顾八只小狗狗的事情就交给了成义了。再有，一号的农历是八月初八，这一天还是叶有华的农历生日，家里得好好给过一过生日。

然后，农历八月初八之后，离中秋节也不远了，家里还得准备着往各处送节礼，这事也是需要成义出面的。成义还真的忙得很，哪里有什么功夫来失落呢。

初十成义进城把中秋节的节礼给送了，回来给叶有华带了一个消息，“靳叔叔说，中秋节那天县府放假，刚好他手头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安排，准备带着一家人过来咱们家里。”

约靳组长来老门山说话，那还是端午节时候的事情了，这几个月的事情多得很。靳组长那边没有说起来，家里也没有想起来了，这会靳组长说要来，叶有华也就想起来了说这事的缘由了。

“好，我知道了。”叶有华知道靳组长不是楚南的本地人，亲戚最重要的都是在身边，说是要带着一家过来，那估计就是包括了两个老人家了。

因此，叶有华跟妻子说了一声这件事情，“那咱们就好好收拾一下客房，好好招待靳组长一家。再有一件事情，我想着，这一回正好就可以把发展旅游的事情跟靳组长说一声了。”

“这事你跟靳组长好好说一说也就成了吧？”朱娇娇听丈夫的意思，这是想自己出面说事情了？

叶有华没想占着妻子这份功劳，“这事，最先是你有想法的，我怎么说也不会比你好，还得你来把老门山的规划给说一说。”

“娇娇，有华这么说也有道理，你就把这事给接下来吧。”朱立勤听了这事就让女儿答应下来。

于敏乔也是一个意思，“事情毕竟是你先想出来的，这里头有些讲究大概也就是你最清楚了。”

“大家一起说话吧。”朱娇娇向来很少会对外，倒不是发怯，只是不大喜欢跟外面打交道而已，“一起说一说，说不定还真的会找到有什么事情是咱们给忽略了的呢？”

叶有华原本也没有想着只让妻子说这事呢，“成，咱们到时候一起说话。”

这事说好了，家里也准备着要招待客人了，客房要准备好，还有菜单得定好，再有需要备好一些菜。家里又忙碌了起来。

队里的事情叶有华也准备稍稍遮掩一下，老门山还在悄悄地进行着养殖任务呢，大家忙忙碌碌的。

直到中秋节的时候，队里才放假了一天。

靳组长一家是上午来的，开着曾经家里见过一回的吉普车，听说这是买的二手的。

亏得吉普车够宽大，一家七口才装下了，吉普车直接开进了院子里，靳组长一家下了车，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

靳组长扶着两个老人下了车，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又跟朱立勤笑着说话，“今天我们一家厚着脸皮过来一起过个中秋节。”中秋节是一家团圆的节日，靳组长才这么说的。

“什么厚脸皮，靳组长一家可是咱们家难得请得来的贵客。”朱立勤让了客人进屋，又让座让茶。

靳组长可不认贵客一说，“贵客可不敢当。”

一楼还算是宽敞明亮，大家都坐得下。寒暄了一会，朱立勤叶有毕翁婿两个陪着靳组长说话，其他人则是散开了。

思嘉敏嘉小时候还在老门山呆过一个暑假，跟家里还算是熟悉，孩子们也就一起玩去了。

朱娇娇跟母亲于敏乔则是去去厨房里忙碌，靳组长母亲跟妻子罗舒也跟着进来帮忙。

朱娇娇推拒不得，也只好让这两位过来帮忙了。

靳家也就是靳组长跟叶有华比较熟，其他人跟家里并不怎么熟悉，聊了一会才熟悉了起来，罗舒就问到了家里孩子的事情，“成忠已经结婚了，素瑶的年纪不算太小了，家里不着急素瑶婚事么？”

“成忠结婚是比较早一些的。素瑶没这个心思，家里也不着急，二十岁也不算太晚呢。”朱娇娇还是想着让素瑶去上大学的，故而一点也不催促。

罗舒不知道这些缘由，她却是有些感叹，“咱们家里思嘉敏嘉也是没有这个心思。”

“孩子们的事情，还是先听一听他们的想法吧。”朱娇娇觉得结婚的事情，只要不是真的是太晚了，用不着太催促了，“我记得。思嘉敏嘉好像今年是二十一岁？”

罗舒“嗯”了一声，“已经是满了二十一岁了，他们两个是五十五年春上的生日，比成忠还要大半岁多的年纪呢。我跟他们爸爸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是有生了他们了。”

“思嘉敏嘉自己是怎么说的？”朱娇娇看罗舒担心的模样，就问了一句。

罗舒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肯给个什么缘由，只不肯现在提结婚的事情。”

“那就等一等也不要紧呢。现在咱们国府不也是提倡晚婚晚育么？”朱娇娇就说起来素珊的事情，“咱们家素珊，四十九年出生的，前几年才说结婚了。那会都二十四五的年纪了。”

罗舒就说，“你们家素珊不一般嘛，只看素璎也是十八订亲，十九岁就结婚了呢。”

朱娇娇听罗舒这么说，也就没再劝说，只看罗舒这个样子，倒是特别地想思嘉敏嘉早些结婚呢。

饭菜做出来之后，大家在堂屋里围坐着一大桌吃饭。到底是来了客人，朱立勤叶有华翁婿得陪着一起喝几杯的，喝的酒就是家里泡出来的药酒，这都是密封挺好的，泡了这么多年了，效果都挺好的。

喝药酒用小盅来喝也就成了，也不是那种需要斗酒的场合，慢慢细酌就成。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吃着菜，一小盅酒能喝好一会呢。

成义陪着两位年纪比自己大的兄长，也倒了一盅药酒。他早几年就跟着父亲出去送年礼节礼，再加上小大夫也做了好有几年时光了，跟思嘉敏嘉两个还挺聊得来的。

意嘉那边就是素瑶和素玥陪着说话了，饭桌上的氛围还挺好的。

饭罢，靳组长还挺有精神的，就说要到处走一走。叶有华干脆也不午睡了，就陪着在队里四处转悠了一回。

靳组长边走边打量着老门山，“这些年，你们老门山是整治得愈发地好了。”他试了试脚下的石板路，“这石板路，是除了村口那边的路，已经铺了整个老门山的路吧？”

“对，除了村口那边的一段路，村里的都是铺了石板的。”叶有华负手在前头引路，“你很多年没来老门山了，咱们队里的河道整治得还不错，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