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的人（1/2）

第159章：疯魔的人

朱娇娇听得丈夫这么说不放心自己出去赶车就愣了愣, “你担心什么呢。”

“下回，还是我去吧。”叶有华捏了捏妻子的手，没再说这个，“你有去找成忠了？”

朱娇娇点了点头，“我没去过高家, 不叫成忠给我带路那就得去三弟家呢。”说起这个朱娇娇又想起来煤机厂那个守门的老大爷了, “竟然还记得我呢。”

“我听罗科长说过, 老大爷就是有这么个能耐。”叶有华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然他都一大把的年纪了，怎么还会一直留着他守门呢？就是因着他这个能耐呢。但凡来个陌生人他就能认出来。”

朱娇娇挺佩服这些有比较特殊的能力的人，“咱们家孩子们也算是个个聪明努力吧，可是这种过目不忘的能力还是没有呢。”

“这种能力应该属于是天生就拥有的吧。得看老天爷的爱护呢，哪有可能轻易就能拥有的？”叶有华也觉得这个是属于特殊的天赋能力来着。

从桥上过来大队部也不远, 一会就到了, 叶有华把牛车还了，就领着妻子归家了, 朱娇娇才悄声说到，“这能耐是真的是厉害呢。我就没这个能耐, 当初做梦的那些事情, 这几年有好多都已经有些不大记得清楚了。”

“不要紧。”叶有华拉着妻子的手宽慰她, “这会老门山也不一样了。而且，重要的那些都已经写下来了。咱们有这些重要的消息也就成了。”

朱娇娇听言就冲丈夫笑了笑, 两个人一起进了家门。

“爹爹！姆妈！”小素玥蹭地一下跑过来抱住夫妻俩一人一条腿, “抱我！抱我！”

叶有华弯腰把小女儿抱了起来, 朱娇娇捏了捏小女儿的小手，“小素玥有没有在家里乖乖听话？”

“小素玥特别乖！”小素玥竖起大拇指夸自己个。

叶有华揪了揪小女儿的鼻子，“你才多大啊？这么快就学会夸自己了？”

“嘻嘻。”小素玥嘻嘻笑了起来。

于敏乔看着女儿女婿连忙喊吃饭，“回来得刚刚好。”

“你看了二妹子感觉如何？”吃饭的时候于敏乔问女儿，“这回听说挺凶险的？”

朱娇娇点头，咽了口里的饭菜才说话，“我看二妹子的神色还好，就是小的那个瘦了点。”

“到底是提前出生了。现在也已经好好地生下来了，高家的条件还成，咱们再帮衬一点东西，只要好好养就能养大成人了。”朱立勤之前听说惊险，这会听了女儿的话就觉得还算是挺好的了，“等再稍微大一些了，到时候就抱来老门山请张大夫给好好调理调理。”

叶有华知道这都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家里才会如此地关切侄女儿，感谢话他也不想说了，只点头应下来了。

不过现在孩子还没有满月，再怎么着急也没可能马上就抱来老门山的。

后来成忠帮忙去送鸡蛋的时候跟唐二妹说起这事，唐二妹也说等小宝过了百天就送来老门山请张大夫给搭搭脉。小娃娃没来老门山之前，家里也买过几次鸡蛋让成忠给带了过去给高家，又想办法陆续买了几只母鸡也一并送了过去。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不过这却是后话了。

这会朱娇娇比较上心的是母亲于敏乔的六十大寿，六十大寿是个很大的生日了，原也是应该好好过的，但是这年头不好摆寿宴。

朱娇娇却还是想好好地给母亲过生辰的，虽然不能摆什么寿宴来宴客，她也准备上些心来做一桌好菜之类的。

但光光是好菜算不得什么，过年也是经常吃的好菜呢。吃了夜饭她又跟丈夫商量这事，“做几个好菜也算不得什么惊喜，还能不能给些别的惊喜呢？”

“别的惊喜？”叶有华想了想，还真的是没法有呢，“要是素珊能打个电话回来就好了。”

可素珊哪里能打电话回来呢，一年也才那么一个机会打电话的。这事是不用想了，朱娇娇看丈夫商量了会也没想出来一个什么惊喜。

就干脆去楼上书房里找孩子们商量，“你们阿婆过几天就过六十岁生日呢，你们给你们阿婆送个惊喜吧？”

书房里素璎在准备讲课资料，素瑶和成义在预习功课，小成智则是练字，小素玥跟着凑热闹，也拿了一支毛笔在乱写乱画，虽然是乱写但是拿笔的姿势家里已经是教会了她的，倒是不至于把自己给整得太马虎了。

“姆妈。”看到朱娇娇上来，几个孩子打了声招呼，陆续放下了手中的事。

朱娇娇先就把事情给说了，“你阿婆的六十大寿呢，你们也表示表示？”

“那咱们表演节目给阿婆贺寿吧？”素璎看了看弟弟妹妹们，“素瑶成义，你们在学校里不也是会参加活动的么？你们两个表演一个节目？”

素瑶还没有说话，成义一口应下了，“好，我跟三姐合奏乐器。二姐你表演什么呀？”并不放过他家二姐。

“我给阿婆唱首歌吧。”素璎想了想，说了这么一个节目。

小成智举起手来，“我也要给阿婆贺寿，我表演吹笛子！”

“我，我，我做什么？”小素玥也想表演，可是想了半天，还不知道能表演什么呢。

素瑶看着焦急的小素玥就笑了，“小素玥，你就跳个舞吧。”

“对呀！”小成智也点头，“你去学校不是有小班的老师教过跳舞么？”

小素玥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姆妈，我跳舞给阿婆看！”

朱娇娇想了想，孩子们表演节目给他们阿婆看，这样也不错，便点头应下了。

于敏乔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天，成忠又是前一天晚上就回了家的。

吃完饭去楼上书房的时候听几个姐妹弟弟们说了阿婆生日想要表演节目给阿婆看，他也来了兴致，“嗯，那哥哥也来表演一个吧。”

于是姐弟兄妹们又重新商量了一下。

等到了第二天，于敏乔生日的时候，早上大清早大家就跟她说了生辰快乐，因着生日宴是准备晚上过的，白天时他们还抽出时间来排练了一下。

到了晚上，朱娇娇果真做了一桌好菜，开吃的时候大家也敬了一杯果茶，祝福了一番，吃了一会就是节目表演开始了。

先开始是素璎唱歌，《冰山上的雪莲》，素瑶还给伴奏了。然后是成忠表演快速作画成义奏乐，速成的水墨画是一副于敏乔的劳作图，朱立勤看过画之后表示自己很是满意，“成忠画技进步了。”

孩子们一个一个的表演轮下来。

于敏乔欢喜得合不拢嘴，“我的乖孙啊。”

“看把你们阿婆给乐的。”朱立勤看得都有些嫉妒了，他过生日那时候可没这么热闹呢。

等孩子们都表演结束了，小成智就拉着朱娇娇跟叶有华请他们也表演节目，“爹爹，姆妈，你们也表演一个呀！阿婆生日呢。”

朱娇娇夫妻两个被孩子们起哄，又有于敏乔也期盼地看着，到底是决定表演一曲古琴弹唱。

孩子们一听赶紧把古琴给摆好了，又搬了两张凳子过来放到古琴前头。

夫妻两个难得有这个机会一起联弹，叶有华自觉歌唱技艺不到家，就选了奏乐，让妻子主唱。

“咱们就表演《归去来辞》吧？”朱娇娇问丈夫。

叶有华想想这一曲《归去来辞》自己倒是也学得还成，不至于跟不上趟，也就同意了。

叶有华拨动琴弦，然后朱娇娇开唱，“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朱娇娇的声音清亮悦耳动听，叶有华看着妻子开唱就笑意吟吟，听了一会，嘴里也跟着一起哼唱。

“……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

这一首歌曲，曲是古曲，词也是古词，但是朱立勤是有教过大家的，因而等朱娇娇唱起来了，大家也就慢慢跟着哼唱了。

“……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大家跟着一起哼唱完了。

哼唱完了大家一齐开心的笑了，又继续吃饭，亏得这个时候不算是特别冷的天，饭菜都还没有冷掉。

这一个生日于敏乔过得欢喜得很，大家也开心得很。

第二天上午上工的时候还有人问，怎么昨晚上听起来那么热闹呢，于敏乔乐呵呵地说了，“家里给我过生日呢。是闹腾了一点。”

“对对对，昨天你六十大寿呢。”问的人也想起来了，还有些尴尬，“你看，这年头也不兴什么过大寿了，都不记得了，你昨天是过大生辰的呢。”

于敏乔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什么大生辰不大生辰的，这年头大家都是清静的过日子，不讲究这个呢。”

待消息散播出去，大家都羡慕了一回，怎么他们就想不到，就算是不大不摆寿宴也可以在家里好好过生辰的呀？朱家那个热闹劲，听一听都羡慕呢。

别管大家如何地羡慕，老门山还是继续不紧不慢地忙碌着，老门山本地的社员们都是经历过那一年一边修水库一边还一年种植好几季粮食的时期的，现在这种任务于大家来讲并不算重，都不用加太大地一把劲也就能完成任务了。

日子平静地过着，除了偶尔给唐二妹送点鸡蛋过去，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操心的。

六月中旬，沈措突然间打了个电话过来，跟叶有华说了一件事情，“我听到一点小道消息，听说京都这边两个排名在前头的大学请示试点招生了。我看这请示十之九八会被批准通过的，接下来其他学校肯定也会进行。名额可能不会太多，但是也有读大学的希望，你叫家里几个孩子准备准备，看能不能想办法来这边读大学。”

“你这消息说给我没问题么？”叶有华心里砰砰直跳，他知道这大概就是妻子所说的推荐审批式入学了，这个大概是真的来临了。

沈措笑了笑，“这消息也不算是很瞒着人，知道的人不少呢。我就是提前跟你打个招呼通知你一下而已。”

“谢谢你。”叶有华知道这样的消息光谢谢两个字说得确实太过轻松了一些，他是真的很感激沈措，“多谢你通知了我这个消息。”

沈措在那一边听了也没有回应这几句话，“你们好好准备准备，这事，赶紧地准备，恐怕很快就得有消息传出去了。”

叶有华挂掉电话冲值班的几个干部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把这事放在了心里。

一直等下午下工回到家里，他拉着妻子说话的时候就有些激动了，“沈措说，京都两个排名在前的大学申请试点招生，这个申请报告很有可能会通过的，估计别的学校也会一般试行，咱们家素璎和成忠，我想应该是有希望去上学吧？”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朱娇娇一连问了三个真的吗，心中既欢喜又担忧，“素璎还好说，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可是成忠才十五岁，能去吗？这不是正规的高考呢，以他这个年纪会不会报名上去也被打下来？”

叶有华看着妻子难得有这么不稳重的时候，微微笑了，“只要合规矩，我就去想办法。咱们这些年这么多的关系，也不是白跑的，成忠也就是年龄小了一点而已，可是成忠的成绩是顶顶好的！成忠的这个事情，我一定努力给跑下来！”

“嗯嗯嗯！”朱娇娇含泪点头，“咱们家成忠，见的世面越广，就会越有成就的。”

叶有华也是很认可妻子所说的话的，“成忠就是这种给条件就能起飞的。”

“沈措真心是为咱们家帮了好多忙呢。”激动过了，朱娇娇又说起了沈措的事情，“这些年来，他给咱们家报过许多的消息，而且还都是些有用的消息呢。”

叶有华也很是感恩沈措，“其他的事情咱们没办法帮上太多的忙，就给寄些吃穿用的吧。”

“嗯，下回咱们多寄些过去，素珊早不用家里寄东西，素璎也就是早晚在家里吃，成忠偶尔回来一次，家里也用不了太多的东西呢。”朱娇娇说到这里又想起了成忠，“这事要先给成忠说一说吗？他才去了煤机厂没一年时间，这要是走了好吗？”

叶有华不担心这些个事情，“下回成忠回来就跟成忠说。在煤机厂成忠现在都还是学徒工呢，哪怕是看在罗科长的面子上，厂里也会放成忠走的。”叶有华也是一直想着会有这个读大学的机会，就没有跟罗科长打关系提前给成忠转正了，这一回倒是能走得容易了。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于敏乔敲了敲窗子，“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快些出来吃饭了。”

“就来就来。”朱娇娇一回来也没有帮着厨房里的事情，被丈夫拉过来说话了。

吃饭的时候这夫妻两个一直忍着这事没说，毕竟，这是沈措提前报过来的消息，怕叶清听了这种泄露消息的事情会有些不高兴了。

但等小成智跟叶清出屋外去散步了，家里都是剩下了自家人。

叶有华这才把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他之前已经激动过，这会说起来这件事情就有些平静了，说完了他又去看素璎，“素璎，这是个好机会，如果能被选上就能去读大学了。你也好好准备准备，争取这一回选上。”

朱立勤跟于敏乔听了这个也很是欢喜呢，他们还是觉得孩子们能念的书越多就越有前途，特别是朱立勤，他可是年少时还想过去考科举的人。

“爹爹，姆妈，我就算了吧。”素璎听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很惊喜，她并不是很想去。

大家原本很欢喜地，看素璎这个样子，就有些欢喜不起来了。

朱娇娇看着素璎有些担忧，“素璎，你怎么想的呢？上大学了你的前程就不一样了，起码你这个民办老师以后肯定就能转正了。”

“我不想去。”素璎没说什么原因，只咬定了不想去。

朱娇娇原本欢喜得不得了了的，这会是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哪怕只是先报个名试一试也不愿意么？”

“我不想去。”素璎还是这句话。

叶有华拍了拍妻子的手，示意自己来说话，“素璎，这个机会实在是难得，将来的情况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呢，你能说一说为了什么不想去吗？你要是说得在理，爹娘指定不会勉强你。”

“我好容易在石棉小学教书了，也算是安稳了，就别老想着外头的事吧。”素璎勉勉强强给了个理由。

叶有华也没有生气，“但你现在在石棉小学只是个民办老师呀，不转正就一日不算正式的，有个什么政策随时都有可能会被踢出去的。将来要是没有机会再上大学了，你这个民办老师也没法坚持了，难道你将来就跟爹娘一样的务农么？”

“务农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呀。”素璎避重就轻，“爹爹也是务农，不也把老门山整治得挺好的？”

朱娇娇冷哼了一声，“可是你爹爹是大队长，不然他也没这个资格来整治老门山，你将来也能做到什么大队长么？”

“好了。”朱立勤看了这会也出声了，示意女儿女婿先别说话，“素璎，你今年也只有十八岁，正是可以拼前程的时候呢。老门山二十岁也还没结婚的姑娘子也挺多的。你就是去读几年大学，按你大姐的五年时间来算，那会也才二十三岁，那会再结婚也是不迟的。”

素璎听到阿公这么一说就胀红了脸，“阿公，我不是为着结婚这个事。”她没去想是不是阿公看出来了一些什么东西，只得解释了一句，“就是我对读书不大感兴趣，这一年来也抛下了不少学业了，也不一定就能考得上，大学就不读了吧。”

“我看你平时虽然不怎么用功，成绩也还成，现在又是做老师了也该进修了。既然不急着结婚，继续读个大学也不要紧呀。”朱立勤面色和煦。

素璎一听，这是怎么也得叫自己去上大学了，她只好实话实说，“让成忠去吧，他去读大学也比做个学徒好。上回成忠已经让了石棉小学老师的职位给我了，这回又是审批式的入学，我就不去报名这个了。”

“这上大学自然不会跟石棉小学一样只有一个空缺，这不定有多少个空缺呢，而且，情况如何尚且难说呢，说不定成忠年纪小就被刷下来了，你年纪大几岁就能选上了呢。先去报名试一试吧。”朱娇娇听着素璎是为着这个原因还是有些皱眉头。

叶有华也是这么劝素璎的，“到时候一起报名吧。万一成忠年龄不达标，好歹也有你呢。”

素珊勉强算是把事情给应了下来了。

因着素璎的态度，叶有华越发地平静了许多，他突然间有种感觉，这件事情未必会顺利呢。

别管将来会不会顺利，叶有华还是记挂着这事了。

就是唐二妹抱着满了百天的小宝来老门山请张大夫给搭脉调理身体，他也不是很上心，都交给了家里来接待了。

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叶有华就时刻地把心放在了等着正式的消息下来了。

不过老门山要想得到这种消息，只等在老门山是不行的，可是这种事情叶有华毕竟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去拜托在县城的那些人，怎么地他也不能请大家像以前一样地来帮忙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大学的招生信息。

毕竟这只是他得到的谁都不知道的小道消息，这种未必楚南就有风声的消息，你先知道了，这就有点失常了。除了等着沈措那边的消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成忠星期天回来的时候，叶有华也把这事跟成忠说了一下，包括自己的担忧，叶有华也说了。

成忠也能理解，“没事呢，我到底年纪还小，这回要是不能成就看下回吧。二姐那边我去劝一劝她。”

叶有华这边按捺着焦急等着后续消息，但消息来得并不快，一直到六月底沈措才又打了电话过来，把一些重要的信息给说了。

别的重要信息叶有华都不怎么在意，但是“具有两年以上实践经验”这一点将他打了个正着，这一点，就算是能想到办法做假，可要是万一查出来了呢？在这种年头，这种事情要是被查出来了，日子还想不想好好过了？

“这事，多谢你帮忙了。”叶有华心里苦笑，“要具有两年以上实践经验，这一点我们家素璎也好，成忠也好，都达不到这个标准呢。”

沈措想要说些别的什么的，又终究没说了，“不要紧，既然今年有这份通知，想必明年后年大抵也是会有的，到时候成忠跟素璎都有两年以上的实践经验了。”

“嗯。”叶有华想一想，明年那肯定就是已经有两年的经验了。差几天的时间倒是不要紧，只不过一年的时间还是没法想办法的。

等叶有华回家把这个消息一说，大家都愣住了，朱娇娇受的打击是真的有些大，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不巧啊？”

“不要紧，素璎跟成忠年纪还小呢，有机会的。”叶有华扶着妻子坐下来，“明年成忠跟素璎就有两年的实践经验了。”

朱立勤跟于敏乔担心地看了一眼女儿，“娇娇，你别着急，明年还有机会呢。”

“我没事。”朱娇娇也醒过神来了，今年不成就明年呗，明年不成那就后年，再不成，还有几年时间也就能恢复高考了。

说不得成忠参加高考还更好了，毕竟她也听过一两句的，有些人还瞧不起这些推荐审批式上大学的人呢。

朱娇娇看了眼担忧的丈夫跟父母，“我真没事。”正好这会也只有她们四个在，朱娇娇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朱立勤也点头，虽然他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期盼已久，可是他也很能想得开，毕竟，他可是经历过大难的，有什么事情不能想开呢？

于敏乔也是觉得这事不要紧，“成忠也才十五岁，素璎也就十八岁，他们还年轻呢，就算明年后年不成，将来未必就没有机会了。”

朱娇娇也只能接受现实。

倒是素璎回来，她看姆妈脸色不对劲，问明白了这事心里并不如何失望，听说了这个消息就在心中直摇头，心说如果是这般情况，那她当时就应下来好了，当初跟家里白争论了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