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谷司的反常（2/2）

取走了白虎镜，我和谷司离开了扶灵山。这个充满了杀罚气息的地方让我的鱼鳞都有种要现出皮外的感觉。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感觉到害怕。

谷司离开的时候对扶灵山几乎是一步三回头。这让我想到了离家的孩子。只是这孩子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终究也变得成熟起来。虽然这成熟掩盖不了他的孩子气。

“走吧，小离离！”回过头，谷司用他那只在我面前才表现出来的孩子气笑着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他。

谷司是上古麒麟，他自毁仙籍，即是抛弃了自己的身份，舍下一身麒麟皮囊，成为一个平凡的人类修士。这是一个离开家的孩子。在我看来，只是生活将他催生了。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谷司也不在意的我沉默了。

最后的朱雀镜所在是人间传说中的凤凰栖息之地梧桐古木。

传说中太阳是东升西落的，所以在西方的位置那里，就有着一座山。人们将那座山叫做首阳山。

没错，西方的位置确实有一座名叫首阳山的神山。但是那里却是九天宫阙日华仙人为登仙籍时的修炼之所，根本就没有什么梧桐古木。

而真正的梧桐古木所在地是在传说之中的人间尽头，南边的无尽之海，南溟之中。梧桐古木直接从海底长出顶天立地。这里就是凤凰的栖息之地。

一路上，谷司带着我不停的往南溟赶去。作为走兽一族的王者，他对于凤凰族的居住地清楚得很。

九天宫阙被攻下之后神位错乱，六道五行之中的所有生灵全部陷入动乱的场景被我再次经历了一遍。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一开始的难受也不见了。

我只是麻木的发现，心里似乎有点堵。这比难受更加可怕。那是一种全身上下力气全部被抽干的感觉。

“这就是我做的好事吗？”

从东海开始取到玄武镜后，一路上我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到了现在，我已经哭不出来。而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时间的传说真的并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至少，眼泪会流干这一点是真的。

可笑！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善良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我跟着谷司来到了梧桐古木。谷司虽然成为凡人之后仍然修炼仙术，但是成为凡人的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九天宫阙第三上仙。如此，我不得不放慢速度等他。

当我们到达梧桐古木的时候，入眼的不是美好的夕阳红。而是满树的火血。只有凤凰一族的族类才会在流出血后成为火焰，燃烧长时间之后消散。

“不！”

当我声嘶力竭的看着夜眉寒嘴角抿着迷人的笑将这一代的朱雀踩在脚下的时候，朱雀镜正在夜眉寒的手中裂开。

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时能恒久长远的，只不过是还没遇到足够将其打破的力量罢了。

“为什么不呢？”夜眉寒轻声细语着。谷司拉着我，他不想让我上去跟她拼命。但现在的他怎么会是我的对手。他甚至连飞都跟不上我在水里游的速度。所以我一用力，他只能抓住的我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