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传言（2/2）

“这是发夹吗？”

“这个是绸带？还是飘带？”

漂亮的发夹有很多，绸带的颜色也有很多种，钢笔用绒布包裹起来装在一个大号的木盒子里，这些东西的数量可不少。

大家看的很是开心，就是郑妍妍看到这些精致的发夹跟绸带也看了好一会，每支简简单单的银色金属帽塑料体的英雄钢笔在她看来也都很是好看。

“妍妍姐，给，爹说是郑叔叔托他给你带的。”素珊看了留在布袋子里的礼物清单，她们这些还在读书的小孩子每个人都有发夹、绸带和钢笔，发夹绸带是爹爹给买的，钢笔则是养殖场那边拜托带的。

钢笔不是便宜东西，都是家长们自己有出钱的。

郑妍妍接过绒布包裹的钢笔，心里又高兴又难受，“好，谢谢素珊妹妹。”以前连派克笔都爱用不用的，现在一支英雄钢笔想买到都好难。

她跟几个小孩子一样，往笔管里吸足了墨水，在纸上写了几笔，也不知道这些笔是不是每支都是特意挑选过的，写起字来流畅得很。

郑妍妍小心翼翼的把笔给放进口袋里，比以往的那些派克笔还要珍惜。

孙敏真用新笔写了几个字就收了起来，“成忠，你爹好厉害啊！抱着你还能往高处抛。”

“那是！”成忠被父亲抛高高很是得意，“我爹爹是老门山顶顶厉害的壮劳力。”

“我看你爹对你们也蛮好的，出门了还记得给你们买花戴。我爸爸出去了可不记得这个。”薇薇很是羡慕的跟素珊说到。

素珊抿嘴一笑，“我觉得钱叔叔他们对你们也挺好的啊，知道我爹出门还记得给你们带钢笔呢。”

“是呢。”薇薇一想也对，自家爸爸也不算太差，还知道托有华叔叔帮忙带钢笔。

晚饭前后赵专家他们也回来了，水库下工的时间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变，看到叶有华也很高兴，“有华回来了？”

“嗯，回来了，这些日子家里劳赵叔照顾了。”叶有华也笑呵呵的。

寒暄两句，两边就各自坐下开始吃晚饭，吃了完饭大家又围着屋子走动消食，赵专家就问了鸣钊妈几句。

等消完食，孩子们去了楼上书房上课了，叶有华才把赵专家请他帮忙带的东西递了过去。

赵专家对于自己带的东西心里有数，刚刚也问了鸣钊妈，这会他打开袋子一看东西就把缺数补给了叶有华，“你别说你的拿货价优惠，这东西不容易买的到。”

叶有华想着鸣钊妈也是这般，这估计是两家人商量过了的，也就把钱收了罢了。

晚上跟岳父说起还感叹，“帮忙带货这一趟赚的还多些。”

“这东西难买，原产地跟这边隔了几千里路，往来一趟不是一般的麻烦。咱们不是因为要跟东北那边做生意也没这机会带货。”朱立勤就说了这番话，还是说起来交易来，“这次你去东北顺利也是因为那边接洽的是/部/队的，他们路子广关系铁，铁路那边给了很多方便，如果单单只是跟蔡克敌那边的交易，咱们没这么顺。”

“我知道，以后没机会再跟这两边做买卖估计卖腊肉就不会这么顺畅。”叶有华也明白这个事，这两次他也尝试跟火车站那边搞好关系，但却不是那么顺利，即使背后靠着的后台大，但这关系硬不硬实，别人看的比自己这边还要清楚。

“这次腊肉的价卖的还算不错。”叶有华就说起这次的买卖，比起卖鲜肉自然是没有那么划算的，一斤猪肉卖新鲜的最低六毛钱一斤，两斤猪肉大概能出一斤一两左右的腊肉，腊肉制作需要消耗各种配料，还需要用柴火熏制，成本上来说比两斤猪肉的成本要高出一些，可一斤腊肉却不能卖出两三斤鲜肉的价格，价格卖的太高买的人就不会乐意。

腊肉唯一的优势就是好存放，而且存放时间长，鲜肉存放不方便，就没法一次卖出去这么多猪肉，腊肉仗着优势，买卖就更方便一些。

再一个，按老门山的这种养猪方法，任务都是分配到各家各户的，并没有额外的耽搁人工。

熏制腊肉的任务也是分配到各家各户，配料是大队部去买来了提供，柴火则是山上捡的，这又省了一些成本。

最关键的是楚南有冰库的的肉联厂也未必接受得下老门山的大量猪肉出产，老门山不卖腊肉就没有这笔收益，只有卖出去的东西才能换来收益。

叶有华又把这次给自家带的药材拿了出来，这次出门他把家里明账暗账上所有的钱全部都拿了出去，就是准备到东北换药材回来的。

“这三盒是整支的人参，据说有一盒是两百年的人参一盒是一百八十年的人参一盒是一百五十年的，百年往上的人参年份越久越难买。”

“卖家收藏得的盒子很好，密封起来能放许久，这两个盒子里是切片的人参和鹿茸，咱们家里煲汤的时候各搁一片，不会太补，慢慢累积起来效果就出来了。”叶有华一边拿出东西来一边说。

朱立勤把木盒子接过去打开先看了看整支的人参，“这年份人家没有作假。”那这三支人参的价格可就不便宜了。

将三盒整支密封得很好的人参跟切片的人参片和鹿茸片放一边，叶有华又拿出两个盒子，“这里面也是整支的年份六十年的人参跟整支的鹿茸，爹你就泡在常喝的酒里面，也不用天天喝，人参酒跟鹿茸酒偶尔喝一小杯，对身体很好的。”

“另外买的就是林蛙油和冬虫草，娘，你跟娇娇多煮点林蛙油吃吃，这个对你们身体很好的。”叶有华这次给家里买的这些东西还有给其他人带的东西垫付的尾款，就把家里暗账明账上的钱给用得差不多了。

等尾款收回来，明账上销一部分账转入入暗账，明账上保留个六七百块钱，暗账上的钱也只有两千块钱了，这还是算上了罗科长他们按市场价付带货款，如果不按市场价，嗯，明账暗账加起来约摸有一千三百块出头的钱吧。

也就是说这几年辛辛苦苦赚的钱合起来也有一万多块钱，这么一趟东北跑回来，就只剩下一千多块钱，这也是今天鸣钊妈跟赵专家给了市场价给多了钱，否则，一千块还差点数。

“钱用起来就不经用啊。”朱娇娇感概了一声。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一家人都是一样的想法，钱是用掉了，可是换回来了这么多的好药材，这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药材，家里有了这些药材就有了底气，就算是自家用不上的，要是拿出去卖，指定消息放出去，只要途道找的准，不到一个晚上就有人来买的，而且人参再卖出去也不会折价。

大不了从头开始赚钱就是了，家里的羊奶粉一直都有出货，别说是朱娇娇努力努力说不定还能再想一点秘方出来，就是朱立勤经事多，手里头握着的东西也不少。

即便现在成了老门山最穷的一家，一家人也是欢欢喜喜的。

朱立勤跟于敏乔把需要收起来的东西收捡放一边，这次他们是在朱立勤夫妻的卧房谈事情，直接叫叶有华放进了秘密小地窖里，其他需要泡酒的该怎么办的再慢慢整起来。

“你这次过去，看西北那边情形如何？他们下回需要的粮食有没有影响？”把这些家常琐事搁在一边，朱立勤就谈起了正事来。

叶有华这次也仔细观察过情况，“咱们给西北的粮食只能说是杯水车薪，西北五万斤玉米种子收获了大多数也得用来做种子，我看不到明年夏天他们且恢复不过来。”

“这次过来卸货的还是上次那群/军/人，看起来也没比上次好多少，还是那样瘦精精的，看来他们还是把大部分的粮食让了出去。”

朱立勤听了轻轻颔首，朱娇娇也很是感叹，受孙女儿的影响，朱娇娇对于/军/人一直抱有十足的好感，“咱们华夏的/军/人/历来如此，第一时间都是先想着民众，苦的累的也都是他们先扛着。”

朱立勤顿了顿没有说话，叶有华扫了妻子一眼，给岳父让了让竹杯。

朱立勤拿起杯子小小喝了一口水，又问起东北那边的情况，叶有华摇头，“那边不比西北好多少，过来接货的一个个也都很是瘦削。”

“我看那边也是跟西北一样的。并不是独独给自己这一方买的粮食。要想缓过神来没有那么快的。”

朱立勤思量了一下，“下回你出去还是多跑一些地方，一是看看外头的情况，二也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买家，以后老门山的腊肉要销出去只靠西北东北这两边还是施展不开的。”

“那就往北过去一些吧，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搭上大城市的线。”叶有华也知道，这次能够销出去那么多的腊肉一是靠着卖粮食搭出来的，对方粮食采购量大消化得了，二也是大家缺吃的缺的很，腊肉也是能吃的，也就接下了。

等干旱结束，老门山不会再种这么多的粗粮，水稻的产量也是愁人，第一早稻出来了还不够交公粮的，还得中稻补一点欠数。

外边大家日子好过一些，粮食也不会这么好卖了，当然就水稻那么点产量，大家未必舍得往出卖谷物，到那个时候，卖腊肉才是更需要费心思的事。

事情谈的差不多，该放的东西也给放好了，朱娇娇就去厨房烧开水泡羊奶粉，等他们在堂屋里开始做活，楼上的课也讲完了，今天是郑工讲课，下楼来还跟叶有华聊了一会。

朱娇娇去楼上送羊奶，书房里一如既往地的热闹，孩子们一边做着功课，一边低声的讨论着今天的课程。

鸣钊妈也在书房里，就着书房里亮堂的火把做着尿片，这是给唐美芙肚子里的娃娃做的，小孩子的吃喝拉撒睡没那么好掌控，尿片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需求量还挺大的，鸣钊妈有空闲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出来。

看到朱娇娇上来，鸣钊妈把手上的几针做完，将针别在布片上，也接了一杯羊奶喝了起来。

“孩子们学的还挺好的。”鸣钊妈要在书房就着火把的光做针线活跟着也听了一些课程，她的学历也不算差，女子学堂出来的高中生，但是这些课程他也听不大懂，可是孩子们上完课还能好好的做完作业。

可见孩子们真的学的不错了。

鸣钊妈都听不懂的，朱娇娇这个只是跟父亲学的国学的半途学生也就更不懂了，关于数学这一块，乘法口诀表什么的她也背的很熟，算盘也拨的很溜，但是说到方程式这种东西她就很懵懂。

孩子们的书她也拿来翻阅过，数学这门课程她勉强能算个小学三四年级的等级。

x加y等于z她能懂，也能换算，x乘以y等于z，她也懂，换算也不成问题，鸡兔同笼这种题她也能算出来，但是诸如x的平方加y分之几等于z的这种方程式，朱娇娇就完全焉了。

所以孩子们学的好坏与否，都是得看学校老师们给的成绩单。

这在老门山也不算是太差劲，老门山识字的人本来也不怎么多，还是五十年代初期，龙门的祠堂改做了学校，上学的孩子们多一些，以前没有这个条件，老门山有很多的社员都是睁眼瞎。

“这么好的条件，也该学得好。”朱娇娇谦虚了一句。

鸣钊妈笑笑略过了这个话题，说起了她的事情，“明天是中元节，我下午得回去一趟，后天早上再过来，美芙劳你帮忙费心一下。”

“成，顾嫂子放心。”孩子们还没有开学，天气又热很，去外头孩子们都受不了那份热，都是窝在家里歇凉，能帮着照顾一下唐美芙，朱娇娇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第二天早上，叶有华也没有歇上一天，直接去了水库上工，朱娇娇她们也得去农场上工，顺便也能装几篓子猪草回来，就留了孩子们在家里歇着。

叶有华去了水库那边，只感觉水库变化挺大，算起来，从他们老门山提前大双抢，到他后来出去运货做买卖，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来水库这边了。

绵宾人之前砍树搭屋子的那块责任地已经全部完工了，此时大家都在往水库中央位置逐渐加深挖掘。

之前的范围挖的很大，一点点的挖下去，土里蕴藏的水分都还没有来得及积起来就没入了土地里。

这次往中央加深范围就窄了起来，水分就多了起来，经常就会积出一滩浑水，赵专家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抽水设备跟柴油机都运来了老门山。

每次积出来一摊浑水就用抽水机抽出来，这种水抽出来的都是黄泥水，在河道里沉淀一段时间才会有清水沉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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