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他回来了（下）（2/2）

“叔叔——”

“伊丽莎白，你明白吗？我等的太久了，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特拉弗斯不应该在我的手上走向衰败，现在好了——哈哈哈——”

厄尔还在笑，他的笑声听起来刺耳极了。

“我真是错得太厉害了。你的确是家里的希望，我早该让你回来的，而不是住在麻瓜那。我也不该让你去和卢修斯搅在一起，也许我应该更早的将你培养起来，让你直接为主人效力，不过...不算太晚，我们还有时间——”

贝蒂尽量安抚着他，她偷偷皱了皱眉“我会的叔叔，我会为黑魔王效力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霍格沃兹监视着他的猎物哈利·波特。黑魔王知道我的忠诚。不过我还得回去，西弗勒斯在那。不久之后，黑魔王也会明白西弗勒斯的苦心的。而你先跟我去圣芒戈好吗？”

她把声音放的无限轻柔。

“斯内普，他总是这样胆小是吗？主人离开的时候他就跑到邓布利多那哀哀求饶，现在又妄图掩饰他的罪行。等着吧！主人会给他惩罚的！每一个，每一个临阵逃脱的人都会的！”

“叔叔——我由衷希望你对西弗勒斯的评价能有所改观。毕竟我和他，我和他在一块了。”贝蒂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合适的，她艰难的组织出一种不刺激厄尔的语言“但我可以同你保证，他一直都是黑魔王的人。”

厄尔的脸上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就好像他吃了一只蟾蜍吐不出来。他复杂地看着贝蒂，第一次认识她似的“你，你怎么敢？”

“他帮了我很多，从前还救了我的小命，在你病倒了我又被福吉开除，一面要照顾家里一面要为黑魔王做事的时候，还是西弗勒斯，一直在我身边。”

厄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贝蒂想她一定是和邓布利多学坏了，以至于学会用这样的语气来做声明。厄尔怒视着她，他把魔杖举起来对着贝蒂，又放了下来，最后还是选择粗暴地结束对话“那就等你成为忠实的仆人再见面吧！”

贝蒂有些失望，她带上了一点儿不可置信“您要把我赶出家里去吗？第二次？”

厄尔的表情充满难堪，他说不出话来。或许他知道这个做法是不可取的，但他总得做点什么维护他作为叔叔的威严。

两个人对视了一阵（很高兴厄尔叔叔还没卑鄙到对他可怜的侄女用摄神取念），窗外的太阳逐渐升起来了，透过窗户向他们在的地方扩散。天色被它映照得淡了，桌面染上了一点光泽。隔着光影，贝蒂觉得从来没有看清过她一起生活十多年的叔叔，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于是她低低地说“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厄尔叔叔。”

贝蒂离开了庄园，但她不知道自个儿还能去哪，只得灰溜溜的回到了霍格沃兹。她攀在天文台的栏杆上望着黑湖，很多时候她想就这么呆着，不用考虑那些叫人烦恼的事。

“我找了你很久。”

她回过头看到斯内普站在那，沉默地抿着嘴唇，那只大鼻子对着她显得不太高兴。

“忙完了吗？——”贝蒂想和他说说今天的所有事，包括克莱尔和她的想法，可是不知道从哪说起，最后只剩下了一句“叔叔去见黑魔王了。”

斯内普沉默着站在她的身边，几乎像一座石像。

“走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贝蒂说。

“再待一会儿。”斯内普的上唇卷起来不太认同，他仍然没有动“你有些低落。”

斯内普薄薄的嘴唇里要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是不可思议的，打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贝蒂就知道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西弗勒斯，抱抱我好吗？”

斯内普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事实上他只是僵硬地拢了一下贝蒂的肩膀。贝蒂依偎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轻轻用手抿了抿快溢出眼眶的泪水。

“黑魔王回来了——我是说，我指的是，战斗开始了对吗，西弗勒斯？”

“嗯。”

“我不能回去了，叔叔要我为黑魔王做事。我还没准备好，我，我的大脑封闭术...”

“我知道。”

贝蒂依在他的怀里觉得心里的烦躁和担忧都突然平静下来“西弗勒斯，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或许。”

“好吧，我多余问你。”贝蒂撇撇嘴，但脸上还是带着轻微的笑意。

于是斯内普难得从喉咙里发出了个“呵”的笑声，尽管有点讽刺意味，他还是拍了拍贝蒂的头（这是他当下能做到最大程度的一种安慰）“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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