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这不科学!(1/2)
之后的几天,江与城有些消沉。
每遇到一个人都要绞尽脑汁地回忆对方是不是认识的人,小心翼翼地斟酌该不该打招呼——崩溃。
每天都要坐在如同沙丁鱼罐头般拥挤的教室,忍受9月初还未退的暑气蒸腾和57只“鸭子”嘎嘎乱叫,时不时还有小孩特有的尖细的叫声——崩溃。
每天早晚两顿白粥配榨菜(再多就超出江母的水平了),只有中午能到街对面的小餐馆点些菜,味道还很一般,没什么油水——崩溃。
上课时看着简单到催眠的课本昏昏欲睡,放学后也没什么书籍或者电视调剂生活,无聊到江与城开始到楼下花坛拔草捉虫子了——崩溃。
更崩溃的是,江与城一直在思考如何改变现状,却始终毫无头绪。
江与城在草稿纸上整理思路,只敢用铅笔轻轻写,写完还得擦掉,免得留下马脚。
“重生一次,之前掉过的坑可以避开,但这都是小事。每天跑步1小时,控制饮食,尤其是六年级抽条那会…肌肉力量也得练起来,我还想有马甲线呢,有条件的话去学学舞蹈也不错。”
“学习上至少也得奔着京城两所顶尖高校去,才能不拉低重生者的平均水平。专业可以再考虑,反正我是不要再读会计了。唔,这个还不急,初中再说。要不然跳两级?现在这教学进度真的浪费时间,但这样就不能和小梦露一起进高中了,很有可能就不能做朋友了,这绝对不行!”
“家里的情况还能怎么搞呢?这会老爸正在经营他的物流生意(是的,江与城终于想起来问下老爸的情况了),中间发生了什么来着?我记得没搞多久就失败了…怎么其他重生者的信息优势到我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与城摔下铅笔,再次陷入崩溃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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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城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朝夕相处的情况下,江母又怎会察觉不到女儿的异样。
殷春华先是向夏如兰打听江与城这几天的表现,得知她课堂表现一切正常,甚至非常聪明有条理,只是不大爱跟同学说话。这对江与城来说也不算奇怪,她本来就是话少的类型。但殷春华观察了江与城几天,仍然感觉不对——她经常一个人发呆,连饭都少吃了半碗!
于是某天晚上睡前,殷春华按捺不住,把江与城拉到身边,搂着她的肩问:“这两天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江与城想不到合适的借口,还能咋说,说你女儿以一己之力拉低了重生者的平均收入?支吾半天,江与城只能憋出句:“想爸爸了。”
那天晚上,殷春华狠下心、豁出去,让江与城用小灵通给江父江爱军打了将近一小时电话,差点用光话费。江与城是个不爱打电话的人,她爸江爱军也不太会表达。江与城本以为自己会两句话结束战斗,没曾想一听江父的声音便红了眼,后来絮絮叨叨地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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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父的一通电话虽然没能解决问题,但很好地安抚了江与城的情绪。就像原世界的某次暑假,江与城跟江父抱怨作业太多了,怎么可能做得完,江父只用一句“不急,慢慢做总是能做完的”,便成功地让江与城冷静下来。事实上作业再多,以江与城的战斗速度,也就是一天搞定和三天搞定的区别。
现在江与城冷静下来,也清楚自己之前是想岔了。她过于急切地想要改变现状,仿佛这样才能让她有重生的真实感,才能缓和自己“背叛”原世界亲友的愧疚感,殊不知事物的发展变化自有其规律,总是要有量变的积累才能产生质的飞跃。以江与城现在的条件来说,想要采取行动以达成某种目的,其困难程度远超她重生之前,唯一的优势只在于多出了20年的时间来积累量变——这是急不来的。
“权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虽然这假期该死的没有wifi……”江与城叹气。
于是,江与城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
随即又忍不住开始练字,计划拯救下自己的书法,也为笔迹的突变做个铺垫——事实证明,江与城本质上就是个“工作狂”,奉行“浪费时间等于谋财害命”的准则,完全是闲不住滴。
不过江与城才情绪平缓不到三天,一个意外的到来又让她开始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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