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禁地（2/2）

至热至寒两股气流，不停冲击一页书内息运转，越是纠缠，越是感觉真气窒碍。

“嗯？地气走向有变，退！”察觉地气转变，一页书马上退离阵局，端坐调息，“冰火之气扰动内息，吾太大意了。嗯！？是杂音之阵！”

不等一页书调息，四周阵势再变！

道随心在进入风水禁地后，没多久便察觉到了地气的变化。

“是血海消除了么？”地气有变，道随心也不打算在这些阵势上浪费时间，目光微变，右手轻抬，幻化间，两仪扇瞬息而现，“化。”扇面移开，阴阳两极现，只见地面光华一闪，道随心的身影瞬息消失。

菩提天池中，佛与魔之争依旧。

“看到善法天子的反应，进入万圣岩，你又超越过去多少？”袭灭天来冷声道。

“那么进入异度魔界，你又为求何事？”一步莲华不为所动，语调不急不缓。

“你是我，我是你，心求何事，自是相同。”袭灭天来笑道。

“你已是我的过去。”

“现世身的过去，也是前世身的过去。你舍弃恶念，却舍不了人念，所以你想抛弃心魔。其实，我也是你的未来。”

“或许善恶相分的宿命，即是代表我们两人终于一天的结果。消灭的那一方，就是彼此未来的映照。但现在的吾，立足在苦海的中心点。”

“一步莲华，听闻此言，你还在人身，尚未登圣。这是你的选择吗？”

“是人，才能一步一步重新参悟真理。原身为佛或原身为魔，就既有一定的理念与成见。如此一来，如何得到超脱？”

“偏向所依，才能全神专一，而非立身挣扎之中。人，就是这么悲哀的产物，魔与佛，正在人的身上相互印证。”

“袭灭天来，你也曾经为人，你与我是阴与阳的双生，更是如来与天魔，正在你我身上互相成就。这就是再生涅盘。”

“也许我该为双分之事来感谢你，让吾脱离人身，进入天魔之界。不过最终的成就，即是一方消灭的印证。而眼前的他，就是最大的比试，这也是你的动机。”袭灭天来到不反对一步莲华的说话，但现在，他们之间的真正比试，乃是身为魔的吞佛童子，是否能够成佛！

“你已经看出了。”一步莲华到不意外。

“我与你，魔与佛，而他吞佛童子，正是中间者。他内心中的双重意识，也正在无感之中互相挣扎，互相消灭，想吞噬对方的人格。”袭灭天来抬手轻轻指向吞佛童子。

“吞佛、封禅，佛魔魔佛，是相对相克，却也是相生相依，这就是轮回与循环。而吞佛童子，卸去了所有的记忆，他才能重新开始。无偏一之成见，求得成魔或成佛的最终结果。”

“这就是你禁制他的目的？”

“非也。吾只是解放他的天心，让他看清自己想走的路。”

“一步莲华，圣与魔，是相反也相同的极端，一莲托生渡了鸠盘的佛性，但最终的结果，是造就他的元胎死亡。你认为这是正确的道路吗？而他，即使有一剑封禅的人格，死了一方，就是印证出错误之道。”

“世事万象尽在交错的宿命，正确或错误，天机，尚未明朗。”

“混沌不清是吾厌佛之因。一步莲华，除却你吾宿命之决，吞佛童子乃吾之友。所以，鸠盘神子的错误，不会在他身上重演。”

一步莲华沉默了一会，不再与袭灭天来争辩，而是问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吞佛童子，“吞佛童子，听至此，你可有任何想法吗？”

“汝两人想以吾为试验？”吞佛童子想了想，淡声道。

“吾来带你回你的归属，魔界。”袭灭天来说道。

“汝呢？”

“为你的去向，求得真实的再生涅盘。”

“既然吾乃中间者，那吾就一观这场佛与魔，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吧！”

“一剑封禅。”一步莲华稍稍抬起微垂的双眸，直视着袭灭天来。

“吞佛童子。”袭灭天来冷然一笑。

“这是成就。”

“也是印证。”

“就在你。”

“与吾。”

“何者是最后的存在。”

“也是你与封禅，何者是最终的人格。”

一人一句的对话就此结束，袭灭天来最后将目光落在吞佛童子身上。

“吾拭目以待。”吞佛童子神情淡淡，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