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偷香（2/2）

秦钰归来时月亮已经上了树梢，他轻轻推开何夏的房门，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身浓重的酒气。

“你回来了？”何夏披着衣服坐在床头，抬头注视着他。

秦钰显然饮了许多酒，然而却并没有任何醉意，眼神清明，神色淡定：“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我今日出门时不已经跟你说过么，我与同窗聚会，定然会晚归，无需等我。”

何夏先是命莺落去煮了一碗醒酒汤，然后才回答道：“我有事要告诉你。”

于是她便将今日与秦家兄妹前去会宾楼饮茶时的所见所闻简单的告知了秦钰，末了还道：“柳鸿飞与太子关系匪浅，应该能够加以利用。”

秦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何夏，定了半天才道：“你伤还没好，不应该胡乱跑。”

何夏愣了一下，对他的答非所问有些疑问，但犹豫了一下，并未开口。

秦钰似是察觉到了自已反应的怪异之处，便补充了一句道：“这等丑事若是传出去影响极大，要是被柳鸿飞发现你在偷看，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伤势未愈，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何夏无法反驳，只好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秦钰已经完成了休息前的例行公事，又盯着何夏看了一眼，催促道：“有什么事等到明日再详说，现在天已晚了，你赶紧休息吧。”

何夏看他眼神似是有些恍惚，以为他是酒意上涌，便点点头，径自上床睡了。

秦钰是对她格外顺从的态度感到满意，面上显出一抹笑意，宛如空明的月光，平和宁静。

殿试即将开始，京城被来来往往的读书人染上了一层水墨书香。有心思灵活的书店早已不知从何处收集了历年的殿试题目，录辑成册，并以高价售卖。

何夏坐在赶往皇宫的车驾上，从窗口望着街头成册的习题集，对身边的秦钰的道：“虽然殿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但你不想买卷习题册临时抱个佛脚么？”

秦钰附和着笑了笑：“进宫时会搜身，什么都带不进去。”

何夏也笑了一下，随意地调侃了一句身边匆忙来去的学子。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每一句的来到了黄宫门口，往日生人勿进的皇宫禁地飞鸟也无，然而今日却破天荒的人头攒动。

前来赶考贡士，殷勤相送的家属，以及好事好奇的围观群众，将威严的宫门挤成了熙熙攘攘的闹市口，有个别胆子大的，还在靠近宫门的路口摆了个小摊，卖些瓜果之类的东西，提供给众人打发时间。

何夏命人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偏僻角落，而后在秦钰临下车时，笑着道：“放轻松，好好考。”

秦钰的脚步顿了顿，回头从车窗望着她：“你若是等不及，可以先行回去，这里太阳太大，怕是对你伤势不好。”

何夏一个屡经生死的人在他面前像是成了个纸糊的美人灯，脆弱的被风一吹就坏了。然而别人一片好心，她也不便说些什么，便只好随便点了点头，就挥挥手，将秦钰赶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