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平安(1/2)
“这都找了一个时辰,也不知今日能不能抓到那小蟊贼。”
“漆考弓如今名震天下,依我看,有这等贼心贼胆的根本不是什么小蟊贼,总之蹊跷的很。”
“确是蹊跷,今早指挥使的玉韘平白无故的碎成两瓣,过了晌午一眨眼的功夫漆考又不见了。”
满腹忧心忡忡之间于一同仍不忘四处查看,卫瑺尧与他仅一墙之隔,不远不近的距离恰好将漆考弓被窃一事听了去。
瑺尧并未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将贼手伸向漆考弓,反倒是觉得瑺菱一反常态。她向来重视此弓,平日里弓不离身,即使是行动所碍也会交予谢满保管,从她手中窃走漆考又顺顺当当逃走的可能实在微乎其微。
除非,是她默许此事发生。
瑺尧隐隐有感,怕是瑺菱也有事瞒着自己。兄妹两此等境地中倒也默契的很。
余光中身着卫家军绢甲的士兵疾步而来,他抿了抿唇,向后退了一步。
“找到了找到了!”
来报信的是沈贵,他一声高呼惹得路过的百姓齐齐投来视线,谢满瞪了他一眼,这才叫他放低了嗓门。
“在哪呢?”
“当铺!”
哪里来的蠢贼,晌午刚偷了东西一转眼的光景就急着销赃。连同一墙之隔的卫瑺尧在内,几人皆是在心中各自腹诽道。
沈贵报了信在前引路,几人紧跟其后,待他们赶到时卫家军已经将当铺围得水泄不通。当铺掌柜被此等情景吓得直哆嗦,正弯着身子回答瑺菱的问话。
有些许百姓凑上前看热闹,瑺尧亦混在其中。
当铺中也被带甲兵士控住,数十甲士当中姜扇身着绫罗坐于正堂堂上,手中把玩着扇子,神色玩味。
楚王同样闻讯而来,因他的到来,守在门前的兵士自动退让,空出一条路来。
他对着站在门前的瑺菱笑了笑,而后进了铺中,笑中无不透着幸灾乐祸。“名震天下的漆考弓被贼人盗去也不与本王说一声,指挥使未免太过见外了。”
行军路程再次被拖延楚王本是十分不满,可听说是卫瑺菱丢了东西楚王立即变了脸,兴趣十足。
武将丢了兵器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他欲借此机会好好奚落一番卫瑺菱,打压她的气焰,免得日后反过来骑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只可惜腹稿未成反倒引火上身。
进了铺中他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被人拘押的无影。
姜扇循例行了礼为楚王让座,明明心中满是忿恨却仍是以打趣的语气回道:“殿下说的是,倘若知道是您身边人所为我们也不必翻遍整个安阳郡,说与您知会一声便是。”
乍一听语气中满是打趣,实则阴阳怪气。
楚王在堂中落座,左眼突的跳了两下,他揉着眉心问道:“姜公子所言何意?”
“当铺掌柜指认,一个时辰前有人曾带着一把弓前来典当,此人正是您的亲兵队长,无影。”
“荒唐!”楚王冷笑一声,道:“本王的手下怎会做出这般荒谬之事。姜公子莫不是病急乱投医,将什么阿猫阿狗的话都当了真,把罪过都往本王头上推。”
一时间楚王的脸色连着变了几回,瑺菱忙解围道:“姜扇不善言语唐突了殿下还请殿下见谅。依臣下所见,此事可大可小,殿下可听证人一言后再做定论。”
姜扇话中分明夹枪带棒,哪里是不善言语。看在卫瑺菱的面子上楚王并未与姜扇计较。他起身拂袖,神色不耐中带着一丝将信将疑。周身一众人等皆俯首而立,眼神定格于地面,虽是如此可他总觉得这些人已然听信了姜扇方才所言,等着他去裁决自己的属下。楚王清了清嗓子,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无影,终是唤了当铺掌柜上前问询。
“你就是掌柜的?”
“回王爷的话,小民营此当铺二十余年,绝无欺假。”
当铺掌柜跪于楚王脚边,身体瑟缩惴惴不安。
“本王问你,那弓是何模样?”
营此行多年,掌柜的自然见过珍宝无数慧眼如炬,当即就将弓的模样描述出来。
“此弓弓体漆黑,弓胎角层筋层选材皆为上等,干为岑木所制,角为水牛角筋为牛背筋,上刻有漆考二字,应是出自天下闻名的制弓师弦易之手,实属难得一遇的好弓一把。”
“此弓现在何处?”
“漆考乃是卫家军的卫瑺菱所有,凭白出现在此小民存有疑心便多问了几句,那人当时身着便服面露难色言语不耐,在小民追问下竟拿着弓逃之夭夭。小民追出门外恰好撞上四处搜寻漆考弓下落的军爷,便一路随后当街认出此人将其拘押。”
话已至此,确是证明那弓既是漆考无疑,楚王双手背于身后紧紧攥着,越发的心神不宁。此事若是真的,他与卫家军之间更添隔阂,若是假的怕是越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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