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凑齐人数（2/2）

“若是为父现在掺和进去，不就是明摆着要和陛下作对么？”柳父倒是谨慎的紧，半分风险都不敢承担。

“父亲此言差矣。”柳湘湘道：“秦钰入狱并非因为作弊，而是因为跨级考试，这种行为虽然逾越规制，但也间接说明此人确有才华，会元之名当之无愧。”

柳父依旧怀疑，虽说柳湘湘对柳家的重要性有所提升，但终究不过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此等关乎族运的重大决策，是万万不敢交给她轻易下定结论。

“父亲可是糊涂了，陛下作为一国之尊，理应明白越级和作弊之间有天之别，陛下此次之所以如此震怒，不是为了要明正典型，恰恰是因为陛下对秦钰很是欣赏。”

“这又该怎么说？”柳父耐心极了。

“正是因为欣赏，所以在得知此人科举程式不当时才会如此失望。但无论如何失望，陛下却从未直接下达过致秦钰于死地的命令，而是命三法司联手协作，查明真相。”

柳湘湘特地将“查明真相”这几个字着重强调了一下：“若陛下真的有心杀掉秦钰，树立典型，科举作弊这般罪名，足够直接拖出去凌迟以谢天下了。”

柳父恍然大悟：“你这么说倒也很有道理。”

柳湘湘见父亲意动，趁热打铁：“如今秦钰的担保人五缺其一，若是父亲此时伸出援手，于秦钰而言便是雪中送炭，对一个会元有救命之恩，此等际遇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柳父抚着胡子，频频点头：“湘儿说的不错，倒是为父粗心大意了。”

当天晚上，暮色刚刚四合，何夏方才披挂着一身风尘回来，便看到登门拜访的柳父。

此人出现在这里，便说明柳湘湘已经兑现了自已的承诺，竟然真的说动她父亲，援手相助。

何夏忍不住有些怀疑，难道自已的穿越事件真的成为了一只振翅的蝴蝶，连带着原著女主的人格都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

果不其然，柳父与她简单寒暄两句后，便伸手递给了何夏一本文书。

何夏随意翻检片刻，发现这竟然是一份柳父亲手所撰的担保奏折，用词讲究，语言含蓄，花团锦簇地表达了自已对秦钰的欣赏之情，并愿意为其担保，笃定其有越级会试的资格。

“多谢刘大人仗义执言。”不管此人目的为何，此举确实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当的她真心实意的一谢。

翌日一早，五份联名为新晋会元秦钰担保的奏折便飞到了皇帝书桌上，同时也结束了何夏长达数天的辛苦奔劳生活。

皇帝捏着那几份奏折，沉默许久，极富有压迫力的视线在堂下肃立的一种官员身上略过，无比高深莫测。

“朕昨日还在朝堂上直言怀疑秦钰科举作弊之事恐有同谋，今日你们便主动现身，倒是有恃无恐的紧。”

他声音不大，面上似笑非笑，却显出不怒自威的气势来，震得堂下众臣瑟瑟噤声。

“启禀陛下，”就在这时，有人顶着朝堂上肃杀的气氛向前一步，站了出来：“臣等为秦钰做担保，并非是为个人一己私心，而是为了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