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侯（1/2）

火宅佛狱。

道随心缓缓合上寰宇乾坤，目光幽幽地看着阴沉沉的天，他现在还回不了苦境，很多事情，即便想做也做不了。

“你倒是镇定。”凝渊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台前，眯着双眼，笑眯眯地看着道随心。

听懂凝渊的声音，道随心回过神来，微微转眸看向凝渊，“你很开心？”

“应该是期待。”凝渊笑着纠正。

“有差吗？”

“自然。”

“我要出去走走，恐怕要离开几日。”

“好啊！正好吾也想出去走走。”

道随心看着凝渊不语，他只想一人走走。

凝渊像是知道道随心心中所想，笑眯眯地看着他。

春霖境界，言府。

虽然知道悟春秋对自己并无恶意，但在见到他时，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悟春秋手中捧着一杯茶，看着端着饭碗却一口未吃的言倾城，微微皱了皱眉，“可是不合胃口？”

“不、不是。”言倾城连忙摇头否认，“这、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做饭给我吃。”言倾城说着的时候，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自从她家破人亡后，春霖境界的人看到她不是避着她，就是躲着她，根本没人愿意与她说一句话，更不用说，为她做这么一顿饭。

悟春秋看着埋首在饭碗中的言倾城，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言倾城的目光微微一动，转向门口，看着归来的佛剑分说。

“汝回来了？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悟春秋淡笑道。

“盗夔獠翾已死，线索中断。”佛剑分说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随后看着悟春秋的双眼说道。

“嗯。昨夜来了几名不熟之客。”悟春秋轻轻一点头，随后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哦？”佛剑分说轻轻一挑眉，不明白悟春秋此言的意思。

“是来找言姑娘的。”悟春秋笑了笑，转眸看向言倾城，“言姑娘，吾说的是吗？”

“是。昨夜闯入的三名蒙面客是来杀我的。”言倾城稍微愣了一下，随后说道，“自小，我就有一种特殊能力，有时候能够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在那三人闯入之前，我已经有了预感，也预先作下准备。但……”说了这里言倾城看了一眼悟春秋，“但那三人甫一进入就消失无踪了。”

“吾不喜欢血腥味，他们与言姑娘对上，无论谁伤谁死都避免不了出现血腥味，所以，吾只好劳累一些，让他们与清风为伴。”悟春秋淡笑地解释了一句。

佛剑分说看了一眼悟春秋，没说什么，而是好奇地询问言倾城，“你只是一名弱女子，为何会遭到刺杀？”

“我也不清楚。”言倾城微微摇头，“言家曾经是春霖境界最大的家族，也许是有人寻仇而来。”

“所谓魔女之事，也是你事先预知的？”

“不是、不是这样，那些事情我根本不曾预知，我只是随口说说，怎知事情就发生了，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言倾城害怕佛剑分说误解自己，连忙解释，说到最后，竟有些不敢看佛剑分说，害怕他厌弃自己。

“嗯？”

“观想未来之眼，可以看到未来景象。言姑娘拥有这异能，却无法运用自如，所以，她看到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自己确无所觉，下意识地说了出来，又正好被验证了，才会让人以为她是魔女。”悟春秋好心地为她解释。

“你知道？”佛剑分说看着悟春秋。

“昨日汝离开之后，才注意到的。”悟春秋笑了笑，“春霖境界有一个传说，不知言姑娘可知晓？”

“公子说的是没山？”言倾城低头想了想，结合之前佛剑分说带回来的消息，瞬间便明白了悟春秋想问的是什么。

“言姑娘聪慧，的确是没山。”

“没山？地狱与人间的交界。”佛剑分说好奇地看着两人，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上面。

“这是佛经中的记载，但严格来说，没山根本不是一个地方，它只是一个意识汇集之地。春霖境界的人认为一个人只要生存过，他的意识就会残留在时间与空间之中，作恶之人被自身业力所绑缚，死亡瞬间痛苦的意念会将最后一点意识拉入一个世界，是一个小如针尖、大如宇宙的世界，它也不是灵魂的聚散地，只是一点点意念在此受苦，不得解脱。”言倾城说道。