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错乱时空（1/2）

此时舰船处在跃迁断层中，一道闸门之外就是准虚空环境。龙启从倒不是恐怖分子，与妹妹来这里只是想出去外面而已。

而已？出去外面？如果有人在一旁知道了男孩的打算，一定会觉得他疯了。如果那样，男孩将不得不杀了他。

外面是亚虚空环境，而不是宇宙空间，是连物理法则都不复存在的“某处”。如果说宇宙是秩序的，那么对立的虚空就是混沌的，而两者的交接处就是跃迁断层，亚虚空环境。

事实上，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于凡人来说是绝对的禁区，知道这点就足够了。以肉身进入跃迁断层，无疑自寻死路。龙启从可不是要寻短见的，也不会有人选择这种方式。龙启从与妹妹却不是寻常人，联邦存在一类以「现代神学」为理论基础，而得以使用灵力的人。他们被称为「武士」。

龙启从很羡慕书中的主角，突破桎梏，踏碎虚空。但是，现实不是故事，凡人进入绝对禁区远比故事中困难且复杂。某位求生达人说求生三要素：空气、水、食物。但是龙启从必须依靠自身，构架术式维持生命所必须的秩序，使得水仍是水。

妹妹得到兄长的指示，从后面抱住兄长，释放的灵力在兄长的控制下形成一个球形壳包裹住两人。与此同时，龙启从伸手触碰阀门，散发着微光。灵力模仿电流信号，给侧喷口阀门下达打开的指令。系统网络不会留有任何痕迹，无论怎么查也只会有一个故障的结论。

当阀门开启逐层打开，最终一道开启时。喷射口道的空气一下涌了出去，这一点倒是和宇宙里的情况一样。理论上，亚虚空环境不存在气压的概念，那么气体是应该慢慢飘出去才对？也许是因为大型舰船自身的质量所产生的秩序场，维持了气压存在的缘故？太过技术的东西，不是龙启从所擅长的。虽然之前有稍微做相应的准备工作，但是那一摞一摞的学术书籍真不是人看的。大学生期末“复习”也大抵如此吧？

龙启从看了一下腕表，确认了任务钟上的时间。心中却是在祈祷，祈祷帝国的巡逻舰不要在这一次改变线路。如果那样，失去目标的两个人即使抱在一起，其质量也不足以锚定断层。实际情况就是两人会越飘越远，直到彻底进入虚空，无的领域。那是很可怕的，比被黑洞吸引还要糟糕的最坏情况。

好消息是，帝国人严于律己，他们不按计划来是难以想象的。失去空气，声音失去了传播介质。但也不是绝对无法对话，用灵力充当声音的介质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技术。只是兄妹两人默契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够表达心意。这样都也不用灵力传音那么麻烦了。

龙帝月得到哥哥的指示，向深渊一跃。她没有任何迟疑，心中也不存在任何担忧。对哥哥无条件的信任，是自她记事起唯一做的事，也是唯一需要做的事。这是简单又朴实，不同于寻常兄妹，只存在于她与哥哥，龙帝月与龙启从两人之间的特别情感。这份情感使得她即使越向深渊也没有一丝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