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失眠人的血泪史（三）（1/2）

（三）血虚不寐（2）

“失血？”屋子里又变得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贾先生反应过来，嘿嘿地笑着，“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女人，没有月经，生孩子那些麻烦，怎么可能失血呢？”

“对啊，怎么可能？”刘叔叔和刘娜先对脸看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华吉没有笑，他先看了看贾先生，又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用手拨弄他的头发，又让他撩起衣服，查看了他的身体，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对他说：“贾先生，你的头上，脸上还有身上会有很多瘢痕，一定受过不少伤，流过不少血吧。”

“是吗？让我看看。”刘娜站起来，跑到贾先生旁边，撩开他的头发，一道又长又深的疤痕裸露出来，刘娜喊着：“哎呀，还真是的呢!这个刀口这么深，一定是大刀砍的吧，是不是你小时候打群架了？”

贾先生伸手摸了摸那个瘢痕，“这个伤疤啊，可是有年头的。你不说我都忘了呢。听我妈妈说，这是我五六岁的时候，爬树从树上掉下来，头上摔了个大口子，鲜血直冒。我妈妈用手绢捂着，抱着我来到了医院，那时候正赶上□□，医院里根本没有医生，外科值班的是一个带着红袖箍的小姑娘。她看见我出了这么多血，自己先吓跑了，留下我妈妈和我，傻傻地站在那里。我妈妈嚎啕大哭，直喊救命。后来是一个清扫工老头跑了过来，熟练地帮我处置了。后来我妈妈才知道，那个清扫工才是真正的外科主任呢。”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啊，”刘娜和华吉都没听说过，倒是刘叔叔在旁边一个劲地点头，他当然知道这段历史。

“那这个和那个呢？”华吉指着贾先生眉头上和耳朵上的伤疤。

“这个啊…”贾先生又摸了摸，“是十七岁那年下乡时候摔的。那年被下放到偏僻的山村，从山村到县城骑自行车要五六个小时才到，年轻好胜，半夜里从县城往回骑，困得在车上直打盹，一头栽倒了深沟里。当时就晕了过去，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小腿也断了，胯也掉环了，一点都不能动弹。那个地方啊，人烟稀少，怎么喊人都没人听见，直直在那躺了两天两夜，才被一个老乡砍柴时发现，等送到公社卫生院的时候，都奄奄一息了。救我的那个大夫说啊，你真是捡回来一条命啊。”贾先生回忆着说。

这个时候，刘娜的爸爸插嘴说：“那你肚子上那个伤疤是内脏受伤造成的吧。”

“诶，你怎么知道？”贾先生转过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