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她的眼睛（2/2）

“你的眼睛告诉我，我们的感情不会受到别人的干扰。”秦沣淡然笃定的声音落下，唇角似乎也弯起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听他这么说，方蔓不好意思的偷乐了一下，想了想，又问道：“那我的眼睛有没有欺骗你的时候？”

这一次，秦沣沉默了一下，在方蔓疑惑的眼神下，点头道：“有。”

“嗯？什么时候？”方蔓顿时有些好奇，她突然想知道，在秦沣的视角，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在你说你喜欢郑凉，讨厌我的时候。”

秦沣顿了顿，看了一眼方蔓，发现对方只有对故事的好奇之意，没有其他情绪下，才继续说道：“当初你的眼睛里，全是对我的恨意以及厌恶，我信了，一边想要挣扎着放弃，一边又不甘心，想要得到最后的验证。”

“你的酒量不好，本想让你喝醉，酒后说出厌恶我，那我就放你自由，可是你没说，只是倔强的看着我，后来，你生病了，发高烧，很迷糊，你认不出其他人，但认出我了，拽着我的手，不让走，说你难受，让我喂你吃药。”

秦沣说到这里顿了顿，重新对上方蔓的眉眼，轻声道：“所以我不能放弃，我要把你带回家，哪怕，这机会是我硬要来的。”

虽然秦沣几句话轻飘飘就把这些事说完了，但方蔓却愣住了，她打开上一世已经被尘封的记忆，想要回想起秦沣所说的细节，但毕竟时间久远，她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次发高烧，有一个人很温柔的照顾她，她那时候一直以为是郑凉，从来没有人告诉她那是秦沣。

现在想来，方蔓估计，以秦沣的性子，他大概是偷偷来的，没人知道。

至于醉酒，她有点印象，是和同学去ktv的时候，被灌醉，出门遇到了秦沣，被这人冷淡的问是不是讨厌他，但那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或者是醉了，看不清他，亦或者，是想看看他和记忆中的人一不一样。

总之，她没有开口，醒酒后也忘记了这事。

如今重新被秦沣提起，方蔓竟然有些庆幸，庆幸她本能对秦沣的依赖，让她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没有让秦沣彻底远离她的世界。

只是，上一世，无论是她还是秦沣，亦或者身边的其他人，都太惨了，如果没有重生，她倒是希望秦沣可以放弃她，远离她这个灾星，那样，他能好过不少。

垂下眼眸，方蔓压下心里的酸涩，努力保持正常音调问道：“那，如果我当时说出了讨厌你之类的话，你真的会放弃我，老死不相往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这也是秦沣认真思考后的答案。

他确实也不能确认，如果真的被拒绝了，他真的能就此对这个他小心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子放手吗？

其实秦沣觉得，他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但终究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想念，会再偷偷跑出来，做她坚实的后盾，继续暗中保护她。

同样的，方蔓听到秦沣的回答后，也有她自己的答案，她觉得秦沣不会彻底消失，这个男人对她的执念，不是一般的深。

但他会隐藏，也许会隐藏一辈子，直到她老死，都不一定能察觉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