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我才真正是“克夫”命（一）（1/2）

（一）五个女人一台戏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风和日丽，太阳升得老高了，华吉还在屋里睡着。他仰面躺在床上，被子遮住了大半个脸。两只手放在外面，一只手上举过头，一只手拉着被角。

厚重的窗帘被他拉得七歪八邪，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里，把房间照得明一道暗一道的。屋子里乱七八糟，好像小偷刚刚光顾过，衣柜的门半开着，里面堆满了衣服，还有几件衣服、裤衩、袜子什么的，散散落落地掉在地上。

房子正中间放了几个大纸箱，里面堆满了书，书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还有几本书是敞开的，中间几页纸还立在那里，好像昨天晚上他在找着什么。电脑桌子上更是乱成一团，什么橡皮、铅笔、纸签，堆得满满一桌子，还有几只笔，笔和冒分开的。

一阵女人的笑声和说话声惊醒了华吉，他用手推开了脸上的被子，睁开了眼，又被那刺眼的阳光晃了一下，赶快闭上眼，用手遮住了阳光，转过头看了一下表，还不到十点。

“是谁这么早就吵吵嚷嚷的？”华吉嘴上嘟囔着，翻了个身用手和脚搂住被子，准备再睡上一觉。

女人们的说话声越来越大，华吉不禁地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到底是谁在说话。

“哈哈，哈哈。。。”一阵熟悉的笑声传进了华吉的耳朵里，华吉听出来了，这是他们家老邻居张阿姨的笑声。他们家早先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旧式的木制小阁楼里。就像他家现在的房子一样，前些年搬迁了，现在就住在高层公寓里。

华吉对张阿姨的印象不怎么样，因为他跟张阿姨的儿子是小学同学，在华吉童年记忆里，他每次去张阿姨家找她儿子玩的时候，总是听见张阿姨在不停的埋怨着。她不是埋怨她儿子作业做的不好，要不就是说她儿子考试考得不理想。还有就连扣子没扣好、头发乱了这样的小事情，她也会嘟嘟囔囔的念个不停。搅得华吉连玩的心思都没了，倒是张阿姨的儿子表现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他的妈妈根本不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华吉那个时候总觉得张阿姨的老公张叔叔很可怜，其实他也没见过张叔叔几面，每次去他家找他儿子玩的时候，张叔叔几乎都不在家。华吉听他妈妈说，张叔叔是工程师，工作很忙。可是就在这偶尔几面，给华吉留下的是那张叔叔的弯腰驼背、沉默寡语、好像很受气的样子。

想着，想着，睡意完全消失了，接踵而来的是膀胱涨满的感觉，该去排尿了。华吉翻身坐起，穿好睡衣睡裤准备去厕所。

打开门，见他们家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了几个人，果不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张阿姨，她正在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他懒得跟她打交道，便想偷偷地溜到厕所去。没想到华妈妈发现了他，喊道：“儿子呀！”华妈妈很少叫华吉的名字，总是“儿子、儿子”地喊着。

“来，快过来跟阿姨们打个招呼！”

华吉没有办法，只好站住，朝沙发上坐着的那些阿姨们挥了挥手说：“早上好，阿姨们！”

阿姨们的脸都转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个说：“这小吉都长这么大了！”那个说： “长得和小时候差不多，虎头虎脑的，好可爱呀。”

华吉不想和她们搭讪，快步溜进了厕所。在厕所里，他听见张阿姨又发牢骚了，“我那个死老头子呀，一脚都踹不出来个屁，干了那么多年了,也没见长几个钱”

这时旁边一位阿姨说:"谁说的啊,人家张工干的可好了，前两天还得了一个奖，据说是省级的科技奖，发了不少奖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